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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云国的国君世代都有一个秘密，一个和苏沐夕签订的契约，从开国皇帝武世祖开始，便与苏沐夕签订了契约。
每一代皇帝和苏沐夕都是‘半双向选择’的，每一代皇帝都会向自己最中意继承人口口相传那个契约。
“如果后世之君需要苏沐夕继续为武云国效力，那么就去找苏沐夕对上暗号，苏沐夕如果认可继承人，就会继续留下，如果当世之君认为苏沐夕将会妨碍后世之君的统治，那么将不再传递那个契约。苏沐夕在新的君主继位后，超过两年没有收到契约，便会自行离开武云国。”
与其说是‘半双向选择’，都有一点不公平，武云国的皇帝都拥有着契约中的优势，但她也可以选择不认可继承人，并以这种方式从武云国中脱身。
在这么多年的时光里，她从未有过拒绝认可皇位继承人的行为。
乐正剑心，武云国现任帝王，第七代君主，他是承继上一代皇帝契约的人。虽然早已与苏沐夕交接过暗号，但每每想起这样的事，总感觉难以接受。
虽然在旁人看来，苏沐夕好像是个仙人一样，不老不死，在武云国历史上的地位，也是无人可以撼动的，但也正因如此，她有着‘功高震主’之嫌。
但凡是个皇帝，在这样的一个人面前，都会感觉到窒息的压力。好在，只要与她履行契约，她会毫无折扣的支持现任皇帝。
相反，‘如果没有履行契约，她会谋反吗？她真的会自行离开武云国吗？’这样的问题，从剑心继任皇帝以来，一直萦绕在他的心中。
（一个不会自然死亡的人，这样的人掌权，为什么没有谋夺大位？那契约真的有这样的效力？还是本人不屑于权力？虽然我这个新皇帝需要这样的能人，但，国家岂不是太过依赖这样的人了吗？这样真的好吗？）
今天他在宫里见到了自己的妹妹，乐正筱。因为之前替别人作证的事被宫女告知了太后，结果被关禁闭，直到今天。
乐正筱和剑心的关系还算亲切，她今天被提前放了出来，心情很好，经过询问得知，她是准备去苏沐夕家。提到苏沐夕，剑心也想去和她商量一些事情，所以，今天特意微服私访，到苏沐夕家。
一般来说，皇帝不会私访大臣的家，一来，万一传出去，会影响其他大臣，二来，会引起皇宫里的骚乱，况且，在例如商国这种几百年的大国看来，武云国本身就被视作缺少礼仪的国度，武云国皇室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作为谈资。
近些年武云国与商国的关系渐渐亲近，几年前，武云国的三公主乐正芳媛还和商国的太子联姻，如今商国的太子也已经成为商国的皇帝，所以在武云国，皇族的风评好坏，也会影响到商国皇后的评价。
尽管如此，剑心还是有一些不得不去的理由，他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弄清楚苏沐夕与武云国皇室的关联。
这些事，剑心不止一次向他的父皇问过，但直到先帝临走前也没和自己说清楚。每次都是含糊略过。
“皇兄，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乐正筱问剑心。
“我在想一些朝廷的事。”剑心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乐正筱“哎呀，今天本来就是一起出来散心的，别再想啦！喏，前面马上就到了，来吧，笑一个！”
说着，乐正筱用双手食指戳剑心的两侧嘴角，强行做出笑脸，但笑脸显得十分滑稽，逗得她哈哈地笑出声来。
剑心想躲开，但见到妹妹笑出声，不忍心躲。她是眉开眼笑，但剑心可是完全笑不出来，他此时想的是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毕竟筱筱的笑声引得路人纷纷看来。
乐正筱笑了两声，拉起乐正剑心的手，向苏宅紧跑了几步。像是想让哥哥暂时忘掉公事一样，筱筱不管不顾地拉着剑心跑到了苏宅大门口。
“筱筱，你真是的，跑什么嘛。”
筱筱没有理会哥哥的抱怨，向苏宅门口两个看大门的人打招呼。
“嘿！认得我不？”
两个守门人自然认得，他们连连点头，一个看起来机灵一点的守卫说道。
“认得，认得，是公……主。”
“嘘！”
筱筱紧忙让他们收声，守门人才改口道“哦，是二小姐！”
另外的一个守门人也跟着搭腔“二小姐！二小姐，这位是……”说着，那守卫伸手指向剑心。
“啧嘶！”最开始的那个守门人一下子把他伸出的手打了下去。
