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蒋春生瞪圆了眼睛,又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春生,别鲁莽。”
李文德阻止了他,然后扭头说道,“的确,这地方也不是我们回春堂的,你想在这里摆摊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摆摊也要有本事,并不是人人都可以乱来的。
如果你在这里坑蒙拐骗影响了我们回春堂的名声,那我可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李老前辈这是怀疑我的本事啊?”
秦飞扬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本事不是靠嘴巴说出来的。”
李文德负手而立,眼神深邃。
“行,既然你不信,那我就用医生的方式来证明呗。”
秦飞扬咧嘴一笑。
“什么方式?”李文德问道。
“你亲自体验一下我的针法,不就对我的底细一清二楚了吗?”
秦飞扬眨了眨眼睛。
“姓秦的,你安的什么心?要是把我师傅给扎坏了怎么办?”
“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挑事的!”
蒋春生气愤不已,又对李文德说道,“师傅,咱们没必要理会这种人,直接把他轰走就完事儿了。”
“不!秦小友说的没错!”
“亲身体会才能看出他的本事,我倒是想试试看他到底有没有行医的资格。”
李文德却是一反常态地摇了摇头。
“师傅!您让一个陌生人给你扎针?”
“这,这未免也太……”
蒋春生满脸着急,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古有李时珍尝百草,身为医者,就应该以身试毒。”
“如果贪生怕死,医术能有何进步?”
李文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把手放在了桌子上,示意道,“秦小友,你可以开始了。”
“好。”
秦飞扬倒是有点欣赏这个李文德了。
无论是医品和人品,都跟这个大徒弟是天壤之别。
他拿起银针,刚准备下针。
“等等!”
蒋春生怒视着秦飞扬,“姓秦的,我警告你一句。
要是我师傅被你扎出个好歹来了,今天你别想走出这条街!
我说到做到!”
“放心,我从来没出过错。”
秦飞扬笑了笑,然后一针刺在了李文德的胳膊上。
接着就看到秦飞扬轻轻扭动银针末端,不断地刺激着李文德的穴位。
李文德竟然发出了一声声轻哼的声音。
不是疼的,而是舒服的好似在云端。
针灸持续了三分钟之后,秦飞扬将把银针给拔了下来。
“李老爷子,您现在感觉如何?”秦飞扬问道。
“真的有效果。”
李文德仔细感受了一番,随后捂着自己胸口,“以前我总感觉胸口有一团火在烧,让我很不舒服。
而现在这种感觉荡然无存,浑身神清气爽,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胸口有火在烧,是因为肾气上涌导致。”
“我刚刚激活了您的百泉穴,疏通了您的肾气,所以现在您感觉会舒服很多。”
秦飞扬笑着解释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李文德恍然大悟,立即微微拱手道,“看来,秦小友非但不是江湖骗子,反而还是个医术大家啊。
刚才我徒弟对你不敬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秦飞扬摆手道。
“刚刚我听说,秦小友的师傅是一位国手级的中医?”
李文德好奇地问道,“敢问令师尊姓大名?”
“刚刚我瞎忽悠而已,实际上我是自学成材。”秦飞扬笑了笑。
“自学成才?”
“没想到秦小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天赋,以后必成大才啊!”
李文德深吸了口气,眼神愈发的尊重了。
随后,他又狠狠瞪了蒋春生一眼,说道:“你要是有秦小友这样的医学天赋,也不至于到现在也是个半吊子。”
“师傅教训的是。”
蒋春生微微低头,不过却满眼嫉妒。
“秦小友,不知道能否赏脸去我药店内,我们好好聊聊?”李文德笑着问道。
“我倒是想去,可是我给不起红包,还是算了吧。”
秦飞扬却是摇了摇头。
李文德愣住了:“什么红包?”
“李老前辈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您这位好徒弟医术不行,但是做黄牛倒是一绝啊。”
“谁要是给红包,就可以提前进入回春堂里看病。”
“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怨言四起,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秦飞扬意味深长地看了蒋春生一眼。
“什么?还有这种事?”
李文德顿时大惊,转头看向蒋春生:“他说的可是真的?”
“姓秦的!你少在这里污蔑人了!”
“我什么时候收过红包?你有证据吗!”
蒋春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立即就蹦起来了。
“还需要证据吗?”
“这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们都知道。”
秦飞扬伸手一指。
听到这话,周围的那帮围观群众们立即纷纷附和了起来。
“对,我可以作证!他收了红包!”
“他不仅今天收,还每天都收!”
“收红包就可以插队的规矩就是他定下来的!大家伙都清楚!”
“……”
众人推墙倒,树倒猢狲散!
大家把平时的怒气,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蒋春生一张脸阴沉到了极致,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蒋春生,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你这是败坏我们回春堂的名声!”
李文德算是全明白了。
自己的好徒弟,居然会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来。
“师傅……我错了。”
“我这也是想多给回春堂增加一点收入啊。”
蒋春生可怜巴巴的说道。
“增加收入还是中饱私囊,你自己心里清楚!”
“蒋春生,我们回春堂不能有你这种败坏名声的门徒!”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回春堂的弟子,赶紧给我滚!”
李文德伸手指向门外,一脸的决然。
“师傅!不要啊!”
“我跟了您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只是一时犯错,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求求您了!”
蒋春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流了出来。
“我们回春堂是以悬壶济世而立足到今天!”
“你这样败坏我们的招牌,我要是容你,那就是愧对列祖列宗!”
李文德一摆手,态度坚决道,“赶紧滚,我不想看到你!”
“师傅……”
蒋春生跪在地上不肯走。
“怎么,还要我老头子报警不成?”
“大家好歹也是师徒一场,别最后还撕破脸皮,太难看!”
李文德冷哼一声。
听到这话,蒋春生知道师父今天是真的想赶自己走,说什么都徒劳了。
“好,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过你不要后悔!”
“以后哪怕是回春堂来请我回去,我也不会回来了!”
说完,蒋春生又双眼怨毒看向秦飞扬,“姓秦的,有种你别走!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随时欢迎。”
秦飞扬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