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人,敢问你姓甚名谁,我看你分明是个好人,为何要以面具遮脸,还遮得这般严严实实。”
白面男子走在前方,听到木小树的话轻笑了几声,过了一会才答道:“叫我未湮吧,梦湮的湮。小东西,人是好是坏与是否戴面具两者并无关联,戴面具多半是为达目的前真面目暂不可示人,我是如此,那个小兔崽子也是。”
听他如此叫唤了几次,木小树已经知道他说的小兔崽子是清让,虽不知为何要如此叫,当下还是先应声点了点头,“没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问了。”
“我有意说得如此直白了,你竟不好奇?”听到木小树如此答复,白面男子也起了兴致,转过头来问她。
“好奇什么?”木小树也是歪着头一边想,“你是说真面目吗?你刚才不是说过目的未达不能示人,至于清让,无论他是何面目,都是我最好的友人。”
白面男子听到这话顿时脚步都停了,更是退回来退到木小树身边微微俯身,面具之下似在端详她的表情,“只是最好的友人而已?”
明明对方全脸带着面具,不知为何木小树竟也感受到了一丝压迫。
不由得联想到两人亲密接触的种种,甚至投海之前的慌乱一吻,但想了想之后还是补充道:“虽然我与他期间发生过各种,但那都是情急之下的误会,我自知是个普通人与他天差地别,不会对他起丝毫妄念。”
听到这里,白面男子才发现木小树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问的是她是否对清让是否有非分之想,可知两人并不配。
白面男子又接着摸了摸自己下巴,暗自思索虽说两人身份确实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他问话之中也并无这般意味,小丫头会主动如此想,看来是她自己心里一直划好了两人间的情感隔膜。
“若抛开一切外在因素,也还是友人吗?”白面男子似是不想放弃,又追问了一句。
木小树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心里纳闷除了友人,难得还有她与清让还能有别的发展可言吗?
“这下完了,两个不开窍的傻瓜碰到一块了。”白面男子站在原地恨不能捶胸顿足,言语之中是叹了又叹,“罢了,经历得再多些,自然就懂了。本以为只有小兔崽子一人是个榆木脑袋,如今看来,等他察觉之时,大约比你意识到之时来的还快一些。”
“走了小丫头,不要再想了,就当我随便说说。”
“哦……哦好!”
见他又语气轻松脚步轻快地继续往前走了,木小树也应声跟了上去。
一路上木小树左看看右看看,看到许多稀奇的海底生物与各色水植,只觉心神愉悦、不胜稀奇。
中途多番想停下脚仔细观察欣赏,只因白面男子脚步如风,多停一会便拉开了两人距离。又因与白面男子今日初识,虽已不是那么陌生,也不好意思开口提任何无理的要求。
要是此刻是清让在这里,她就算一路磨磨唧唧边看边问的,想来他至多也只会冷着个脸一边嫌弃地数落她,又一边一一给她讲解这个到底是什么那个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木小树偷偷抿嘴笑了一下。当下只好可惜乱花渐欲迷人眼,她却只能恋恋不舍地粗略扫过。
跟着白面男子在水宫中又走了一会,她就远远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那是另外一座素雅高洁的宫殿。
吃个饭而已,需要用上这么宏伟大气的宫殿吗?木小树心里的疑惑,在跟着白面男子走进去之后,便顷刻打消了。
这哪里是什么吃饭的厅堂,照着里面布置摆设陈列看来,分明是另一处的寝宫!从寝宫的大小规模看来,还是主次之间为主的那种寝宫。
她倒不担心男子别有用心,既然救了他们,跟来吃饭的时候清让也没有阻止,想来是可以全然放心的。
再走进一些,见到那方白玉圆桌上面以蚌壳为浅碟,大大小小摆满的菜式后,木小树吃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等她仔细一看,下巴都要跌到地上了,目光粗略一扫,眼前竟有至少二十个以上的菜式!
光她能认出来的有炸海耳,桂花翅子,八宝丁儿,清蒸玉兰片,炒南贝,烩鸭丝,什锦葛仙米,清拌蟹肉,焖鸭掌,饹炸丸子等等,更别说剩下还有那些她见所未见认不出来的菜。
“这这这……都是给我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