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眉心轻动了动,盛迟,他怎么会在这?
付渊解释道,“盛总知道我随身跟在你身边,打电话问了我你的方位。”
之前盛迟就说过他有联系过付渊,这会在联系,南知没觉得有什么,跟着他来到盛迟车边。
南知先开了口,“能帮我送他去医院吗?”
她的车子还在远处。
盛迟嗯了一声,伸手开了车门,让付渊先坐了进去。
然后又开了副驾驶,对南知说,“上车。”
他的的表现,看起来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她遇险的事情。
南知的心到现在还在急速跳动,恐惧感还没消散,儿女情长的那些微妙情绪,根本不足为道。
她没排斥,乖乖的上了车。
上车之后,盛迟边启动车边给她递了一个保温杯,里面是热茶。
南知抿了下唇,接过来,双手握住杯身,突然间视线模糊了。
这个保温杯还是她的,没想到他还有随身带着的习惯。
以前读书的时候,经常跟他在一起,她又特别喜欢感受他为她服务的样子,所以专门买了个粉色的保温杯让他时刻带着,一是为了她喝茶方便,而是为了像所有女生宣布,他是有主的。
如今已经分开了,没想到他还是带着。
他总是这样,不经意间感动着她。
如果是以前,单单是这样一个细节,不管他怎样冷落她,她都能原谅他八百次。
但是现在,只能觉得有点讽刺,她竟然那样易于感动。
直到医院,她都保持着握着保温杯的姿势,没有喝,也没有动。
医院那边早就让赵严联系好,车子一停,他就带着人出来接应。
很快付渊被推进医院。
南知跟着进去,盛迟也抬脚跟了进去。
赵严边走边低声给盛迟汇报,“盛总,那边来消息,后来偷袭南小姐的那个人自杀了。”
南知眉头蹙了下,“任何线索都没审问出来吗?”
赵严摇头,“没有,那人看起来像古代的死士,一旦暴露,不给我们任何审问的机会,直接解决自己的命。”
“那个女人呢?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吗?”
赵严,“那个女人看起来跟那个男人不是一伙的,女的没自杀,但是嘴很硬,很难撬出话!”
盛迟眼睛了蓦的淬了冷厉,“是吗?”
他冷笑一声,“把人看好了,晚点,我亲自过去审。”
……
付渊后背中的一抢没有伤到要害,医生给他包扎好,送到了病房里,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见南知和盛迟都在这不走,付渊笑道,“我没事了,麻烦盛总把我们小姐安全送到宁总那。”
盛迟还没来及说话,南知却打断了他,问付渊,“是我哥让你暗中保护我的吗?”
付渊点头,“是,自从老爷夫人突然去世,他就让我带着人随身保护你的安全,怕打扰你和宁公子的旅游,我一直没现身过。”
“真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看来在槐城的时候我小瞧你了。”
付渊快速看了眼盛迟,尴尬的笑了下,“抱歉,槐城的确是我的失误。”
盛迟扣住她的手腕,淡淡说,“他现在需要休息,别打扰他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南知被迫被他带着走出去,忽然想到那人,南知要转身回去问付渊。
盛迟见她还不老实,轻一用力,将她扯回来,弯身打横抱起,快速朝外走。
南知蹬着双腿,“你放我下去,我有事要问付渊呢!”
“那个男人已经自杀了,你问不出什么来。”
南知静了几秒,“?”
“我联系付渊的时候得知你遭遇危险,派人过去接应他,本来是想把人带走好好审问,但才走了没几步,那个男人就自杀了。”
他这么平静的叙述事情,好像是他早就知道她会遇到危险,一点都不像是后来联系付渊知道的。
南知定定的看他,肯定的说,“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会遇到危险。”
盛迟没有否认,转眼间已经到车子边,他将她放下来,手撑着她背后的车门。
南知被他困在一方天地间,莫名的脸热。
抬手去推他,盛迟却握住她的手,一双桃花眼里泛起来的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担心,又像是恐慌……
他抱住她,脸贴着她的颈项,后怕感漫在心底,他手上用了力。
南知有点喘不过气,挣扎着推他,“你,松手!”
他不理她,灼热的唇吻了下她的脸,开口时嗓音沉哑,“以后不要把自己的足迹发在公众平台,知道吗?”
男人的气息太近,烫的她又羞又恼。
南知拿手去擦脸,很不悦的说,“你不要动不动就这样,知不知道这叫冒犯?放开。”
看着她还这么生龙活虎的,好像刚刚那惊心动魄的场面,根本没把她吓到。
盛迟笑了,克制不住的又去亲她的额头,“知道了没有。”
南知又去擦脑袋,见他还纠结他的问题,她敷衍的答,挣扎起来,“知道了!”
