第二章 黑刀魇觉

秦天睁开了双眼,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整片白雾,除此之外再无实物,感觉自己此时悬空而躺。

“我,我这是死了吗?”秦天心里思量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胸口,“那道伤口怎么不见了?”

“醒了吗?”空中幽幽的传来几个字眼,听得真切却分不清从哪个方向传来,倒像是就在耳边响起。

“是谁?是谁在讲话”秦天四周观望,除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间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你终于看见我了!”三丈开外,一道身影渐渐的显现,来人身形修长,额庭开阔而鼻梁坚挺,鲜唇如樱而眉目如剑,明眼之间好似有星光闪动,整张精巧的脸庞让人生羡。此时虽然无风,但是那一袭白色长袍竟也猎猎作响,再配上一头红色的长发,在这空间下异常的显眼。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秦天反倒没开始那么焦躁,一次次的波折心也开始渐渐平坦,最坏的结果莫过于死。

“这是哪里,你应该比我清楚啊!”话音一落那人就转瞬间消失在原地,几乎同时,又出现在秦天面前。等他反应过来,早已经被那个男人死死的扣住了喉咙。

秦天下意识拼命的挣扎,但是扼喉的感觉却久久不觉传来,秦天试着放松自己,果然身体毫无痛楚,难道这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呵呵,看来你发现了,”那个男人放下了手臂,秦天安稳的落在了“地上”,男人又继续道:“你还是无法灵活运用这股魂源力。”那个男人的眼神开始忧伤,好像在惋惜什么,秦天刚想开口,突然视线开始模糊,那人也慢慢淡化消失,周围的光亮越来越强,越来越刺眼,秦天只感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时,自己已经睡在屋子里,秦天爬起床,想着刚才似梦非梦的场景,昏昏沉沉的脑袋重的有点不够使唤,推开门,想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刚一开门,胸口一阵烦闷,有点隐隐作痛,而同时,过道对面的房间闪出一道黑色的光。

秦天想起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苍木特意关照他那间房屋千万不能进,本来就觉着奇怪,而此时的异常,更是把他的好奇强化到最大。秦天四下环顾,心跳的飞快,他知道,这不是恐惧,是一种莫名的喜悦。

“咯噔,咯噔”的脚步声越来越临近那间神秘的屋子,屋子里面黑色的光芒闪现的更加频繁,秦天的心脏跳动的更加剧烈,甚至有点让他窒息。

“吱呀”一声推开了那扇木门,灰尘飘洒起来,朦朦胧胧,更加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显然这里已经多年没有住人,一股阴气莫名袭来。

秦天带着沉重的步伐向左手边的内室走去,幽暗的房间里面只有几缕从茅草屋的缝隙间透进来的光,循着微弱的光芒,不难看见地上一条条粗如碗口的铁链,链子的尽头,一柄黑色的长剑笔直的矗立在那里,那剑浑身黝黑却四周微微泛着浮动的光,就像人在呼吸一般,剑柄之上的腾龙盘旋缠绕,细看之下这剑气正是由这黑龙“吐”出;剑肘之上,两点暗红色的光芒显得异常的诡异;剑身宽且厚,剑锋如锯齿一般参差不齐,倒像是龙鳍。

秦天却不自觉的的向它靠拢,心中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终于,秦天伸出了双手。刚刚触及那柄剑的时候,一股冰凉的感觉游走全身,紧接着,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达到了一种亢奋的状态,继而血液开始暴走,全身充斥着一股使不完的劲道,身体越来越热,血液仿佛要炸开身体,随后,一声呐喊响彻山谷。

前厅苍木正在喝茶,听得喊声“咻咻”两声轻响,苍木消失在茶桌前,继而出现在秦天面前,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有一丝惊讶,但他只是静静的站着,并没有走上去。

“噔噔瞪”门外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古天佑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出现,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却没有了苍木的那般沉着,瞳孔放大,手开始颤抖,额头上黄豆的汗珠愣是渗出来。

秦天全身血红,周围还有一缕缕黑色雾气,虽然低着头但还是能看出他异常的难受,右手死死的抓着剑柄,手上的肉开始变得透明,能清晰的看见血液在血管中飞速的流动,而头顶之上,一头乌黑的秀发开始褪色,没过多久就像落雪一般变成银白色。秦天缓缓的抬起头,血色吞并了他的眼球,嘴里不停的喘出黑色的气息,与其说他面目狰狞,到不如说是恶鬼临世。

