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洪倩茹只感觉脑中嗡就是一声。
她眼前一黑，浑身力气瞬间消失，只有依靠在门上才不至于跌倒。
“你……你说什么？”
洪倩茹再次开口，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知道归海大侠死亡的真相。”
秦飞扬再次面容严肃地重复了一句。
“进来说吧。”
洪倩茹使劲擦着怎么都擦不完的眼泪，同时让开了路。
“不怕我是坏人吗？”
秦飞扬倒是不自在了。
“馨儿也说您是好人，那孩子直觉准得很，从来都没错过！”洪倩茹回答道。
“哦。”
秦飞扬点了点头。
归海馨儿的体质很特殊，灵气亲和性很高，天生就得灵气青睐。
辨别人心善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等秦飞扬落座后，洪倩茹端来一杯水之后就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悲伤。
这是想问真相，又害怕得知真相。
秦飞扬也不多说，直接拿出录音笔。
不过在播放之前，他还是提醒道：“夫人有权利知道真相，但害归海大侠的人也是我的仇人。所以报仇的事，您等消息就好。”
“我不会有妄想，就是不想他不明不白地死。”
洪倩茹咬着牙道，“至于仇人，我只要看他死。”
“那就好。”
秦飞扬点了点头开始播放录音。
录音秦飞扬并没有剪辑，所以很长。
洪倩茹都认真听完了，听到涉及归海大侠的部分，她更是几度泪崩，又恨得咬牙切齿。
“多谢先生送来亡夫真相。”
恢复情绪后的洪倩茹，躬身道谢。
归海大侠已经死去一年多，再多的眼泪她都流过了，之前也只是得知真相一时失态而已。
“夫人这是哪里的话。”
秦飞扬闪身避开，同时安慰道，“你也不要太过悲伤，归海大侠永远都活在人们心中。”
洪倩茹微微点头，最终还是带着泪叹息一声。
人不在了，名声再好又能如何？
“我这次前来，告知归海大侠的真相是一件事情。”
“还有另一件事，就是收馨儿为徒。”
秦飞扬切入主题。
“你是认真的？”
“这样的血雨腥风，你说为馨儿好？”
洪倩茹厉声质问。
刚刚秦飞扬播放的音频没有删减，很容易就能猜出来是在爆炸之前的审问。
由此可见，秦飞扬并不是一个善男信女。
馨儿一个小女孩难道也要进入那样复杂的世界，整日和生死为伴？
她不同意！
“我来之前也纠结过，考虑这件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但是，我从她为女同学出头，打跑一群混混的时候动容了。”
“当我看到她死死守在地铁口等我出现，让我彻底坚定了心中力量。”
“我教她一些手段，是为了给她选择的权利。而不是事到临头，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秦飞扬不疾不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这并不能说动我。”
洪倩茹摇了摇头。
天下的母亲，都不想自己的儿女涉险。
好好读书，然后认真工作，平平安安一辈子。
这就行了！
当个普通人，有什么不好？
“其实，我和馨儿是在猛虎帮的总部认识的。”
“当时她躲在猛虎帮老巢的桌子下，准备行侠仗义。如果不是遇到我，我不知道她会遭遇什么！”
秦飞扬再次抛出了一个王炸。
“什么？”
洪倩茹陡然站起。
她下意识准备冲进归海馨儿的房间质问清楚，可走了几步就颓然停下。
自己的女儿，她怎么不清楚？
正因为她太清楚了，才明白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归海大侠的烙印已经深深地打在她身上，早已抹不掉了。
“造孽啊！”
洪倩茹只觉心口发疼，恨不得拿把刀狠狠的扎进去。
“夫人，馨儿拜我为师后，我会让她继续上学，不准她随意使用从我这里学习的力量。”
“等她十八岁成年之后，再由她自己决定自己的选择，您觉得怎么样？”
秦飞扬想了想，提出自己的想法。
以他的性格，就算归海馨儿有天赋，也不会上赶着收徒。
之所以做到现在这等地步，一来是归海大侠的原因。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另一方面，归海馨儿自己懂事坚韧，是难得的徒弟人选。
白衣圣手就他一个徒弟，他未来报仇还不知道结果如何。
留个徒弟，也不至于让师门断代。
“你说真的？”
洪倩茹不敢置信的看向秦飞扬。
身为归海潮的夫人，她对武者知之甚深，各家传承隐秘不说如数家珍，也了解一二。
武者更遵循古礼，是真正的师徒父子。
弟子必须听师父的话，否则就是不孝，轻则收回所学逐出师门，重则当场打死了事。
真正的家人必须接受这样的结果，不容置喙！
甚至有强势些的师父，会强行要求弟子和真正的家人断绝关系。
更极端些，直接将弟子的家人屠杀一空，美名其曰斩红尘。
就算再好的师父，也不会如同秦飞扬提出的条件——只是传授本领，完全不拘束弟子做什么。
“我不是武者。”
秦飞扬认真道，“传授给馨儿的，也不是武者手段。”
“啊？”
洪倩茹更迷糊了。
不是武者，还能是什么？
“我现在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这样吧，夫人可以将我当成杏林中人，我师父就有一个白衣圣手的名字。”
秦飞扬尽量通俗地解释。
洪倩茹似懂非懂地点头，但仍旧不放心地询问道：“拜师后，馨儿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