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琪扭头看去,一个不认识的男子正定睛看着他俩。
“你找谁?”陈思琪问道。
“除了找二位,还能找谁?”那男子笑道。
“找我们?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很快就认识了。”
“凭什么这么自信。”陈思琪的微笑让人感到不自在。
“凭我是你们未来的合作伙伴。”他十分自信的挺直了腰杆。
“合作?你有资本?”陈思琪盯着来人仔细的打量一番。
“当然,若是没有资本能来你们这吗?”他胸有成竹的说道。
“说说看。”陈思琪饶有兴致的做了一个请字。
“陈总和廖总是不是为了陵康公司在这次展会上的事发愁?”这男人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的将问题抛了出来。
“你继续。”陈思琪感觉此人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霸气。
“陵康公司的设计来源于圣迪林公司,而圣迪林的老板就是两位的老朋友李羽新,李羽新能在短期内做出这么多的设计来靠的不是运气而是一台机器。”
“什么机器?”陈思琪和老廖惊讶的问道。
“扫描仪。一台大型的扫描仪。”
“扫描仪?”
“对,就是这台扫描仪让他们事半功倍,也正是这台扫描仪完成了常人不敢想象的事。”
“你是说他们对天然石材进行扫描,从而获得设计?”
“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就不容你操心啦。总之,你们想赚钱、想打败李羽新就必须和我合作。”
“就凭你刚才提供的扫描仪吗?”陈思琪不动声色的质疑道。
“当然不止这个。”
“那你说说。”
“听说过天禧公司吗?”
“是生产辊筒印花机的吗?”
“看来你对陶瓷圈还是有所耳闻。”
“据说由于喷墨机的冲击垮掉了。”
“说的没错。”
“我还听说现在的天禧公司荒芜得杂草丛生,办公楼外的草都有一米多高。”
“的确如此。”
“我想问一句,你跟天禧公司是什么关系?”
“我就是天禧公司的吴世强。”
“啊?是你吴总。”陈思琪立即换做一副笑脸,一边给老廖使眼神,一边招呼他坐下喝茶。
吴世强也不客气,沦落到这个地步虽然怪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最主要的还是要责怪李氏兄弟,责怪李鸿飞跟自己耍了小心眼,责怪李羽新这么快就将喷墨机的打印文件搞了出来。
如果不是他们两兄弟的内外夹击自己的公司应该还能支撑两到三年。
吴世强将这一切归罪于李氏兄弟,尤其是李羽新,赚了自己的程序钱不说,还制作出这么多的喷墨文件,这不是赶尽杀绝吗?所以,忌恨于心的吴世强想尽办法的使拌,没成想陵康公司和圣迪林公司都能一次次化险为夷。
老廖低声问陈思琪:“这个吴世强有什么能耐啊?”
“据说曾经跟李羽新在一个厂里上班,原陵康公司的生产部部长、总经理。”陈思琪在老廖的耳边轻轻地吹着风。
“哦。”老廖恍然大悟,面前的这个人算得上李羽新的老上级。
“原来是吴总,幸会幸会!”老廖赶紧伸出手表示欢迎。
这时,吴世强才和二人一一握手,算是认识。
只听陈思琪问道:“吴总,你打算怎样和我们合作呢?”
“我可以提供一切关于圣迪林公司的动向,包括客户的资料。”吴世强微微的瞟了一眼陈思琪,他发现陈思琪的眼睛跳动了一下,看来是动心啦,于是他接着说,“如果你们同意,我要分三成的利益。”
“三成?不行,太多啦。恕我不能同意。”陈思琪当即回绝了他的要求。
“不用这么着急,慢慢想,想好了再回答我。”吴世强转身背向着二人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去。
“三成?我看他是疯啦。”老廖瞪着他的背影,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他。
“其实他要的并不高。”陈思琪星光黯淡的说道。
“不高?什么意思?”老廖诧异的一皱眉宇,表示不解。
“有时候一个信息就可以整垮一家公司,我相信他手上一定有圣迪林最致命的东西。”陈思琪翛然自若的看着那具远去的身影。
“你信他?”
“不信不行!”
“那为什么不答应与他合作?”
“我怕。”
“怕什么?”
“怕他最后连我们也吃了。”
“啊!”
“一个被仇恨蒙蔽眼睛的人一定是不择手段的,当他的绊脚石解决了之后,抢位置的游戏也举同期启动了。”
“你是说卸磨杀驴?”
“说的好听一点叫杯酒释兵权,文雅一点叫得鱼忘筌,难听一点叫过河拆桥,直接一点就是翻脸无情!”陈思琪冷颜之中看透了世俗。
“还好,我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老廖,你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野心,所以你在朝阳厂败给阿裕。”
“嘿嘿,我要是有野心你的公司早就是我的啦。”
“这缺点对我来说反而是优点,所以我们才能这么长时间的和平共处。”
“那你看我还有什么心?”
“你?呵呵,顶多也就是花心。”
“看来还是我们的思琪了解我啊,真的是我的红颜知己。”
“老廖,目前我们要克服的困难还有很多,陶旋风虽然小有名气,可比起圣迪林来说还差一大截呢。”
“这个是现实,有时候现实是不可逾越的,我们只能拐个弯绕开它。”
“绕开?”陈思琪一下子又陷入沉思之中。
“对,绕开他,不与之正面冲突,只要我们不去做第一,那我们还是有活路的。”
“可我创建这家公司就是想要做第一,我要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找李羽新报?”
“不是他。”
“那是谁?”
“胡须佬!”
“他?怎会是他?”
“当年的羞辱我要一并拿回来。”
“怎么报?我们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他抗衡。就算当今的李羽新也无法与之匹敌。”
“所以,我要想一个更有力度的办法,让他身败名裂。”
“什么办法?”
“还没想好。”
“不过我听说他现在已经放权给唐龙,不再管理公司里的事务。”
“这只是暂时的。他一定还会接手朝阳,因为朝阳是他的命。”
“前一阵子朝阳被张厂长搞得乌烟瘴气,差一点就从陶瓷圈出局,没想到唐龙接手后又回到了前三的位子。”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张厂长一难吗?”
“不知道,只知道张厂长与唐龙死拼才造成了当时的没落。”
“呵呵,这其中的奥妙以后再告诉你。”
“思琪,你不会说跟你有关吧?”
“也可以这么说。哈哈哈,胡须佬做梦都不会知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容易引起人们幻想的女人。”陈思琪说的很淡定,她的嘴角勾勒出蜃一般的笑容。
老廖听后,脸色大变,他知道他的脑袋上一定飘着许多绿色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