“二小姐带来的一定是贵客！别瞎指。嘿嘿，二小姐，他有点呆，别介意。”
筱筱满意地点点头。
一旁的剑心心中暗道（呵呵，除了正式公巡以外，武云国皇帝微服出巡，百姓们就算是知道真实身份也不必行大礼，这一点的利弊，还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倒是不介意，只是别国……）
“二小姐，我这就去知会里面一声，让他们准备准备，您受累，您先稍等。”
筱筱有点疑惑“诶？一口一个二小姐，怎么回家还要知会一声？”
两个守卫都被问住了，那个机灵的守卫面带苦色回答道“额，这，二小姐，您这身份尊贵……您回家我们当然欢迎，可是您今天又带了客人，您带的客人一定是贵客，我们也不敢怠慢，我就知会一声，好给您二位安排一下，也不至于太唐突不是？”
“好吧，你快着点儿啊，这位，倒确实是贵客。”
接到筱筱的回答后，那个机灵的守卫极快的打开了大门，并进入大门。
大概也就数了几个数的时间，苏府的管家张大铆出门迎接。
“二小姐！还有这位贵客，来来来，我来为你们带路，请进，您请。”
苏府的两扇大门都打开了，将两位客人都迎了进去。
剑心这是第一次到苏沐夕的家，但并不陌生，因为之前就找人了解过这里的布局。
随着管家一路经过前院，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像是个江湖人，那人见到管家领着剑心他们，他停下脚步，向管家和剑心点点头，并且面带笑意。
“嘿！你怎么在这？！”
筱筱发出了惊呼，她直接走向那个高大男人，这让剑心感到惊讶。
“程乐山？你怎么到这来了？”
程乐山笑着回答“哦，没想到能遇到你，小小，额，应该叫公主殿下。”
筱筱有些讶异“诶？你，知道我是……好吧，咳嗯，那见到公主还不施礼？”
程乐山露出惊讶的表情，又很快的拱手鞠了一躬“在下，参见公主殿下。”
筱筱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唉唉，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我今天又不是带着公主凤驾来的，在我们武云国，皇家人穿便衣就和老百姓一样，不用拜来拜去的。”
程乐山站直身体只能露出尴尬的笑容“啊，这，呵呵。我这也是第一次来武云国。见笑了。不知您身边的这位是……”
筱筱想起来还没介绍“哦，这位是我皇兄，也就是当今武云国圣上乐正剑心。当然啊，今天没穿龙袍，就不用行大礼啦。”
“筱筱。”剑心不满地抗议道。
程乐山很识趣地也向剑心拱手鞠躬“商国小民，拜见圣上。”
剑心看程乐山如此有礼，也回应道。
“请平身，正如筱筱说的，今日朕不是以皇帝身份来的，你不必行此大礼。”
剑心看向筱筱，语气有些严厉的说道“筱筱，你不怕我告诉太后吗？”
筱筱“诶？！你怎么翻脸啦？好吧好吧，我的错，下次不会这么轻浮了。”
剑心“程先生，我们还要去见见主人家，就不多打扰了，张管家，请。”
表明皇帝身份的剑心，让张大铆也不知道该不该对剑心行大礼，但皇帝本人也没什么意见，所以就只是以更恭敬的语气回复道。
“哦，皇上，请跟我来。”
走过门廊，来到会客室所在的院子，这里苏沐夕和陈佳龙以及院子里的下人都在这里等着。
见到皇帝来了，一众人都拱手鞠躬向皇帝施礼。
如果是皇帝身份御驾于此，那么这里的人都要行跪拜礼，但今日皇帝是私下来此，只需鞠躬行礼即可，其实按照武云国的规制，皇族中人，包括皇帝在内，没有公务的情况下，寻常人只需要普通的打招呼即可，只是近些年苏沐夕想要抬高皇室地位，主动加的一些礼节。也算是表达忠心的手段。
忽然一堆人向自己行礼，剑心也有点紧张，倒不是不习惯，只是有些出乎意料。
“额，大家伙儿都平身吧，今日朕并非为公事而来，只是与苏爱卿聊聊家常。都不必拘束。”
结果所有人齐声说道“谢皇上！”
这又是出乎了这位小皇帝的预料，但他欣然接受。这或许让他找回了一点点作为皇帝的尊贵感。
由于年轻的新皇登基通常会受到老臣的压力，受到朝局的拘束，所以反衬之下，此刻，剑心感觉心情还不错。
“陈爱卿，你怎么也在这？也是和苏沐夕聊家常吗？”
注意到陈佳龙也在这，剑心心里有点警戒，因为，他知道，独孤烁最近和陈佳龙走得很近，本身陈家和独孤家有亲属关系，而且陈天宁几近退休状态，对于党争的态度不明朗，此时陈佳龙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拉拢苏沐夕？还是站队？亦或是打探情报？
陈佳龙“额，我其实是……来找人的。”