“秦天!!”眼看着日夜相伴的朋友变成这般,古天佑终于抛开了恐惧,正准备向他冲过去时,身后衣服被死死的抓住。

“不要靠近!这是‘吞魇’,你靠近的话就会变成他的肚中餐。”苍木一边抓住古天佑,一边解释道,但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秦天,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难道就这样干等着吗?你倒是说话啊!苍木大人!”古天佑双眼噙泪,一脸愤怒的看着苍木,这个把月和秦天同出同归,两人又非常聊得来,早已经成为了知心之交,现在眼看着秦天这般折磨,那揪心的痛楚,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能看他自己,命运安排,我们旁人无法阻止。”苍木的神情异常的严肃,但是却暴露出了一丝丝无能为力的心态。

时间在消逝,秦天渐渐的站起来,刚才的痛苦貌似少了很多,或许应该说,他原本的意识开始被这“魔物”吞噬。银色的头发竖在他头顶,血色的眼睛看不出神态,只是他的手中剑开始渐渐的苏醒,不停的发出“嗡嗡”的声响。

“束灵了?居然束灵了!”苍木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兴奋,但是似乎这是一个好的征兆。自身魂源力高于灵器的征服称为“束灵”;而魂源力低于灵器,被吞噬了心智称为“吞魇”。这一个初初修炼的毛头小子,居然对这么一柄神兵进行了“束灵”,苍木着实想不明白,这可是玄境天府的“七尊”之首——“玄杀”啊!

“大人,什么是……”

“天佑!”还没等古天佑把话说完,苍木就打断了他,“快去山谷口守着!千万不要让陌生人进来!”

古天佑刚刚转身走出门,就见对面屋顶上坐着一道白影,来人眉宇间的十字刀疤甚是明显,一身长袍在风中曳动,一把长剑搁在手臂上,来人正是娄宇,看他神情,倒是悠闲的紧。

“苍木大人还是有这般敏锐的判断力啊!”娄宇将长剑缓缓拔出,一个纵身,只是瞬间,剑光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古天佑用手遮住眼睛,直听到“叮”的一声脆响,只见那柄长剑离他的喉咙只有半寸距离,而苍木,一把折扇抵住了娄宇的剑柄,两人相持不下。

“娄宇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啊?只是这做事不计后果的个性还是没变啊。”苍木一改方才的严肃,反倒是放松下来,开始客套了。“这小子是个外人,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要比试的话,不如我们去后山如何?”苍木不紧不慢,一脸微笑,刚说完话,右手一挥,一道淡蓝色肉眼可见的波纹在空中泛起,娄宇一个踱步,后退到空中,苍木随后跟上,继而“唰唰”两声,两人消失在空中。

秦天身上的黑气慢慢的褪去,双眼开始闭拢,可能是体力透支,剑也停止了泛光,终于,“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古天佑被这一出出的突发状况搅的手忙脚乱,要不是秦天是生是死还不清楚,估计他早就跑去后山,至于能不能活命,心里也是没底,毕竟今天好几次就差点和这大千世界说拜拜了。

秦天又一次游走在那片白茫茫的地方,在这里,时间这个概念恐怕要靠自己心里默数才能知道。

“你又来了啊?”又是那个声音响起。

“是你吗?”秦天似乎记得这个声音,反正在这里也无计可施,索性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听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果然,在他面前缓缓的出现一道身影,那精致的面容、鲜红的头发,还是那么的招人眼球。

“你到底是谁?这里又是哪里?”秦天这次倒耐下性子来了,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

“我就是你,我是沉睡在你身体中的那份原始的力量,从现在开始我要将我的能力全部都托付给你,你给我拿出十二分的勇气来,挥动起你手中的剑,”那人怔怔的看了秦天一眼,继续说道:“如果你想报仇的话!”这些振振有词的话句句刺激着秦天,虽然秦天毫无头绪,但是能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弃,顿时像打开了希望之门,激动不已,秦天紧了紧拳头,终于抬头,斩钉截铁的看着那个不认识的“自己”。

