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剧变着实令在场诸神、人族大吃一惊!
只因多即神出手太突然,而且攻击目标居然还是自己的盟友,飞蝠妖神!
“这货,不可能糊涂到痛击自己的队友吧!”
秦陌惊疑不定,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梨神,后者则冲他摇了摇头,表示祂对此也摸不着头脑。
“多即,你,你在做什么!”
蛇神、白骨神惊呼。
“咳,咳咳……”
被多即击穿心脏的飞蝠妖神忍受着燃骨神火所带来的痛苦,连连咳出一道道神性光粒!
祂踉跄两步后退,难以置信的凝视着眼前的多即,不解道:“多即!”
“你,为何……”
砰!
多即径直捏爆祂的心脏,掌心中涌现更猛烈的燃骨神火,彻底将飞蝠妖神淹没!
“啊啊啊啊……”
飞蝠妖神在烈火中痛苦嘶吼,拼命扇动双翼,试图挣脱多即的控制!
但多即根本不给祂任何机会,另一只手生生将飞蝠妖神的左翼撕下,扔向蛇神太岁!
“镇压!”
多即低吼。
蛇神太岁虽不明所以,但慑于多即神威,只能照做!
随后多即又撕下飞蝠妖神右翼,交给白骨神!
“多即,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骨神再也忍不住了,高声质问道。
多即神深吸一口气,凝视着火光中的飞蝠妖神,幽幽道:“祂不是飞蝠!”
一句话,顿时令在场诸神、人都懵住了!
“飞蝠与我,乃是多年好友,彼此知根知底,在本尊的认知中,飞蝠最为痛恶床公床母,曾有一次,飞蝠吃了几个人族超凡,被床母得知,便将祂召去,削去了祂上千年修为,更是将祂变作板凳,坐了整整半年时间!”
“事后,飞蝠每次寻我喝酒,字字句句都透着对床母的憎恨,恨不得食其神躯,吞其神性!”
“可今时今日,在梨神与床母之间,祂却毫不犹豫选择针对梨神,何其荒诞!”
多即神目光森然的打量着惨不忍睹的飞蝠妖神,“况且,飞蝠也并不蠢,明知床母深不可测,常人都知道应该先针对床母,却非要对付梨神,这份心思,着实令我费解!”
“还有,方才祂嘴角那抹诡异笑容……和我印象中的飞蝠,完全不同!”
“所以,祂绝对不是飞蝠!”
多即神语气从怀疑到肯定,眼神中透着的无情之意也更浓郁了!
“哈哈,哈哈哈哈……”
被燃骨神火笼罩着的飞蝠妖神忽地大笑起来,笑声肆意,却逐渐从粗犷变得沙哑如老妪!
多即身后的秦陌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这,这是床母的声音!”
他惊呼道。
诸神、林剑一、孙火火顿时脸色骤变。
“床母,果真是你!”
多即厉喝道,祂早有猜测,除了床公床母外,还有谁能令“夺舍”飞蝠!
“多即,你很聪明,床公麾下,梨神占了实力,而你则拥有智慧!”
“你能察觉到飞蝠的异常,属实令我诧异!”
呼呼呼——
“飞蝠”说话间,周身的燃骨神火居然径直熄灭,下一瞬,“飞蝠”的模样随即转变,化作一鬓发如银,身着一袭漆黑色绸缎衣袍,后背微驼,手拄龙头拐杖的老妪!
刀刻般的皱纹爬满了祂的脸颊,一双漆黑的眸子泛着诡异与森然之意!
祂便是床母,就这般突兀的的出现在诸神、众人眼前!
多即神、蛇神、白骨神见状,本能的迅速向后退去,与床母拉开距离!
“床母,你将飞蝠怎么样了!”
多即倒吸一口凉气,质问道。
“祂吗?”
床母嘴角微微扯出一抹邪笑,这一笑两颊都挤在了一起,狰狞而扭曲!
“自然是被老身吃了!”
吃了……诸神心头皆是一寒。
“祂也吃神!”
秦陌最是震惊,目前为止,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神吃神的情况。
当然,他自然也知道,同源神力的神只是可以彼此吞噬的!
这也足以证明床母本身实力的可怕!
“你,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扮作祂的模样的?”
蛇神太岁寒声问道。
“什么时候?”
床母眨了眨眼,皱巴巴的眼皮都在晃动。
“大概是祂第一次被老身变作凳子之时吧,那是老身在殿中闷的不行,便在其体内留下一丝神力,逐渐将祂的神性一步步蚕食!”
“当然,祂自始至终都未曾察觉到老身的存在!”
“而祂真正死亡的那一刻,也就是你,多即,方才大火烧祂之时!”
床母冷呵呵笑着,声音难听而刺耳,犹如数千只鸭子齐鸣!
多即紧攥双拳,呢喃道:“也就是说,在本尊眼前的你,不过是你的一道神力分身!”
“如梨神所言,床母,你果然深藏不露,这方天地最强者,真的是你!”
诸神闻言,皆是压力倍增!
秦陌与林剑一各自握紧刀剑,轻吸一口气,与醉意迷离的孙火火并肩而立,准备迎战床母!
“算是吧!”
床母悠悠道。
“我不明白,床公是你亲手所创造的神只,可你却不但没出手救祂,甚至还帮我等一同对付床公!”
“床母,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梨神上前一步,一袭白衣,丰神如玉,神色间满是疑惑之色。
这也是诸神、秦陌等人感到费解的问题。
“床公,我儿……祂原本可以成为老身的救赎,可惜却变成了老身的劫!”
床母轻叹一声道,却并没有继续再往下说。
“与你们这般对话,老身还不太习惯,随我来吧!”
下一刻,祂忽地扬起拐杖,冲诸神、秦陌等人的方位一指。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