苏沐夕笑着说“他啊，其实是来找杨灼的。”
陈佳龙“额……嗯。”
这两个臣子的表现让剑心生疑，但考虑到可能确实是这么回事，便搭话说道。
“哦，你和杨姑娘相识？朕有些兴趣，你们是旧相识么？”
陈佳龙木讷的回答“额，也不是旧相识，只是相互聊过，仅此而已。”
苏沐夕“皇上，佳龙，咱们进屋聊吧。”
张管家以及一些在院子打扫的家仆都自行离去，只留两个侍候的人随各位进了屋。
张大铆扭头对段琳说“段琳，你去帮着侍候各位大人，那两个人有点伺候不过来。”
段琳惊讶道“啊？我？那可是皇上啊？万一……”
张大铆“没事的，你只要看那两个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行，全当锻炼一下胆量。”
段琳“可万一……”
张大铆开着玩笑低声说“你总万一个啥？你还怕皇上看上你？呵呵。”
段琳见对方的意图不打算改变，也只能服从。
张大铆笑着摆摆手，示意她跟上去。段琳无奈，只能跟在那两个男性家仆身后与他们一同进会客厅。
张大铆扭头离开，嘀咕着“傻丫头，要是皇上真看上你，还好了呢？”随后摇着头离开了。
2
众人进屋后，包括段琳在内的家仆们，为各位大人上茶。
段琳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手上，不敢一丝懈怠。上完茶，她和其他家仆站到了一起，殊不知，屋内有两个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陈佳龙认出了段琳，或许是之前的不愉快，起初他还是对段琳眼神躲闪，不敢看段琳，后来发现段琳根本没在看他。直到她为皇上倒茶时，陈佳龙才看向她。
陈佳龙发现，皇上对于段琳似乎有点在意，皇上在段琳倒茶时一直在看她的脸，直到转身离去时，还在看她的背影。在皇上的视线与自己相交之前，陈佳龙就把视线落到了他处。
说来也巧，陈佳龙的视线落到了筱公主那里，而筱公主也刚好在看段琳，段琳的身影一离开，陈佳龙和筱公主刚好四目相对。
筱公主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微怒的表情，只见筱筱皱着眉，上下打量着陈佳龙。
筱筱的脸上好像写着厌恶二字，有一种她随时会站起身破口大骂的感觉。不过，毕竟是个公主，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苏沐夕，随后她的表情随和不少。
屋内的人员是苏沐夕和剑心，陈佳龙和公主两两对坐，稍有不同的是，苏沐夕和剑心坐在大厅里的主位，陈佳龙和公主是客位。
剑心看向陈佳龙和筱筱。
“说起来，陈佳龙还是公主的表舅呢，啊哈哈？”
“皇兄！”筱筱耍赖似的拉长着声音。
剑心“你们不想聊聊吗？”
“我可和他相处不来，苏姐姐，我想在你家溜达溜达，不知道方不方便？”
苏沐夕对于筱筱这直白的驳了陈佳龙和皇帝面子的行为，感到有些尴尬。
“额，当然可以，只是，有些地方你是知道的。”
筱筱点头答应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办公的地方还有后院是吧，我知道，那我去了。”
苏沐夕点点头，筱筱就一溜烟地走了。
其实，剑心想和苏沐夕单独谈谈，但筱筱自顾自的走掉，却没有和陈佳龙一起走，显得现在陈佳龙有些尴尬。
陈佳龙也清楚自己的立场，他对苏沐夕和剑心说“今日，我来和家师叙旧，其实也都说完了，正巧皇上您也来了，额，今日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皇上和苏大人谈事了。佳龙打算告退了。”
苏沐夕“嗯，哼哼，今日，就这样吧，不过我这儿就不远送了，松子，赵同，段琳，你们三个送送陈大人吧，之后的话，就个忙个的吧。”
“是”包括段琳在内的三个下人将陈佳龙送出了会客室。
他们走后，就只剩下剑心和苏沐夕二人。
“皇上，您今天有何事至此？”
剑心回答“一来，是陪筱筱过来散心，二来，朕确实有些事想问清楚。”
“皇上请讲。”
“这几日，北方的军报称，现在的镇北连城以北，是四大部族联合领导，并且还裹挟着名存实亡的喀里尔王国，现在他们向我国索要岁贡，这件事，大臣们战和之说，各有说词，不知道，你是何作想？如果要打，该派那些将领？如果，……要是不打的话，又该如何？”
苏沐夕“皇上，臣的主张已经讲明，臣是主战一方，其实朝廷里主战一方的人占了大多数，主和之人所顾虑的，无非是此次一战，北方部族可能会动用巫术这种不确定因素。”