后山空中

苍木和娄宇凌空而站,虽然此时风和日丽,但在高中之中难免会有一阵阵疾风掠过,两人的脸上都没有作战前的严肃,似乎这只是一场老友相逢的切磋。

“苍木大人好身手啊,其实我们可以很和气的交谈,如果你把那个小子交给我的话!”娄宇双手交叉扣于胸前,一柄长剑躺在他怀中,身上的银白色长袍被风吹的曳曳飘动。

“这个少年可不是常人,你也看到了,那时不一定你就能降服他,似乎你也尝过苦头,还是你觉得最近自己的魂源力又变强了?你在境外有诸多不便你又何必如此倔强?”苍木站在娄宇对面,黑色的衣衫显得格外的炸眼,乌黑的长发在风中凌乱,但却掩盖不了他平静的心,手中的折扇在胸前柔柔的煽动着,这山上面一个苍劲有力的“木”字在此刻显得有一丝单调。

“上次是我一时大意,这些个毛病怕是改不掉了,这次?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娄宇不屑的表情写满了要一雪前耻的神态。

“你真是茅坑里的石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说完,苍木收起了扇子,脚下凌空一点,整个人飞速的向娄宇冲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活脱脱是瞬间移动的感觉。

娄宇嘴角微扬,右手大拇指将剑肘一弹,长剑脱鞘飞起,一道刺眼的光芒从剑鞘中闪出,娄宇右手将剑柄抓住,挡于眼前,正好阻隔下了苍木的攻击。

“好小子,反应变快了很多嘛,是有些时日没有动筋骨了,看来老夫今天要好好施展开拳脚来了!”说罢,苍木将手中折扇打开,那个“木”化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奋力的击打着娄宇的长剑,娄宇一个诧异,而后旋身一转,躲开了那道光,但是脸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口子,慢慢的溢出血来。

“动起真格来了啊?苍木大人,既然你这样看得起我,那我就不会再对你客气喽?是时候让你看看我的成长了!波澜乾坤!”随着咒术的召唤,一道红色的光芒自娄宇手中的长剑上蔓延开来,渐渐的凝聚成一条龙的形状,娄宇把剑挥向苍木,那道红色的剑气也肆虐的冲击着苍木。

“黑暗炙热!”术咒声起,苍木手中的折扇渐渐闪起光芒,慢慢的幻化成了一柄由光组成的短剑,随着剑的成型,自身周围也出现了金色光芒,那便是苍木的魂源力。

两道光芒的碰撞,形成了肉眼可见的光波,远远的散开,四周的树木碰上那光波瞬间就化成灰烬,山峰叠峦在剧烈的晃动,时不时的传来石块滚落的“隆隆”声。随即出现在两人四周的是那浓密的散不去的雾气和灰尘。

“哎呀,哎呀,苍木大人……咳咳!哎呦,呛死人了,这该死的灰尘。”娄宇忍不住咒骂,手不停的面前煽动,似乎被呛的很厉害,又继续说道:“苍木大人的手段总是那么出人意料,你真的要和我刀剑相向,为了那个孩子的话,我想我们都会后悔的。”

“你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只是你的存在在今天看来似乎是多余的,这安静的世界开始厌恶你了,你感觉到了吗?”苍木抬起手中的光剑,一个踮步,再一次冲向娄宇,瞬间,两个消失在空中,只听见耳边不断的响起刀剑碰撞的声音,或东或西,两人的速度近似于光的变速。

“华丽之爪!”随着娄宇的声音响起,三道短促的斑斓的光芒划破长空,“叮”的一声声响震耳欲聋,两人双剑相撞,停顿在空中,突然娄宇一个微笑,那柄长剑迅速的变长,带着光芒,直穿向苍木的心脏刺了进去。

血顺着伤口往外淌,苍木瞳孔放大,异常惊讶,这一切在他的记忆里是不该发生的。

“该说是运气吗?苍木大人!”娄宇还是那样的微笑,但是这笑容在苍木看来是讥笑、是讽刺。剑慢慢的化出苍木的心口,没有了魂源力的灵动,苍木渐渐失去了意识,从空中掉了下去。

娄宇擦拭了手中剑上的血渍,眼神再一次转向苍木,又是“唰”的一声消失在空中,随即出现在苍木身边。

“看来那个小子还是得搬家啊,可惜了你拼上性命的挽留,再见了,苍木大人!,哦对了,我忘了和你说了,我现在已至‘幻尊阶’了!”娄宇边说边将剑抬起,准备狠狠的刺下去,给苍木致命的一击。

