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众人,姜小川再度上前,“焦老,你的病我能治!”
“姜老板,再掰扯下去就没意思了。”
焦章无奈一笑,建议道:“我们去意已决,有这时间你还是再招一批人吧。”
“焦老,这您就想错了,姜老板还真是个神医,我之前有些隐疾就是被他的妙手治好的,您试试就知道了。”
焦章有病这正撞在枪口上,淼若曦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趁机开口道。
“这?”
听到这话,焦章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师傅,要不您就让姜老板给看一下,反正没什么损失。”
之前跟姜小川说话的徒弟,在一旁建议道。
“那好吧,有劳姜老板了。”
焦章语气软了几分,不管怎么说姜小川大小是酒厂的老板,能屈尊给自己治病已经实属不易。
若是再摆出拒人去千里之外的做派,就有些失礼了。
“您不用客气。”
谦逊一笑,姜小川把手搭在焦章手腕上。
片刻之后,他确定就是冠状动脉粥样化引起的管腔狭窄,导致的心肌缺血。
从医学角度来讲,这种心脏病几乎是不可能是被彻底治愈的,但对姜小川来说不在话下,甚至连针都不用扎。
“问题不大,我帮您按摩一下。”
得到焦章同意,姜小川悄悄把灵气渡进他体内。
起初,焦章并没把姜小川的按摩当回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呼吸越来越顺畅,那种胸闷的感觉也在逐渐消失。
那种畅快感不是他吃药之后暂时压下的感觉,是自己的病症在实打实的好转。
在这一刻,焦章心中有数,姜小川绝对有两把刷子。
由于焦章换患上这种病多年,管腔闭塞的比较严重,姜小川并没有贸然全部清除。
他这样做有两方面原因,一是怕焦章吃不消,二是想来日方长,通过治病让焦章回心转意。
十分钟后,姜小川清除了一半血栓,停下手中动作。
“焦老,您这个病我算是治好了一半,但考虑到您身体原因,半个月之后,我再替您治疗,到时保证除根。”
姜小川信誓旦旦的保证。
焦章长长提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吐了出来,重复几次后,他感觉神清气爽,那种大口呼吸的畅快感,他已经好多年不敢做了。
“真是没想到啊。”
焦章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他激动的握住姜小川的手,“姜老板,你果真是神医,刚才我多有冒犯,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焦老,您言重了,我所学不精,只是刚巧会治您这个病,算是缘分吧。”
姜小川谦逊说道。
不骄不躁,谦逊有礼,焦章对姜小川的印象好了一大截,这样的老板是员工可遇不可求的。
焦章很想心中一发狠跟着姜小川干,可想起洪山帮,他一腔热血瞬间安分了下来。
“姜老板,我对不住你啊,你对我有大恩,可我却不得不”
说到这里,焦章叹息一声低下了头。
“不妨事,人各有志,焦老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
姜小川话锋一转,“焦老,您是酿酒大师,不管去哪都会被供起来,可身后这群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在治病之前他就观察了这些人,虽说都是坚定不移的跟在焦章身后,可有些人脸上却涌出迷茫与不舍。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面面相觑,姜小川说的不错,金海县酿酒厂就这些,一个萝卜一个坑,其他酒厂全都是满员。
除了酿酒他们并不会别的手艺,从这里离开后,为了生计只能外出打工。
就算他们凭着高超的技艺可以挤走其他酒厂的人,可那些人跟他们大都沾亲带故,根本下不去手。
闻言,焦章向后望去,发现不少人都沉默的低下了头,他才意识到是自己太过武断了。
要不是姜小川提醒,他都来不及细想,将他们带出去之后要怎么办。
“有多少人想继续留在酒厂的?”
焦章沉声问道。
“我,我,我也想留下,我想”
不消片刻,人群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回应声。
“好!”
焦章一掐腰,十分豪气道:“狗日的洪山帮断我们生路,那我们就跟他干!”
大喝一声,他振臂高呼,不经意间露出了胳膊上纹的“义”字,也是个性情中人。
“呦,老头,你很勇啊,敢拦我们鬼头哥的路,信不信我把你门牙打掉。”
就在众人同仇敌忾的时候,酒厂门口响起一道极为嚣张的声音。
姜小川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黄毛正在恐吓保安老李。
老李怯怯的朝姜小川看了一眼,灰溜溜的躲进了保安亭。
“算你老小子识相。”
黄毛对着保安亭吐了口唾沫,然后退了几步点头哈腰道:“鬼头哥,搞定了。”
紧接着,十来个雕龙刻凤的大汉出现在了酒厂门口。
为首一个发型十分扎眼,足有二十厘米长的浓密头发夸张的向上梳起。
这人姜小川还认识,前阵子就是让他给朱温带的话。
进入厂区,看着前面站着这么多人,黄毛火气蹭一下子上来了。
他吆喝道:“嗬,你们这群废物没带腿还是没长耳朵,我们鬼头哥今可是说过了让你们滚蛋,还在这杵着找死是不是?”
面对嚣张的黄毛,原本还义愤填膺的酒厂众人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说到底他们就是正经过日子的本分人,到事上还真不敢跟洪山帮叫嚣。
见镇住了众人,黄毛得意起来,他是昨天刚入帮的,第一次出场就有如此排面,他在心中急速膨胀,自己果然是个做坏人的材料。
相比于鼻孔都要仰到天上去的黄毛,黑头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从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姜小川的身影,尤其是对上他那凌冽的眼神后,黑头如坠冰窟。
姜小川是什么人,那是连严朗都十分忌惮的存在,在他的酒厂闹事,真是离死不远了。
“走。”
黑头低喝一声,转身就走。
可黄毛已经膨胀到了极致,他根本没有听懂黑头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