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秦飞扬又来到了徐明道老爷子家里。
书房里。
徐明道亲手给秦飞扬泡了杯茶,笑着问道:“怎么今天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
“怎么,闲着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您了?”
秦飞扬一边喝茶一边问。
“您可是大忙人啊,要是没事您是绝对不可能来我这里的。”
徐明道哈哈大笑道,“是不是我孙女在公司里闯祸,所以您跑来找我告状了?”
“她们怎么可能闯祸,您多虑了。”
秦飞扬笑着摇摇头,随后马上正色道,“今天来找您,实际上是想请您帮个忙。”
“哦?何事?”
徐明道放下了茶杯。
秦飞扬把与陈霄庭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霄庭杀我失败,今天晚上想从港口坐船离开。”
“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截杀陈霄庭,今晚势必让他永远留在江淮!”
秦飞扬狠狠握拳,满脸肃杀。
“那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徐明道问道。
“我估计今晚会在港口附近闹出很大动静。”
“所以我想请您发动您的人脉,封锁港口一带。”
“尽量将这件事情给掩盖下来,不要落人口舌。”
秦飞扬竖起食指,指了指天空,“尤其不要惊动上面的人。”
“你做事倒是考虑挺全面的。”
徐明道秒懂,笑呵呵地点头,“在江淮我倒是有些人脉,帮你封锁消息不成问题。
只是你为何不去找林萧岳,也不去找刘玉华,反而跑来找我?”
“林老爷子是个商人,刘老爷子是个企业家。但是要说人脉关系,您可比他们二位强多了。”
“毕竟徐家低调发展了这么多年,历经几代,多少有些关系层面的嘛。”
秦飞扬没有把话说得特别直白。
“不愧是你啊,把我们几家的优劣势分析得如此透彻。”
徐明道哈哈大笑起来。
“那今晚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只要能办成这件事,就算我欠您一个天大的人情!”
秦飞扬认真说道。
“人情倒是不必,我本就欠你的!”
徐明道郑重点头道,“我保证,今晚没有人会打扰你截杀陈霄庭的行动。
说到做到!”
……
晚上。
月明星稀,夜深人静。
深夜十二点,江淮的港口边上。
陈霄庭、刀疤脸和孙誊云三人,正站在一台黑色的吉普车前等着。
陈霄庭看了看寂静的海面,又看了看腕表,有些不耐烦道:“接应我们的游艇怎么还没来?这都几点了?”
“说好的十二点准时来,估计应该快了吧。您再等等……”
刀疤脸弯腰陪笑,内心也是有些焦急。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高看你了。”
陈霄庭皱了皱眉,接着问,“那个贱女人带来了没有?”
刀疤脸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吉普车道:“放心,就在车里呢。”
陈霄庭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萧旖旎坐在车内。
“少爷。”
萧旖旎面无表情道。
“你在江淮扎根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将人脉关系打通了。”
“我现在把你给带回去,你不会有怨言吧?”
陈萧庭笑眯眯地问道。
萧旖旎摇摇头,平淡地回答道:“我本来就是陈家的人,少爷您让我去哪我就去哪,我绝对没有半点怨言。”
“不错!不愧是我陈家养的一条狗,你果然够忠诚。”
陈萧庭满意的笑了起来,“可惜啊,本想利用你做掉秦飞扬。
没想到计划还没开始就要回去了,真是功亏一篑啊。”
萧旖旎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马上恢复了常态。
就在这时,刀疤脸指着海面大喊:“少爷您看,船来了!”
远处的海面上,果然有一艘游艇缓缓朝着这边驶来。
很快,游艇就开到岸边停了下来。
从游艇上走下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刀疤脸立即上走前去,笑呵呵地打招呼:“老张,你迟到了十分钟,我家老板都生气了。”
“今晚天气不好,我能按时来接你们都算是不错了。”
名叫老张的中年人翻了个白眼,放下了船绳。
刀疤脸哈哈一笑,倒也不在意,转头对陈萧庭几人说道:“少爷,孙先生,赶紧上游艇吧,我们该离开了。”
陈霄庭几人没说什么,一言不发地准备上游艇。
然而,老张头忽然拦住了几人,说道:“等一等。”
“怎么了?”
陈霄庭几人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老张头。
老张头嘿嘿一笑,表情狡黠:“想让我送你们离开没问题,不过先给钱吧。
一人十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老张,之前跟你说好的是先送再给钱。”
“而且,价钱是总共二十万,不是已经谈好了吗?”
刀疤脸皱眉说道,“你这临时变卦是什么意思?”
“今晚天气不好,海面风浪太大,送你们离开有点风险,所以我要求加钱不过分吧?”
“不过,你们要是接受不了也没关系,换一艘别的游艇也行。”
“但是,这么晚了估计也没有其他游艇了吧?”
老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知道这群人是着急跑路,所以故意卡在了这个节点索要钱财。
刀疤脸看到陈霄庭脸色不善,顿时着急道:“老张,我们可是有着十几年交情了,你就这么坑我?”
“俗话说得好,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我们虽然关系好,但是账那也要算清楚吧?”
“感情是感情,金钱是金钱,不能混为一谈。”
老张嘿嘿直笑,不肯松口。
“少爷,要不我们就先给钱?”
“反正一人十万,对咱们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
刀疤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看向陈霄庭,神情有些害怕。
陈霄庭没理他,看向了老张,忽然和煦笑了起来,问道:“老张是吧?”
“对。”
老张点了点头。
“我父亲也是个生意人。所以,我从小就跟着他后面学习商业。”
“这么多年了,我跟父亲身后只学会了一件事。”
陈霄庭顿了顿,随后道,“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老张下意识地问道:“什么事?”
“做生意,一定要以诚信为本。”
“如果不讲诚信,那就一定会死得很惨!”
陈霄庭说完后,忽然眼神一凛。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来,直接抹过了老张的脖子。
“噗嗤!”
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老张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惊恐地指着陈霄庭。
他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缓缓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机。
“对付这种人就不要啰嗦,浪费我的时间。”
陈霄庭把沾血的匕首递给了刀疤脸,转身朝着游艇上走去,“你来开船,马上离开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