突然,远处飞来一道黑色的光芒,撞向娄宇手中的剑,“叮”的一声,那一刻娄宇几乎把持不住手中的剑,正当他抬头看时,只见一把黑色的长剑向他砍去,娄宇下意识的伸剑去挡,仅仅是一击碰撞,他的双脚便陷地三寸,待魂源力散退之后,娄宇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

来人双眼通红,手中的一把黑色长剑周围肆意着黑色的魂源,血红的头发显得异常的耀眼,脸上的稚嫩却丝毫藏匿不住,这不是秦天是谁?他手上那混黑的长剑不正是七尊之首——玄杀?!

愣神之后,娄宇的防御意识明显下降,秦天奋力一挥,娄宇向后滑了好远,他站定之后没有攻击,反而静静的看着。先前在村子里时以为这个毛小子平平凡凡,想一举拿下,结果差点中了招,现在的他虽说能赢的把握很大,但是也不见得自己就能毫发无伤,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本来还想来找你,现在看来不需要我费力了!”秦天看了看苍木的伤口,头也不回的对娄宇说到。

娄宇身体一震,这让他着实吃惊,先前被秦天打伤是在他自己无意识的状态下,或许说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操纵着秦天的身体,并不是他本体的力量,但是眼前的秦天无疑是神思非常的清晰,难道这两年的时间,秦天的成长速度竟能如此飞快?他手上的玄杀又怎么甘心臣服于他?一连串的疑惑在娄宇的脑海中浮现,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细想了。

秦天再一次挥起手中的剑,砍近娄宇时他周围闪出一阵红色的魂源力形成了一层保护膜阻碍秦天,娄宇微微一笑,这一次他收起了之前玩弄的心态,对阵一个陌生的秦天,他此次显得异常的谨慎。

“波澜乾坤!”随着一声呐喊,娄宇周围的魂源力赫然显现出三条肉眼可见的红龙,很明显这一击相较之前的刚猛了不少,但秦天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单手将手中的黑剑狠狠的斩过去,一道又一道黑色的光芒从他剑刃上飞出,速度极快,到达娄宇面前时,闪起一道刺眼的白光,而那三道黑色的剑气消失的无隐无踪。

光芒渐渐消散,娄宇面前亦然站着一个人,熟悉的面庞,熟悉的声影,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冷淡了许多,而身子也消瘦了不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但眼神却寒意逼人,眉间的一点朱砂恰到好处,白色的长衫在剑气的耸动下猎猎作响,两鬓的秀发曳曳飞舞。

“阿四!”秦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番波折,在短短的几天里面秦天经历了多次的生离死别,好不容易这一个月的时间慢慢的有点让他接受现实,但今天这场不愉快的见面让他的眼泪彻底的决堤。

秦天向叶城飞奔而去,激动又兴奋,这两年来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清楚他,正当他在思量着该如何好好座谈的时候,胸口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秦天低头看去,胸口一柄筷子长的小刀划破衣服,赫然出现在自己的胸口上。

“为……什么?”秦天吃力的吐出三个字后只感觉浑身无力,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愚蠢!”叶城站在秦天边上,右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他的话没有丝毫感情,说完之后再也没有看一眼秦天,转身走到娄宇身边,娄宇右手食指凌空一点,空气开始扭动,渐渐的出现一个黑洞,两人走进去之后那黑洞也开始扭曲,又渐渐恢复成先前的空间,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玄境天府

广袤的海面上,微波泛动,一望无际的湛蓝海域与天比邻,就像是白玉下的一片蓝宝石,正中央,一片宽阔的陆地孤立存在,一座高山矗立其上,高耸入云,山腰间,不时有来来往往的人员走动,倒有了生机,最为奇特的还是山脚下。

这块神奇的平原上面有五方不同的色彩组成,正东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参天的大树将日光遮蔽的滴水不漏,碧绿的树林砂石飘落,看似萧条,但是赫然存在在沙漠之上的一座红色的瓦屋给这片死息带来了生机;沙漠边缘,一潭清水碧波荡漾,放佛与大海相连,但是细细看去,颜色明显不同。水面之上飘着一幢精致的房屋,随着波浪也不停的浮动;在湖水的另一边,一片金碧辉煌异常的吸引人的眼球,平坦的大陆上,七座金色的房屋呈三角形排列,从顶瓦到门槛,一片金色,显然房子的主人是个极富钱财之人;而它旁边就没有那么高调,一片清脆的竹林,竹也随着风的游走也开始不安分,竹林间,一幢由竹子搭建的屋子,那屋子从头到脚都是竹子,看他房屋的根基,竹子拔地而起,居然那些组成房型的都是活生生、还在地里生长的竹子,这可谓又是一个特色。

“你就不怕把他杀了?”就在这间“活房子”里传来了话语,听这声音,不正是娄宇?

