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兄弟们,船有点事出了趟门,后天才能回家,更新有不稳定之处,还请兄弟们海涵啊。等船回家,调整一下,会尽快恢复正常节奏的。
一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惊诧之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鼓足勇气问道:
“三爷,不是,不是说有锦衣卫的人,刚刚要找您吗?怎的”
他话虽是没说完,但众人都是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反应过来,忙都是点着头看向了李春来的方向。
“锦衣卫?”
李春来不由一笑,“哦,这位爷说的是不久前进酒楼里的那几个憨货啊。抱歉那,这事儿也怪我李三儿,有些事情没跟老少爷们们交代一声。这帮人,都是一帮假冒的憨货!这是想跟我李三儿敲银子花呢。”
说着,李春来摆手道:“来人,把那几个不知死活的狗杂种带出来,让老少爷们们开开眼!”
“是!”
陈六子,刘黑子,马五等人,忙是将捆成了粽子般,都被塞住了嘴巴,又蚂蚱般被串成了一串的张泉等人带出来。
“唔唔唔”
张泉等人已经知道他们肯定是栽跟头了,却又怎能想到,李春来居然直接将他们耍猴一般溜街啊
他们可都是实打实的锦衣卫啊,有不少都是世袭,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了?
可此时。
面对身边这些如狼似虎,又唯那位李三爷马首是瞻的彪形大汉,他们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一个个都是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张泉也是面如死灰,心里一片无法形容的惊悚。
他这时,终于是明白了李春来的意思,竟然,是要用这种方式,活生生把他们摁死啊
可惜。
就算他已经看透了李春来的筹谋,却是苦于身体被制的狗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的。
“我呸,原来是假冒的,假冒的还敢这么嚣张,刚才还有人拿了我老汉两个苹果没给钱呢。”
“竟然是想讹银子的骗子,我沂源怎能容这种人渣存在,打死他们”
“没错,乡亲们,打死他们”
老百姓们或许是压抑太久了,此时又有着李三爷撑腰,很快,那种暴躁的气氛便是被带起来。
什么臭鸡蛋,破青菜,烂泥巴,乃至是小石子,几乎是周围有什么,老百姓们就拿起什么,纷纷朝着张泉等人招呼。
张泉等人本来还想反抗,可片刻之后,他们便是明白,他们怎可能反抗的了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只敢死死的护住头部,而再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就生怕因此再触犯了众怒,引发更恐怖的打击。
“小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么打下去,会不会出人命啊。你看,前头那个领头的,头都已经被人打破了啊”
这边的马车里,瓶儿张着诱人的红润小嘴,已经无力吐糟。
说好的拿那位李三爷开刀呢,怎的就变成李三爷的秀场了啊
秦玉奴俨然比瓶儿要懂得规矩许多。
虽然她此时也不知道事情的详情,但只看这些锦衣卫的官袍,她就意识到了某种不对劲。
这些官袍,不像是假的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另一边,庄玉蝶的美眸里也满是不可思议的惊悚。
如果说秦玉奴是通过官袍判断出来不对劲,她则是直接就认出来这位马脸的张泉张爷。
当初,她有事情求到这位马脸张爷身上,虽是没有亲自露面,却是在暗地里偷偷打量过这位张爷。
谁曾想。
这位张爷堂堂的青州锦衣卫百户,在青州怎么着也能算是一号人物了。
此时,在眼前,却是被这位李三爷像是揉面团一般,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的
可庄玉蝶观此时李春来拿淡然的模样,显然不是自大到要找死的地步,他明显是通透许多东西的。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位李三爷,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庄玉蝶身边的采雪腿更是已经软了。
这,难道,难道命运就真的对她这么不公,有情人能成眷属,她今晚,只能成为这位李三爷的玩物吗?
“诸位,诸位老少爷们,不是我李三儿升官了不认人,不想理会诸位老少爷们,是着实有要事在身,怕不能在这边耽搁太久。
不过老少爷们请放心,日后,若再有这种事情,我李三儿保证,一定要让老少爷们玩个痛快”
不多时,见火候差不多了,张泉等人都快要丢了半条命,李春来稳稳的出来控场。
“三爷,那感情好哇,再有这种好事儿,你可千万别忘了招呼爷们们啊”
“哈哈,三爷,您既然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去忙吧,咱们大家今天都已经很痛快了”
“三爷威武”
人群纷纷回应李春来,哪怕与李春来不熟甚至不认识的人,都是热烈的响应着李春来。
李春来这边则是频频与众人挥手示意,自信又开朗的笑意,始终是挂在他的脸上,已然与老百姓们打成一片。
身后不远,杨德山看着这一幕,止不住的便是摇头失笑。
如果说前面时,他还有着很大的担忧,可此时,看到眼前这一幕,特别是李春来的那种淡定自若,游刃有余。
他终于是宽心大半,明白李春来为何说沂源是他们的地盘了。
既是如此,那他杨德山又怕个什么呢?