剑心点点头“这也是朕所担心，修习法术之人，在战场上造成的影响，不可小觑，武云国建国之初，便已经有过这样的记录。苏爱卿，当年，你也参与过是吧？”
苏沐夕“是的，记得当年，我们派人请了天幕山仙剑峰的人才化解那场危机，不过现在回忆起来，那帮仙剑峰的道士……呵呵呵。”
说到这，苏沐夕因为当年受过的苦而露出了苦笑。
“不过自那以后，由于他们仙门之间立下约定，修习法术者不可参与人间战争，可是这次……”
剑心接着苏沐夕的话说“这次的北方蛮族，精通巫术，却不受仙门的管制。”
苏沐夕也是忧心地点点头。
“苏爱卿，被民间称为‘天人’下凡，从开国一直到现在，你一直守护着这里，有没有对抗巫术的办法？”
苏沐夕有些惊讶的看着剑心。
“皇上，我的寿命长归长，但，对于法术什么的，我真的是一窍不通啊，不过我现在也在这方面做了些准备。”
剑心“你是指，图尔达，李晓阳还有杨灼？”
苏沐夕有些木讷地看着剑心眨眨眼，她回答道。
“仅仅这样是不够的，皇上，臣为了这方面做了三方面准备，其一，就像您说的，招募真正的法师，可以有备无患，其二，臣所管辖的商会，与裂谷之北的‘无名城’建立了通商贸易，并且已经取得了成果，臣已经与无名城主，天劫教主，取得了联系，这些人是不受仙门约定束缚的。”
剑心露出喜色“哦！？是那个妖异之城？那不是被妖族占领了么？还有那个天劫教是怎么回事？”
“皇上，请恕臣未能向您提前知会，那些妖族也并非如传言一般凶神恶煞。天劫教是一群由人类组成的教派，之前的话，确实算得上邪教，但自这一代教主接任之后，并未做出害人之举。”
剑心听到这，微微皱眉“可是，谁又能保证它们，那些妖族，不会危害我们？”
“皇上，您应该认识杨灼对吧？”
剑心看向苏沐夕的双眼，意为默认，等着苏沐夕说下去。
“杨灼就是从无名城来的。”
剑心十分惊讶“什么？！难道她也是妖族？”
剑心的表现出乎了苏沐夕的意料“皇上，不必惊讶，她是人类，她也并非天劫教成员，她是一个在无名城修习法术的人类，由此可见，无名城是一个人类和妖族和平共存的地方。”
“苏爱卿，你就这么相信她？”
苏沐夕很肯定的说“臣可以打包票，杨灼，李晓阳，此二人，极其值得信任。”
君臣之间相互对视了一秒后，剑心选择信任苏沐夕。
“好吧，朕相信苏爱卿的眼光。可是，你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朕不想让武云国将来受妖族威胁。”
苏沐夕“臣已经想好了，也是臣所准备的第三步，以天幕山仙剑峰为起点，借用整个赢州大陆的仙门势力制衡无名城。”
剑心扬起脸等着苏沐夕的解释。
“仙门势力，其实一直遵循着几个法则，那就是一心修仙，除妖卫道，所以他们不会参与人间之事，但妖族们不受管辖，只要它们愿意，就完全可以帮助我们对付北方蛮族的巫术部队，而我们只要密切监视，妖族一旦越轨，我们就可以借用仙门势力制衡妖族势力。”
剑心“可是，你就不怕到时候会波及武云国百姓么？”
苏沐夕“皇上，你可听说，武云国建国初，武灵圣人下凡，协助世祖皇帝平定战乱的故事么？”
剑心回答“自然听过，武灵圣人，炎丕的庙宇，在武云国也是各地都有。”
苏沐夕“如果臣说，有办法联系到那位传说中的武灵圣人，以他的力量抑制各方势力暴走，这样的话，您信不信？”
剑心眯起眼睛“苏爱卿，可不要和朕开玩笑啊？”
苏沐夕“此世间，既然有法术存在，又有妖族存在，难道就没有仙人存在吗？”
剑心半信半疑道“你，此话当真？”
苏沐夕“皇上，不愿相信的话，那么臣，还有第四个方案，还记得昨日，臣提出的新式武器么？”
“你是指，火炮？”
“正是，那武器已经证实过，凡人肉身根本无法抵挡，若是用于北方战事之中，应该可以与他们的巫术什么的对抗吧？”
剑心深沉的嗯出声来“嗯”
“与其之前的几个方案相比，倒是牢靠不少，朕不喜欢把那种军国大事交由他族势力手中。”
苏沐夕听到剑心这句话，心中不由得对这个皇帝增添了几分赞许。
剑心“好，还是按照昨天朝会上定的方向，由你监管火炮的制作。”
苏沐夕点点头回答“嗯，好的，就交给臣吧。”
“对了，皇上，你今天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想和我谈啊？”
一下被苏沐夕看穿的剑心，感觉到有些莫名的紧张。
“额，是的，其实……”
话到嘴边，这时，会客厅闯进来一人。
“大姐！那个陈佳……龙，皇，皇上怎么在这？！”
两人望去，来人原来是她，杨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