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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群二世祖面前,沈少游犹如狼入羊群。
一拳挥出,三人立刻被打飞出去,再一侧踢,又是一人被打倒在地。
这几名二世祖,修为太过虚浮,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宋钟站起身,一双眼眸几乎冒出火焰!
作为礼部尚书的公子,天启城谁不敬着,哪怕是皇子,也会给三分面子。
然而,自己却两次被这张家的狗奴才所伤。
宋钟手掐法诀,灵力涌动,一片尺许长的黑色冰锥暴雨般射向沈少游。
堂倌看到这里,飞快跑了出去。
动用法术,这是至臻楼最大的忌讳!
沈少游闪身躲过,冰锥打空,将地板打出了深深的凹痕。
「死。」
宋钟怒喝道,见冰锥落空,黑色灵力在他掌中凝聚,片刻间又是一道风旋形成。
整个房间立时笼罩在强大的法术下,桌椅被风旋轻而易举地绞碎。
其余几人站在门口,不给沈少游逃出的机会。
沈少游轻轻一笑,飞身而起迎向风旋,一股强劲的拳罡附着在他的右拳之上。
「轰。」
灵力对撞,气流激荡,沈少游翻身落到窗边,稳稳站住。
而宋钟却一阵气血翻涌,被强大的灵力轰击到了房门处。
高下立判!
房间内已是满目疮痍,两壶百日醉被打翻,诱人的酒香弥散,沈少游见到袁方从门外直直撞了进来,门口的几人直接被他撞翻在地上。
「奶奶的,这可是百日醉啊。」
袁方叹息着跑到酒壶碎片洒落的地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然后起身看向沈少游问道。
「沈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问这位宋钟公子吧。」沈少游说道。
袁方这才注意到嘴角渗出血迹的宋钟,嬉笑道:「这不是宋大公子吗。」
当下,袁方便大致看出了事情的缘由,沈少游又用神念传音解释了几句。
听到宋钟曾在天舟上出言羞辱张芷兰,袁方登时火了。
「宋钟,你最好管好自己的狗嘴!」
「呵呵,袁方,你什么意思,莫非是你与这张家的狗奴才在这里喝酒?」
宋钟擦了擦血迹冷声道。
「你的狗嘴放干净,这是我沈兄弟。」
袁方冷声道,说着他释放出了自己的气势。
杀气、血气以及那浑厚的灵力波动,瞬间让宋钟几人只觉得仿佛面对着滔滔的海浪。
宋钟稳住身形,啐了口血沫狞笑道:「什么沈兄弟,我不管他是谁,他都死定了!」
袁方气机一动,正要上前,忽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在了原地。
「宋钟贤侄,何故在此喧哗啊?」
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此人长须及胸,身形微微佝偻,仿佛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文士。
见到来人,宋钟面色一喜,连忙抱拳躬下身去。
「宋钟见过左相大人。」
袁方也面色微变,抱拳拜道:「袁方见过左相。」
一句左相大人,一句左相,关系泾渭分明。
左相柳权向来主张重文抑武,所以和礼部尚书向来交好,却与大将们关系紧张。
「宋钟贤侄,这是?」柳权目光在房内扫过,在沈少游和袁方身上都没有停留。
「一个不长眼的下人罢了,屡次惹怒我,我想教训教训,不过袁大公子却不太满意。」
柳权呵呵一笑,说道:「长幼尊卑,的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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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
说完,柳权一双细长的眼睛看向了沈少游。
「他做了什么?」
「当时在天舟上,我和张衡总管家的芷兰姑娘有些误会,结果这恶仆竟出手伤我。」
「哦,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
宋钟表现得情真意切,他身后的几个狐朋狗友也纷纷附和。
「若是如此,的确该打。」
柳权轻飘飘地说道。
沈少游眼瞳一缩,一股强大的威压向他逼来,这力量之强,让他想到了齐长风在天舟上释放的气势。
这是个齐长风级别的高手!
沈少游体内,无极灵力运转到极致!
巨大的压力下,强烈的疼痛一潮又一潮袭来,沈少游感到骨骼都在吱吱作响。
「不问青红皂白,只听一面之词,这就是当朝丞相吗?」沈少游冷哼道。
顶撞柳权?
宋钟面色大喜,袁方却沉下了脸,他沉声道:「柳大人,此事另有隐情……」
还未说完,他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封住了嘴,甚至连行动都被限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威压越来越重,沈少游的口鼻和肩头已然渗出鲜血。
「如此行事,难免让人看扁!」沈少游咬着牙说道。
柳权淡淡一笑,开口道:「以下犯上,不知悔改,当罚。」
疼痛几乎要淹没了沈少游的意识,小青躲在体内,急得简直要哭了出来。
可沈少游却告诉它不能出手,他担心柳权看出小青的来历,心生贪念,对小青不利。
一浪又一浪的威压下,沈少游的脚都陷到了地面的木板中,可他的脊背保持着笔直,双腿不曾有一丝弯曲!
「跪下!」
柳权突然喝道,声音猛地冲击了沈少游的神魂。
「不跪!」沈少游怒声道。
「跪下!」
威压猛然加倍,沈少游听到了自己体内骨裂的声音,他的内脏都已出血。
宋钟眼眸中露出无比的兴奋,他看着苦苦抵抗的沈少游以及旁边目眦欲裂的袁方,心头涌起异样的快感。
「跪下!」
柳权再次喝道,威压再次加强!
沈少游的腿开始不住地颤动,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但他始终没有弯下膝盖。
天生万物,可跪天!
地泽万物,可跪地!
父母生养,可跪父母!
你柳权算什么,是非不分,也想让我跪下?
沈少游死死地盯着柳权,脑海中竟突然浮现出撼天拳的拳法!
一股撼天动地的意志充斥在沈少游的脑海。
柳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看到沈少游竟隐隐开始对抗自己的威压。
「呵呵,蚍蜉而已。」
他正欲将沈少游强行镇压,忽然另一股力量凭空出现,将他的威压立时破开。
「柳大人,这里是至臻楼!」
随着声音响起,一个面色温和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着黑色长袍,一脸淡然,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柳权。
「李东篱?」
柳权眼睛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