盛迟满意的放开她,顺势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去。
开车回住处的途中,南知忽然想起来自己买的东西还在商场。
她想说话,但又不想跟盛迟说,又泄气般的松了身形。
盛迟瞥她一眼,“东西,我已经让人给你拿回去了。”
南知,“……”
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是怎么知道她去买了东西的。
但是她没问。
反倒是盛迟又道,“一个朋友在商场看到你了。”
“是你剪的那套婚服的设计者,因为你剪了他的作品,所以对你印象很深刻。”他说着就笑了,“当时气的不轻。”
南知翻白眼,“关我什么事,要怪也是怪你。”
提起这个南知就想起他一系列的炒作事件,特别是和他炒CP的那事,让南知很烦。
但自知拿他没办法,只能拿眼瞪他。
盛迟莫名,“怎么了?”
“你能把炒CP那话题给撤了?这已经影响了到我正常生活了。”
“影响到你和宁景逾的婚事了?”
“知道你还这样?”
“影响了就好,你和他不合适。”
南知被他给气笑了,“合不合适你说了算的?你是我什么人,我嫁人还得先过你的眼?”
“不是。”
“哦,差点忘记了,你是在上演回心转意的戏码,不过盛总我也告诉你,你我不会陪你演这出戏,今天你冒犯我,我刚刚是还有点害怕没反应过来,所以没打你,你别以为我给你好脸了,你下次在不经我同意亲我抱我,我就报警!不,我让宁景逾和我哥来解决你!”
盛迟听着她愤愤可爱的声音,打着方向盘,勾出极浅的笑。
“知道了。”音线温润,如山间甘泉般清冽,“以后尽量不冒犯你。”
这女人向来是想干嘛就干嘛,要是把她惹急了,没准还真能报警。
其实他刚刚也是太害怕,所以忘了分寸,但其实也不能否认,他不想注意分寸。
他不敢想象,如果付渊晚到一步,她会怎样。
温淡的眉眼赫然变的极冷,暗暗加快了车速,送她回去之后,他还得去审一审那个人。
……
远离城市的山间独院屋内。
一个女人被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呜咽,看向坐在沙发上平静看着她的盛迟时,眼神像刀。
但她脸被辣椒水喷过,红肿一片,特别是眼睛那里,惨不忍睹,看着倒是添了几分滑稽。
不过盛迟却没一点笑意,双腿交叠,桃花眼里寒冰万重。
“说,谁派你来的。”
那女人轻哼一声,不发一言。
盛迟盯着她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特别精致的瑞士军刀。
在手里把玩着。
“你听说过人的疼痛等级吗?听说古代的凌迟是最高级,我倒很想看看最高级的疼痛是有多痛。”他声音清润,无起无伏,好像是在话家常,“荒山野岭,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肉一点点从身上割下来,然后拿去喂狼,是不是很好玩?”
他就像是一个变太在研究着怎样把人弄死。
神色平静,但却不怒自威,那种狠劲存在感非常强。
躺在地上的女人被骇到,但心里素质很强,仍旧硬气的不说话。
盛迟轻笑一声,将刀扔给一边的赵严,“看来她不怕疼。”
“开始吧!”盛迟向后靠向沙发后背,“我很想看看她的骨头有多硬。”
赵严把刀又人给一边的保镖,用眼神示意了下。
然后那黑衣男,像个冰凌的机器一样,眼睛不眨的将那女人从地上拖起来,撕了她的衣服,毫不犹豫的在她胳膊上,下了第一刀。
那女人闷哼一声,额上冷汗直冒,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见她还是不说话,没有感情的工具人黑衣男,又是一刀,没听到她说话,接着又是一刀。
第三刀下去的时候,那女人终于发出了第一声痛苦的低声。
盛迟笑了下,“三刀,出声了,继续!”
听了他的命令,黑衣工具人面不改色又是一刀下去,女人痛苦的哀嚎声更大了些。
“如果你打算死也不说的话……”盛迟低低缓缓的说,“那你不如现在就自行解决,否则弄的半死不活,最后还是要说,做人要做聪明人,别做得不偿失的事情,你觉得呢?”
盛迟说话的期间,黑衣工具人一直在继续扎刀。
听到盛迟的心灵鸡汤之后,那女人好似领略到了其中真谛。
在冰冷工具人再次提抬起手准备扎刀的时候,那女人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住手。”
盛迟示意工具人停手。
睨着已经伤痕累累的女人,笑的像是春天里的风,“早这么识时务不就得了。”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寒霜遍布,他人还真会以为他在同情她。
女人捂住已经能看到骨头的胳膊,痛的几度闭上眼睛,呼吸起伏不定,脸色惨白。
她努力压住炸裂的神经,一字一顿的说。
“我说的话,你真会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