“杀了就杀了,愚蠢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袭白色长衫,冷冷的表情,正是打伤了秦天的叶城。

“你为什么不解释?”紧接着娄宇也从里面走出来,神色明显好很多,显然受的伤不重,听他的口气,似乎这件事情还另有隐情。

“冒失的人生必定会付出代价,如果他有幸活着的话应该会来这里,到时候再……”

“两位大人好!”还未等叶城把话说完,两人三丈开外的竹子上,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单脚独立,掂在竹叶上,只见他笑眼成丝,樱桃小嘴,浓眉而脸瘦,清秀至极。此时身子正随着竹子的弹动不停的上下起伏,“阿刀又受伤了?”那人面带微笑,眼睛根本就没有往娄宇他们那里看,只是盯着手上的一支红的滴血的玫瑰。他口中的“阿刀”八成是指娄宇。

还没等娄宇开口说话,叶城瞥了他一眼,手一抬,一道蓝色的光芒飞过去,那小伙子嘴角一扬,一个纵身,跃到空中,突然身体开始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叶城右手升起,“叮”的一声响,那少年用手中的玫瑰碰撞着叶城的银色手套,居然两样看似柔和的物品发出如此铿锵有力的声响。

“好了,阿乐,你赶快离开这里吧,等等你城哥脾气上来又要打你哩!”娄宇还是柔和的说话,一点都没有被面前那小伙子的话激怒。

“唉,城哥还是那个暴脾气啊?真没劲,小小年纪干嘛老是摆一副臭嘴脸?我又没欠你钱!对了,那个小子城哥下不了手,那我就帮帮你怎么样?不要谢我哦!”阿乐说完,收起了手中的玫瑰,转身离开,一转眼,又消失在空中,叶城听罢连忙跟上,“倏倏”一声消失在空中。

两人刚走不久,远处海浪之上,一个姑娘飘然而来,纯洁的白色水杉裙,配上腰间醒目的红丝带,脸上蒙着一层轻纱,若隐若现间还是能看出她的美无与伦比,纤细的眉梢楚楚动人,窈窕身段让人目不转睛,甚至都不愿意眨眼。

“哦,是我们莲美人大驾光临啊!有失远迎!”娄宇急忙走上前去迎接,双手不停的作揖。

“娄大哥见笑了,楚莲这厢有礼了,听说娄大哥有点不适,我今天一来探望你一下,二来却是有要事相商。”楚莲开口彬彬有礼,让人有一种无法拒绝的魔力,娄宇连忙引荐她到屋里去坐。

在竹子的庇护下,这间竹屋异常的凉爽,就像是天然的避暑山庄,再加上泡一壶清茶,两种来自自然的清香相融合,哪怕得了重疾也会很快就好。

“什么?玄杀?”楚莲放下手中的茶杯,表现的异常的惊讶。

“没错,七尊已经陆陆续续在苏醒,这次我也想告知一下各位,我们得尽全力搜寻,本来这次我准备将那个姓秦的小子一起带回来的,没想到碰到个棘手的事情,那小子居然能压制玄杀的力量达到意识清醒的状态!”娄宇将情况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难道那个姓秦的小子是异境之人?”楚莲满脑子的疑惑,心中不解之处多如牛毛,又继续说道:“那现在他在哪里?”

“他在苍木的隐居之处!”

“苍木!?”这一次,楚莲没了先前的冷静,猛的站起身来,思量一会,又缓缓的坐下,端起茶杯又呡了一口茶继续说:“他果然还是隐居在境外。该来的总是逃不过……”正当两人闲谈时,远处云端里面响起了鸣警钟声。

“紧急禁令!看来这一趟我们是非去不可了!娄大哥,我们先去王殿看看吧?”楚莲微笑示意一下娄宇,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娄宇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