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筹建服装厂

其实叶雨泽想自己跟着老爸去一趟,这东西应该有市场的。不过若是自己敢翘课去做这事,估计两口子肯定又会一致对外,想想也就算了吧。

其实目前叶雨泽还在筹划一件事情,那就是把这个厂房利用起来。而老妈的强项就是服装这一块,目前国内的服装差不多都在模仿港台的样式,还没有商标权这个说法,正是插手的好时机。

若是有个服装厂,能迅速把每一款新货迅速仿制。这个市场也就惊人了。毕竟现在北方大部分城市进货都是去广州。看看孙兰玉就明白了,她就是因为资金雄厚才做起来的。把那些零散的倒爷们归笼起来了。

改革初期,倒爷们手里都还没有什么钱。都是自己拿着不多的现金坐着绿皮车几千里去广州背,这样的客户你一旦给他们让利,就没人愿意去遭那个罪。

特别是那时候的广州市场秩序也比较乱。钱被偷,被骗的事情时有发生,让很多人产生了畏惧心里,所以,叶雨泽便决定自己搞个服装厂。

只是设备这一块叶雨泽在唐城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满意的。这事便让他为难起来,想了半天,突然想起王春生这个货,那家伙可是津市商业局,那地方属于港口城市,没准有好东西,于是便打了个电话。

第一次打,王春生没在局里,第二次打叶雨泽一说话,王春生便听出了他的声音,高兴的喊了起来:“你小子还活着啊?为啥这么久不联系我?”

叶雨泽便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也说出了自己想要的设备情况。王春生一听便笑了:“你赶紧过来,我这边没准还真有你喜欢的东西,你过来后咱们详谈。”

于是,上午把老爸和老舅送走。转身他就又上了火车,因为昨天电话没有确定到达时间,王春生没有接他,叶雨泽直接来到津市商业局。王春生已经是副处长了,人整个胖了一圈,颇有些大腹便便的样子了。

叶雨泽看着他笑了半天,王春生也不以为意。这个年代能胖起来确实是一种骄傲,两个人也没有耽误,直接叫车去了港口,津市的港口在塘沽。离市里还有几十公里。

原来叶雨泽这个电话还真打巧了,津市一家服装厂从德国进口了一批设备,属于当时比较先进的。只是因为企业局领导的原因,设备到了港口项目却搁浅了。

服装厂本来是打算上马这批机器生产牛仔服的。什么锁边机,打枣机,水洗设备。这一整套下来,直接采购了三十五万美元的东西。

那时候都是国家缺外汇,货物到岸,这家服装厂却凑不出三十五万美元,可外贸部门却不同意他们用人民币结算。可是原本申请的美元额度,被企业局挪到别的项目去了,事情就这样僵持下来。

叶雨泽在仓库里看到这批设备差点乐疯了。虽然他不懂设备怎么样?但是这东西对他就是及时雨啊!牛仔裤此时在国内市场已经开始风靡,但是国内厂商因为设备原因根本生产不了。若是把这套设备搞回去,那就是妥妥的下金蛋的机啊!

而且,国外厂家比较负责,安装人员很快就要到了,他们会负责把设备安装调试好。这种事情哪里找去?

王春生看到叶雨泽的神情,便明白事情已然成了。这事他做成了又是跑不掉的一桩政绩,这个叶雨泽就是他的福星啊!

他马上跟企业局沟通,一番交涉之后,对方同意把这套设备以三十万美元的价格转让。这下叶雨泽又占了便宜。

他直接叫王春生开车去京城,到中国银行取美元。那是后期叶雨泽走后王红花和査红英勤工俭学给他挣下的财产,没有换人民币。

因为事情急,叶雨泽也没顾上看王红花。拿了钱又返回津市,直接交钱提货。港口是有车的,叶雨泽直接把费用交够。这些设备一个集装箱货车就给装上了。

和王春生告别,叶雨泽跟着货车返回唐城。这次王春生玩了一次廉洁,因为知道叶雨泽是自己用,一分钱好处都不肯拿。搞得叶雨泽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回到厂里,因为有些东西太大卸不下来。叶雨泽又去运输公司租用了吊车和叉车。一直忙活到半夜,设备总算被放到了车间里面。

老妈看着这些设备到是非常高兴,被服厂铅笔盒厂这几年。对于缝纫设备她是很熟悉了,但是这种先进的机器她还真没有怎么接触过。当然,花了多少钱叶雨泽可没敢说实话。不然老妈搞不好又得一顿家暴。

现在叶雨泽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怎么申请服装厂执照了。82年到是允许私人建厂了,只是对雇佣人数有限制,就是包括老板本人在内,不许超过七个人。这么多设备,雇佣六个人怎么可能?

叶雨泽想了半天,最后去找了居委会主任。主任姓王,五十多岁了。叶雨泽承诺这个厂建起来之后,首先解决街道内人员务工问题,并且每个月给居委会交五十块钱的管理费。

王主任一听这个话,咋可能不应允?这几年家属和待业青年越来越多,这是每个居委会最头疼的问题了。原来街道还有个纸盒厂,可是因为各种原因也接不到活了。

这种不用花一分钱,还能每个月收五十管理费。最重要的是帮着安置闲散人员的事情,王主任巴不得越多越多越好。所以都没有等叶雨泽说完,就带他去办事处开了介绍信。没有这信就没办法申请营业执照。

那时候还没有工商局,申请企业执照也是商业局管理。王主任跟着跑了三天,才算把事情办完。然后就是招工问题。

小青年们自然是看不上这种街道小厂,虽然看起来厂子并不小。但是名声不好听啊!王主任便主要招聘那些家属们。煤矿工人的家属很多,很多都来自农村。这样的人能吃苦,很快就召集到了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