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来那几个人,本该采用正常渠道跟单位汇报,然后让领导出面解决的。
但是他们心中也有个小九九,巡诊这种事情是人家兵团人这么多年的传统。本来地方上应该感谢的。
可是这次闹得事情太大了,十几个村子的人都开始去那里看病。结果那几个竟然开始收钱。
本来刘一收几个人是想去看看情况,吓唬一下,然后弄点烟酒钱。这对于他们来说,属于经常干的事情。
谁能想到对方脾气竟然这么暴躁,加上刘一收霸道惯了,结果竟然发生了冲突。
因为去的时候并没有跟单位汇报,现在出了事,自然更不能汇报了。去抓人家兵团巡诊的医生,这是从解放以来还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呢,一汇报肯定会被处理。
所以他们回来的路上就商量好了,干脆找刘一收的姐夫,主要是先把刘一收接回来,真的出啥事就难办了。
刘守财自然不能不管小舅子,立马亲自带着人把小舅子接回来。一看小舅子被人打了,他就直接把叶万成关了起来,准备找出个合适的理由教训一下,最起码小舅子的医药费得让这个老头出了。
结果刚回到所里,贾宏伟电话就来了,原来他的人竟然和老百姓起了冲突,虽然还没有打起来,但是已经开始推推搡搡了。
刘守财哪里还敢耽误?只留了一个值班人员,剩下的全部去了事发现场。
到了现场,刘守财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双方竟然有一拨人,正在剑拔弩张,他要是晚来一会儿,就得干起来了。于是赶紧上前调停。
一番口舌费下来,双方终于结束了争执,只不过这时候天都黑了。可怜这帮人连午饭都没有吃呢。
贾宏伟自然愧疚,硬拉着一帮人去了饭店,一顿饭狼吞虎咽的,加上又是晚上,在贾宏伟的拼命劝阻下,又喝了酒。
从饭店里出来,刘守财挥挥手,叫同事们都回家休息,明天别耽误上班,他自己则去所里值班。
到了所里,一个人都没有了,白天那个值班人员到点下班就走了。看看没啥事,刘守财就在值班室睡了,累了一天,加上喝了酒,他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叶万成一觉醒过来,天都黑了。困倒是不困了,但是饿啊,喊了几声没人理他,手机关进来时候就被没收了,他也没啥好办法。
不过他是个吃过苦的人,刚进疆的时候,不是没挨过饿。抵抗能力还是有的。
只不过胸口的疼痛到是让他有些担心,这个有些不正常。但是没人搭理他有啥办法?只好接着睡觉。
北疆这个地方夏天睡觉都要盖厚棉被,别说现在还是春天。不过这会儿哪来棉被?只有一张冰冷的长条椅,叶万成越睡越冷,可又动不了地方,因为手被铐在椅子上了。
而此时的军垦城早就乱作一团,赵玲儿和马蓉矮个给伊犁那边的领导打电话,那边人听说了情况后,又给特科县这边打电话,结果公安局的人完全不知道这回儿事。
局长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事儿肯定不是我们干的,我们怎么可能去抓人家巡诊的医生?人家就是收点钱也是成本?不犯法!”
局长既然敢这样保证,县里面领导也就放了心,跟自治州领导保证,绝对没有这个事儿,肯定是误会了。是不是别的县的人干的?
查了一圈儿没有这事儿,人家也就睡了。一个退休的兵团单位领导罢了,在地方上引不起什么太强烈的反应,洗洗睡吧。
马蓉和赵玲儿一看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把电话打给叶雨泽。叶雨泽一听就急了,不过那边他也不认识人。心中忍不住一阵懊悔。
光在内地发展了,反而灯下黑,对于北疆这一块他基本就没操什么心。
不过老爷子现在还没找到,万一有啥事咋办?他急得在屋子里转开了圈子。不知道该联系谁?
首先想到了王淑琴,但是想想又放弃了。她刚到地方上不久,上任就开始弄房地产这一块,根本没下过基层。叶雨泽可是明白,越是基层单位,人的胆子越大。心中愈发焦急起来。
他翻着手机通讯录,突然看到了艾买提的名字,作为封疆大吏,这点事麻烦人家虽然有点小题大做,但是叶雨泽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电话刚拨通就被接了起来,到了这个级别,私人电话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艾米提既然给了他,肯定是对叶雨泽非常欣赏,真的把他当成朋友了。不然他们这个阶层,很少接触商人的。
听叶雨泽说完情况,艾玛提勃然大怒,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辖区,这简直是耻辱!
“特科县是吧?你放心雨泽,我今天要是不把你父亲找出来,你以后就不要在北疆投资了!”
挂了电话,艾玛提刚想给特科县打电话,随即又停了下来,转而给自治州那边打了个电话,叫他们在机场接机。
然后又拨通王淑琴的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叫她直接去机场,他们一起赶往特克斯。
艾玛提出行,自然肯定不是他和王淑琴两个人。还有政法委和公安口的人。一个多小时之后,飞机到达自治州,艾买提根本没有进市里,而是直接叫他们开车去特科县。
州里几个领导忐忑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叫老大如此震怒,这么晚竟然跑来县里。
细想了一下,想起了白天军垦城的电话,冷汗忍不住一下流了出来,难道真的是为那个事儿?不过下午他们接到电话查了啊?特科县那边说不是他们做的。
一路上艾买提一句话都没有说,阴沉着脸。王淑琴急得脸都白了,若是老领导有啥意外,她可怎么交代啊?
车队很快来到了特科县,路上,自治州领导早就给县里打了电话,这边的人也早就等着了。
艾买提到了之后也没有废话,直接问县公安局长:“你是说没有抓兵团那边的同志是吗?”
局长到了这个时候,心也虚了,他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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