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这么说来,蛇族形势更不是墨染口中所说的族长沉寂、族内不定那么简单了。
但任凭她如何左右敲击,墨染就是不吐一言,她也没有办法,索性暂且放弃了在这个事上纠缠,而接着先前的话说了。
“那至多言语暧昧掩饰,不可时常动手动脚的。”
木小树又强调到,总也不能真的任墨染为所欲为了去。
墨染听到这里更是一声笑出来,过后才点点头,“若是不得已而为,希望娘子也能谅解我才是。”
木小树这才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
墨染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是打着相爱成婚的名义,期间两人的关系势必会遭到族内反对这场大婚的势力的层层考察。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商量的结果大定之后,墨染便起了身,身姿妖娆笑容妩媚地离开了这处别院。
临走前只是匆匆落话,说在接两人正式进蛇宫之前,他得先去传达一些必要的消息,以及提前做些准备,却也没具体说到底是何准备。
他不说,木小树也懒得问了,便索性将这事一放,心宽地与荣飒在这别院里并身傍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天来。
“师父,你会怪我擅自决定么?”
见荣飒师父后期几乎都不怎么搭话了,等墨染走了之后,木小树这才问道。
“自然不会,徒儿不一定就是做错了,只不过……”只不过万里之外有个小心眼的人,他可是比蛇族来得更为可怕,荣飒唯一愁的也便是这个了。
但当下,自然是不会讲出口的,最后也是摸了摸木小树的头。
“无事,为师想了想,也觉得是个历练的好机会,你便好好玩耍一番。”
听到荣飒最终还是表示出了支持之意,木小树也是彻底放心了。
不知墨染此去,所谓的提前知会与准备需要准备多久,因此当下得闲的档儿,木小树也主动与荣飒讲起了与清让一路同行的事情来。
之前未被虞笙打断前,木小树已经讲到与清让同陷木家厨房那儿了。
因此眼下,木小树就从厨房那接着说了起来,其后又讲到了他们到了邀夜湖那里的事,恰好也是在那里第二次遇到了墨染。
便又简短地将墨染与自己两度见面的之事,顺带也应景地讲了一讲。
荣飒听完后,甚至连清让浴身浴到一半就被打断这种,放在平时她定然笑得人仰马翻的事都没有去在意了。
而是与清让的反应如出一辙,径直问起了好心救了自己的仙女姐姐的巨细事宜。
无法,木小树只好又把先前讲给清让的话,几乎字句一致地又给荣飒叙述了一遍。
见荣飒大惊失色兀自思考的模样,此刻的木小树还理解不到,为何他们纷纷作出这样的反应。
她这次亦未留心,反而只是突然想到,先前倒是忘记问墨染了,他当初是因何受罚才会被自己偶然撞见。
倒也无妨,其后再去问便是了。
念及邀夜湖之后,其后再在山洞内发生的事,虞笙定然在荣飒醒来以后如实跟她坦白了一遍,便就此打住想了想,暗自琢磨着下段该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再去看荣飒时,她面上已经恢复了寻常,木小树也只是抿了抿嘴,并不过问。
毕竟对于旁人的秘密,自己向来的观念便是,如果那人想告诉你,自然会在适合的的时机告诉你,若那人不想说,不仅逼他无用,也许还会得到虚假无用的反馈。
荣飒也总算是想明白了,为何他那一身绝学宝藏的大徒儿,能在与木小树贴身同行的日子里,将自身瞒得那样紧。
虽说清让从来也是个心思严谨之人,但也离不开木小树的万事放过的不强求之心,或者说是心比天大的不刨根问底的好习惯。
至于那密林中,木小树口中带着风帽的清丽无双的仙女姐姐……
毫无疑问,那便是留下织语石的那位大人。
只是,据她所知,那位大人平日只在虚杳活动,此番怎会来到这梦延之地,更别提主动与凡人交汇机缘。
她这新收的小徒儿,究竟……
思考之间,又听木小树语气轻快地接着说起了与清让的之后的事情来。
荣飒也是顿了顿,只觉眼前一片明朗真心,接着也是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