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李兴龙

萧扬眨巴下眼睛,看着这些小伙伴离开,示意他们好好努力。

他们同样如此鼓励萧扬,于是,原本一路结伴而行的同伴,现在彻底分散开了。

各有各的奔头和活路了,萧扬感慨了一句,扫了一眼空旷旷的大殿,也随之离开这里。

他记得毒宗宗主离开的时候对他说过,前往宗主峰去找他,对方好歹是武尊,也是这一世的师尊,总得要去见见的。

萧扬走出了青松大殿后,立马朝着宗主峰过去。

只是他是第一次来毒宗,对毒宗各处位置也都不是很熟悉,只好找个人来问问,目光一扫,当即见着了在路旁边的一个外门弟子。

从对方身穿着的衣服来判定对方的身份,这是一眼能看出的,当然,从对方腰间挂着的身份令牌也可以确认对方的身份,这是无法从服饰判断身份的前提下。

“这位师弟,你好,请问宗主峰在哪个方向,应该怎么走?”

萧扬走到了这名毒宗弟子的面前,很有礼貌的问着。

毕竟初来乍到的,他也不想轻易得罪人。

虽然他不怕得罪人。

拥有他这份实力和背景的,基本可以在毒宗横着走了。

听到萧扬的询问,在旁边站着看山景的李兴龙回转过身子,也打量了一番萧扬,看着萧扬身穿着的衣服,都不是本宗弟子的衣服,他表情不由得有些诧异。

他露出一副看着陌生人的样子,然后对着萧扬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不是你能乱闯的地方,劝你速速离开这里,省得招惹麻烦。”

萧扬一听,立马知道是对方误会了的,苦笑了一声,然后解释道:“这位师弟,我是萧扬,是新进的毒宗弟子,还请你告诉我,宗主峰往哪边走?”

李兴龙扫了一眼萧扬的腰间,看着没有身份令牌,然后他问着:“你可有什么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

萧扬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的位置,那里确实是没有,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令牌,这让他有些犯囧。

不过还好,他记起来了,在混乱之城的时候,毒宗宗主曾经给他一枚玉佩,那是毒宗宗主的贴身玉佩,想必这位师弟是认识的。

萧扬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这枚玉佩,递给李兴龙,道:“这位师弟,你看,这枚玉佩是宗主平常时贴身带着的,他送给了我,算是身份的一个象征了。”

李兴龙眼深处闪过了一抹精芒,其实没有表现得太过于明显,脸依旧露出一副憨厚谦和的样子,笑着对萧扬道:“原来是萧扬师兄,师弟这厢有礼了。”

李兴龙宛若谦谦君子般,很有礼貌的对萧扬行礼,然后继续解释道:“萧扬师兄,还是我带你去吧,宗主峰那里设置有阵法,寻常普通人是无法进去的,只有佩戴身份令牌,或者是宗主召见才可以进出。”

“如此也好,那麻烦这位师弟了,对了,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

萧扬笑着开口,他完全可以感受到李兴龙的善意。

当然,这善意是表面的,在这层善意的掩饰下,是一颗冰冷的心,如果是寻常修为的人,恐怕无法察觉,但是萧扬并非寻常普通的修士,当对方动了一下杀机的刹那,他捕捉到了。

萧扬暗地里纳闷着,这位师弟到底是谁?我跟他也无怨无仇的,怎么突然间暗恨自己了呢。

李兴龙并没有着急回答萧扬的问题,反而在前面带路,行走的速度并不慢,只是展开了身法之后的速度,眨眼间已经离开了数百丈的距离。

萧扬看着李兴龙的背影,双眼眯了一下,眼睛的缝隙露出饶有兴趣的光芒,随后也展开了身法,迅速跟去,他倒是要看看对方是谁,到底图谋什么?

很快,李兴龙在其一座山脚下停下。

萧扬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这里很偏僻,并且灵气也并不浓郁,四周更是没有阵法设置,他很清楚,这里并不是宗主峰,对方故意带自己来这里,必然是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他在李兴龙的十丈之外停下,然后微笑着看向李兴龙,问着道:“这位师弟,这里是你说的宗主峰吗?我怎么感觉不是呢?”

李兴龙原本是背对着萧扬,听闻萧扬的话后,这才缓缓转身,脸露出狰狞,眼更是毫不掩饰的暴露仇恨,那恨意非常浓郁,足以令人心惊,好像萧扬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他更是毫无顾忌的释放出了一身的气势,目光带着满满的敌意瞪向萧扬。

他并没有回答萧扬这里是什么地方,反而回答萧扬的第一个问题,他道:“萧扬,你刚才不是问我的大名吗?我现在告诉你。”

他冷冷一笑,脸露出残酷之色,称呼萧扬的时候是直呼其名,并没有如同第一次见面那般,以师兄相称。

因为在这里,他可以不用再对萧扬演戏,他可以毫无顾忌的露出敌意和仇恨,甚至在这里斩杀萧扬。

他是故意把萧扬吸引到这里,然后实现斩杀萧扬的图谋。

李兴龙恶狠狠道:“萧扬,告诉你吧,老子的大名叫做李兴龙,李兴宗是我的堂哥,当你踏入毒宗的那一刹那,我已经知道了你,并且一直都在暗秘密观察着你。”

“我是在路边故意等着你的,表面的客套也是为了吸引你这个二逼过来,你杀了我的堂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的堂哥对我有大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杀害,他的仇人却能够潇洒活着。”

“你没有想到吧,终究还是被我蒙蔽了吧,现在你后悔也没有用了。”

李兴龙很想猖狂的大笑,也很想肆意飞扬,因为他觉得他的目的快要实现了,为此感到激动和兴奋。

萧扬无所畏惧,听着对方嘚瑟的言论,他呵呵一笑,眼露出鄙视,表情更是写满了不屑。

难道对方不知道自己之所以敢跟来是因为要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