就算不能给李春来帮上太多忙,但却也绝不能给李春来拖后腿!
至少,打打下手之类,他杨德山还是完全能承担的。
而洪斌,陈六子,刘黑子,马五众人,包括胡关山在内。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带着惬意又舒爽的笑意,为此时能处在以李三爷为核心的这个大集体中,深感为荣。
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向心力,更是在飞速的滋生着,生长着
李三爷在城北酒楼暴虐几个假锦衣卫的事情,眨眼便是在整个沂源城内扩散开来。
旋即便是直接压倒了狼窝子沟的胜利,成为了城内最新最大的瓜。
县衙。
本来正在惬意的享受着娇嫩侍女按摩的姜胖子,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从舒适的躺椅上一头栽倒下来。
好不容易强自撑住了身形,便是急急问过来报信的家奴:“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李三爷现在又去了哪里?”
家奴不敢怠慢,忙恭敬汇报:“老爷,这事情就在刚刚那。那位李三爷在离开城北酒楼后,好像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城东大牢”
姜胖子眉头不由一皱,忙又接连问了几个细节的问题。
家奴自是事无巨细的仔细回应。
待摸到了更多的细节,已经问无可问,姜胖子这才摆手示意家奴退下。
“是”
家奴忙是谦卑的乖巧退下,把空间又留给了姜胖子。
而旁边侍女刚要继续过来给他按摩,却是被他一把推开,“滚下去。”
“是”
侍女们一时魂儿都被吓飞了,怎敢触犯姜胖子的威严?忙也乖巧退下。
“呼。”
感受着周围没有其他人了,姜胖子这才老狗一般长舒了一口气。
寻常老百姓不明白其中门道,可他姜胖子为官已经十几载,又岂能不明白其中猫腻?
国朝的确是出过不少骗子,闹出过不少笑话,可那都是以丹道方士为多,什么时候,又有人敢冒充锦衣卫行事了?
还是这么多人的?
更何况,青州距离沂源就这么远,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到沂源来还要冒充青州的锦衣卫?
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
俨然,这是那小李三儿,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姜胖子在理顺思绪后的第一反应,便是要与李春来划清界限。
免得到时候李春来倒大霉了,要溅他一身血。
可转瞬,再思虑一遍李春来的作为,姜胖子却是又止不住倒抽冷气。
这小李三儿,简直就是要成精了啊。
按他这么个玩法,便是锦衣卫的人,怕是也要吃下这个哑巴亏啊。
想着,他本来急于招呼人传令的胖手,又止不住缩了回来,决定继续观望。
同一时间。
孟府。
孟大吏的家中。
正悠哉游哉品着香茗的孟大吏,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登时便是将他极为喜欢的一个前朝汝窑的精致茶杯打了个稀碎。
却是根本来不及收拾,忙是急急追问家奴细节。
家奴自不敢怠慢,忙是恭敬汇报一遍。
孟大吏一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哆哆嗦嗦的不成模样。
哪还有平日里的威严?
当初李春来虽是走过他的门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也曾帮李春来稍稍探过路。
但得知衙门里的具体详情之后,便是将事情放下了。
毕竟。
那时的李春来,又有什么资格,跟他们孟家谈条件?
而随着他放下的这个时间段,还短短没有几天,李春来竟直接再狼窝子沟围剿过山风之役中,大放异彩,简直坐火箭般升到了沂源第二号的大捕头。
搞的他孟大吏都是不得不重新审视那位李三爷,准备修复与他的关系。
却不曾想,这等升官发财的刺激,还没有让人彻底平复下来,这位李三爷,竟又搞出了更刺激的事儿,拿了假锦衣卫的人游街
以他孟大吏的阅历,又岂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正是因为明白,他才更不知道要如何跟这位李三爷相处了。
想着,孟大吏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久久下不定决断
一时间,酒楼里,茶馆里,大街上,小巷里。
整个沂源城,一时简直比过年还要更热闹,都是在议论着那位李三爷的最新惊天大瓜。
整个沂源原本很是萧条的经济形势,恍如都是被一下子拉起来许多,
只要是手里有点闲钱的老百姓,都是出来,跟好友,邻居,同僚,共同商议讨论此事。
到底是真是假呢?
便是那位埋头苦读的方秀才,都是被这些消息刺激的坐不住了,出来喝碗大碗茶。
可听着周围明显够不上层次,却还止不住大谈特谈,瞎吹牛逼的众人,直让心高气傲的方秀才要吐血。
心中大骂:“这小李三儿是个什么玩意儿?他真当他是沂源瓜王了吗?”
然而刚骂完,他忽然是一下子捕捉到了什么,有点明白李春来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