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没点墨水就别参加了

偏偏有些人就是听不懂这话里面究竟是什么意思,沈清平的确是有些为难,但也是给足了顾文通脸面,不想在这样的场景和顾文通撕破脸皮。

便是因为如此顾文通愈发的理直气壮了,在看着面前的人之时,心里笃定他就是因为肚子里没两滴墨水所以才如此。

“沈兄也真的是说笑了,今天这场衡阳诗会就是这背后的主人想要听一听诸位究竟有什么样的才情,既然沈兄来了就不必藏着你的才华了。”

此话说的不假,但也的确是有几分虚假,沈清平自认为没有什么才情,确切的说是自认为原主并没有什么样的才情和才华,所以做出来的诗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低俗。

可偏偏顾文通说的也不假,今天的这场衡阳诗会,既然前来赴约便是默认了这其中的规矩,在诗会上作诗这早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了。

彼此之间都有些为难,沈清平不想和顾文通有过多的交集,也不想和他有纠葛,可偏偏今天这样的诗会,沈清平也不想丢人出丑。

“兄台还是饶过我吧,我是什么样的水准,兄台心里清楚的很,不如这样,过两天咱们私底下聚一聚,我到时候给兄台好好的写一首诗。”

沈清平嘴角扯出了一个笑,有些为难的笑容挂在他脸上,反倒是多了几分顺着顾文通的意思了。

“何必私下里,今天衡阳诗会,就是让咱们吟诗作对,沈兄从前也是出了名的才子,现在扭扭捏捏的这么拘谨,难不成是不把衡阳诗会的人放在眼里?”

顾文通依旧是阴阳怪气的语气。

衡阳诗会究竟是什么样的来头其实并没有太多人知晓,只知道他是一位商人创办,而也没有多少人见过衡阳诗会背后真正的主人,所以也不敢太过于得罪。

顾文通的这一番话无异,于是将沈清平架在了火架子上,若是沈清平今天不做出一首诗,便是不把衡阳诗会放在眼里,可如果做出了一手毫无根据可诗恐怕不出一天,沈清平在整个县里的名声是越来越难听。

左右都是沈清平的不是,这一下子沈清平的确是有些为难了。

左右都是不好得罪人,而且他才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接收的信息也不多,如果就在这一会儿把所有人都得罪了,恐怕日后还真的是举步维艰。

“没有才情和才华就别来衡阳诗会了,这样的地方可不是肚子里没两滴墨水的人都能来的地方,我看沈兄呀,还是承认自己没点文化吧。”

顾文通似乎尤为了得意,尤其是在看到沈清平不知应该如何应对的时候,更是得意的很。

衡阳诗会举办起来尤为的热闹,就连带着周围的几个小商铺都变得热闹的很,虽说衡阳诗会是在酒馆举行里面吃的喝的一应俱全,可是旁边的几个小商铺里面的小吃生意也好许多。

从府里洗了衣裳出来,宋如盈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衡阳诗会,来来往往的人不在少数,宋如盈盯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沈清平的身影,无奈的只能是转身走了。

她想也是,今天的诗会怎么也要开足足一天相公又是个有才情的人,在衡阳诗会想必也是得心应手,自然是不会这样快就离开。

从衡阳诗会的酒楼离开宋如盈便直接朝着家走去了,路过了药铺从里面抓了些药,这才回了家,彼时宋小妹褪去了身上的高烧,已经能下地活动了。

“阿姐,你还浪费钱买什么药啊?你看我身子都已经好了大半了,你有这个钱倒不如好好攒着。”宋小妹看着自家姐姐提着药进来,大概能猜得到是给她抓的药。

宋如盈不听宋小妹说话便拿着药走进了厨房,与其说是个厨房倒不如说是个破落的小房子,若不是前些日子趁着天气好把房顶修缮了一下,恐怕今天下雨早该漏水了。

看着姐姐忙活着煎药宋小妹更是心疼不已,早晨姐姐就出门做功,现如今回来了又要给她煎药熬药实在是辛苦的很。

“阿姐,咱们以后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对不对?”

说着宋小妹拉着阿姐的手,像是撒娇的意思。

宋如盈看了看自家小妹点了点头,眼神中全是宠溺的意思,她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多年,唯一的盼头也就是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

她一边拍了拍自家妹妹的手,一边宽慰道,“咱们肯定能过上好日子,只是这一幅药也不能成为咱们好日子的半小时,你这身子才好了大半,若是不好好喝药,恐怕又要被累着了。”

左右着小柴胡汤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汤药,即便是身子好的人喝了也有开胃健脾之功效。

宋如盈也是想着自家小妹高烧一场,这药喝下去总归是没错。

姐姐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宋小妹自然也就默认了要喝药的这件事情,即便要再苦,可是由姐姐亲自煎熬出来的汤药送小妹还是喝的一滴不剩。

温性的药入喉之后身上的汗水就发了出来,寒冷的汗水发出来之后浑身上下都舒服的很。

“这药是温的,你待会儿可千万不要再碰冷水,免得冷热一碰到时候,你的身子可就吃不消了。”

宋如盈叮嘱了自家的小妹这会儿将碗拿到厨房去洗,可是思绪压根就不在厨房里心思早就已经飘到了衡阳诗会审清平的身上了。

一只碗反复地洗了好几遍,白嫩的手因为多年来浣洗的缘故,早已经变得粗糙。

哪里还看得出来一点,当初白嫩的模样呢,宋小妹看了也是觉得心疼不已。

若不是因为自家姐夫,自家姐姐也不用过着这样的日子。

“阿姐,你说姐夫这次是真的变好了吗?还是因为一时兴起,想要在咱们面前装一装好人呢。”

宋小妹说完话拿过了姐姐手中洗了几遍的碗放回了柜里。

是真是假现在也说不清楚只能是日后见分晓,等到日子长了自然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