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的一眼眼神之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谁也没有打破这一片安静,宋如盈无法相信这一番话,依旧是坚持的认为不过是一个像爹爹一个像娘亲罢了。
可是聪明人往往都不会自欺欺人,越是自欺欺人的最后越发是难以相信这其中所发生的事情,宋如盈的确是觉得不可思议却也是个清醒之人。
“可若当真像相公所言的一般,我与小妹并非是亲生的姐妹那我究竟是什么身份呢?小妹与娘亲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而我们的爹爹长得一点都不相似,今日买画的那人可是与相公说了什么事情。”
说到这儿,宋如盈反倒是想要见一见今日买画的人,如果真的是如自己所言的这般兴许买画的人知晓自己的身世究竟是什么,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和相公说起这件事情。
不过到现在都是彼此之间的揣测罢了,哪里就当真认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宋如盈固然是有怀疑可是并没有真相摆在自个儿面前,这样揣测的反倒是让爹爹与娘亲泉下不明。
胡乱揣测,反倒是让宋如云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她和小妹二人虽然长得不相似,可是二人一起长大这些年以来也从未有人说过此事。
“今日买画的人倒是没有说过什么,但他和我说,你与小妹长得一点都不像,问我想不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我并未过多问,这到底是娘子你的事情。”
沈清平说话之时给足了宋如盈隐私,正是如沈清平所言的一般这乃是宋如盈的隐私也是宋如盈的事情,他固然是宋如盈的相公却也没有权利过问太多。
宋如盈想要知晓这件事情,却也不敢过多的揣测,“我想见一见那人,我想问问他到底是知道这其中的什么事情还是这只是他随口一说呢?”
说到这里,宋如盈倒是想要好好的问问男人造谣,便是凭着一张嘴信口胡诌吗?
她怕是真的,却又不敢相信是假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宋如盈觉得她都有必要见一见买画的人,想来那人敢斩钉截铁的与相公说起这件事情,必定是知晓一些什么渊源吧。
关于身世的事情她从前的确是怀疑过,可是爹爹与娘亲都是说乃是自己亲身,所以宋如盈自然也就并未在深究这件事情。
突然之间有人再次提起这件事,宋如盈自然是想要将其中的缘故弄不清楚。
只不过想要再见那人一面倒的确是有些难。
沈清平并不知晓那人究竟是何人,更不知晓从何处而来,家住何处,日后见面也不过就是靠着缘分罢了。
宋如盈说到:“我想见一见男人,不知相公有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他是胡说还是他的确是知道些什么渊源。”
她鲜少会求沈清平办一件事,即便是枕边人宋如盈也清楚的知道,自个儿的事情自个儿做是最合适不过,若是事事都依靠着,沈清平反倒是会让沈清平觉着厌烦。
“想要见一面的确是有些难度,我并不知晓那人究竟是何人,不知他从何处来家住何处不过,既是娘子的要求我自然是会有办到,三日之内不必定让杨紫与那人见上一面。”
买画的人很是神秘,每次交易都是由手下人将银子放到指定的地方沈清平再去取,即便是他的手下人沈清平也不曾见过,相反是宋如盈倒是见过一面。
若是要见上一面,恐怕是要费不少的力气。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紫荆楼的天字一号房子中,喝着上好的美酒坐在屋内听着姑娘弹琴的男子,嘴角带着一抹香,仿佛一切都是在他运筹帷幄当中。
而此人便是从沈清平手上买画的男子,他的穿着打扮可不是罗县当地人,身上昂贵的布料即便是顾家也不一定拿得出。
此人从京城而来,此搬来此处也不过就是游山玩水,谁知晓竟然还在集市之中碰上了一个善于绘画之人,这才起了兴致让他将这一幅爱莲图临摹几份。
至于临摹出来的这几幅画究竟要用于做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放在家中等着落灰吧。
“公子不惜花重金买这二十幅画,便是为了放在家中吗?不如公子趁着这个人情送出去。”
属下看着公子从外面带回来一箩筐的话也是头疼,原本这一路上公子见到有趣的便恨不得往京城带,马车早已塞得满满当当,不得已又重新买了辆马车专门用于放公子收刮的奇珍异宝。
可是这几幅画又有什么好的呢?
真迹尚且在手中,又何必找人来临摹几幅赝品?
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几副样品,此人眼角浮现了一抹不屑的意思,“不过就是几幅假画罢了,只是觉得他颇有些意思罢了这才找他画,咳嗽当真要拿出去送人,着实是有些拿不出手的不如放在家中。”
他所认识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手中自然是不少大家的真迹,又怎么会看得上几副临摹的样品呢?
再说了此人最不缺的便是钱,区区二十幅画的银子还是给得起。
手下人听着自家公子所说的这一番话,更是觉得有些奇怪了,既然公子既不打算送人也不打算裱起来,如此不是糟蹋了沈公子的心意吗?
见到手底下的人带着几分惋惜的意思,他说到:“你若是觉得可惜拿一副回去送人亦或是你全都拿回去送人吧,我今日倒是仔细的看了看他,这画画的的确是不错,但到底不是真的。”
假的真不了,不管画的再如何的相似假的便是假的,虽然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手中自然是不会留着假玩意,而他找沈清平买花也不过就是图一个乐子罢了。
公子越是这样说,越是让手底下的人觉得纳闷的问,可又不敢反驳公子,只能是拒绝了公子的好意。
“多谢公子了,只是咱们在罗县待的时日已经够长了,若要在中秋之前赶回京城必须要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