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李云睿你不要欺人太甚

看着李云睿擦了一把口水,徐景昌才觉得他像个正常人。“云睿,这都是误会。你在莳花阁的画舫上被人偷袭,这件事,我大伯已经安排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你们家又打算找谁当替死鬼?别跟整那些没用的,我要的是真凶。”李云睿撇了撇嘴。

听了李云睿的话,徐景昌心里大惊。昨天晚上,徐辉祖确实提过这一点,赔偿是必须的,但必须拿出一个人来,给曹国公府一个交代。就算找不到真凶,替死鬼总要有一个,否则这事完不了,李景隆不会罢休的。

“云睿……”徐景昌脸色变了又变。

“你叫我一声哥!这事就当过了,我们曹国公府绝对不会再追究了。”李云睿的咸猪手,又开始在秋香的身上摸索起来,秋香大囧。

“李云睿,你不要欺人太甚……”徐景昌有些气愤,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李云睿的太奶奶是朱元璋的姐姐,李文忠是朱元璋的外甥兼养子,和朱棣是平辈,朱棣是徐景昌的姑父,和李景隆是一个辈分,按照道理,李云睿应该叫徐景昌一句小叔叔。

“我怎么欺负你了?你说?”李云睿从床上坐了起来,抬头望天,一副拽拽地表情。

徐景昌真想起身,将李云睿摁在地上揍一顿,但想起昨天晚上徐辉祖说得话,要忍,忍常人所不能忍,强行按下了心中的怒火。

从手袖中掏出一把纸,扔到了李云睿的面前,徐景昌瓮声瓮气的说道,“这是莳花阁的房契、地契和卖身契,算是我们徐家给你的赔偿。”

哟嚯,断尾求生,弃卒保车?李云睿看着徐景昌变幻不定的脸色,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你伯父那个老头教你的?”

“李云睿,请你放尊重点,我伯父就算被削爵了,也不是你能侮辱的!”徐景昌彻底怒了,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好了,好了,小小年纪,火气不小,坐下坐下。看得起你,才认你当小弟,要是换了别人,就算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带理得。”李云睿摆了摆手,示意徐景昌坐下,继续说道,“你好歹未来也是要当国公的,要学会制怒,不要将自己的情绪溢于言表,这样别人会看轻你的。”

徐景昌听前半句时,心中的怒火快要爆炸了,老子堂堂一个朝廷封的超品侯爷,给你当小弟,还是看得起我?你李云睿不过是一个世子,备胎而已。

但听到后半句时,他讶异了,什么叫“未来也是要当国公的”。这话是你一个做臣子的能乱说的?你李云睿当自己是皇帝?说让我当国公,我就当国公了?

国公诶!要是真能当上国公,那徐家不就……

徐景昌死死盯着李云睿,攥着的拳头,在抖动。

“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两个眼泡挖出来,让你当个瞎眼国公。”李云睿不甘示弱地用手指着徐景昌,说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徐景昌咬着后槽牙,问道。

“字面意思,你再这样看我,我真揍你。”李云睿冷笑一声。

“你知道我是在问什么,别王顾左右而言他。”这大冷天,徐景昌额头上冒出了一丝汗。

“字面意思!”李云睿又趴到了秋香的大腿上,太诱人了,又长又细啊,腿玩年。

“曹国公跟你说得?”徐景昌眯着小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皇帝要加授自己国公,朝廷中一点风声也没有。

徐景昌之所以问这句话,完全是因为李景隆是朝臣之首,皇帝加授前,肯定要征询一下朝臣的意见。

“这事我老豆怎么可能知道,封爵的事都是皇帝乾纲独断,哪儿轮得到他插手?”李云睿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徐景昌听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封爵这种事大都是皇帝的主意,大臣顶多也就是听结果的分。“你是怎么知道的?”

“认我当大哥,我就告诉你,否则,门都没有!”李云睿今天是认定这个小弟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毕竟这也算一棵大树,姑姑是皇后,就算吹吹枕边风,也许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你……”徐景昌有些郁闷,他现在不敢确定,李云睿是真傻还是假傻。

如果说李云睿是真傻,他说话条理清晰,思路明确;但如果是假傻,是个正常人就说不出来这种话,死活要认个叔叔辈的当小弟,还说自己能当国公。

但是,万一他说的能成真呢?毕竟民间能人异士多了去了,看李云睿这么笃定,谁知道李云睿会不会……

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成常人所不能成!

叫声哥而已,又不会缺胳膊少腿。再说了,李云睿还比自己大一个月,叫一声哥也不丢人。

等以后自己真成了国公,寻个方法,重新认会这个侄子,不,让李云睿叫自己爷爷。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一念至此,徐景昌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抱拳,红着脸躬身拜了下去,说道,“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哎,这才乖,记住今天,你一辈子都会为今天这个选择而庆幸。”李云睿上前用手托住了拜下去的徐景昌,“以后但凡有大哥一份好处,就绝对有你一份。”

什么叫这一辈子都会感到庆幸?今天的屈辱,老子这一辈子都难忘,总有一天,老子要报复回来,让你李云睿十倍,不,百倍千倍偿还,李景隆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大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李景隆平复了一下心情。

“你们老徐家祖坟埋的好,一门两国公,与国同休戚,别人想羡慕都羡慕不来。”李云睿开始装神弄鬼。

“……”李景隆想找块豆腐撞死,风水之说毕竟玄之又玄,谁也辨不出真假,他着实没想到李云睿,用这种烂借口来敷衍自己。

“你的国公位少则半年,多则两载,必然见分晓;至于魏国公府,你的国公爵位下来,再等个三四年,让你大伯找根绳子自挂东南枝,把自己吊死,这样你堂哥就能复爵了,毕竟皇帝要给你姑姑面子。”李云睿大致的想了想历史脉络。

什么叫找根绳子自挂东南枝?什么叫把自己吊死?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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