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的暗了下来,小厨房已经将今日的晚膳都已经备好了,而前院之中宋如盈还在等着沈清平从青山书院回来,也等小妹上完课回来。
他们二人各自去上学倒是着实有趣,剩下宋如盈一人在家中也实在是无趣,的很左右便只能是在这院子之中来回的转悠,即便是出去也是有不少人跟着,实在是不方便。
一阵阵的脚步声响起,门口小厮说是姑爷和小小姐回来了。
说来也是巧的很,二人在门口碰,能够正着便一同走了进来。
听着脚步声宋如盈抬头看了过去,只见沈清平和宋小妹走了进来,宋如盈赶紧起身走了上去,说到:“今日真是巧了你们二人一起回来了,让厨房上菜吧!,再让厨房做两碗姜汤,灭的着凉了。”
她笑盈盈的说着这番话,身旁的丫鬟伸手去将宋小妹的包袱拿了过来,只见到宋小妹板着一张脸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
虽然是女学,女子不必考取功名但是该学的自然是一样都不落下,四书五经自然是少不了,琴棋书画也要学,剩下的针织女工便是靠自个儿选择。
宋小妹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子,针织女工自然是觉着无趣,反倒是和女学书院账房里面的先生学着看账本,这倒是女学第一人了。
“听说近日小妹在女学上学,可读了什么书,先生教了什么本事。”
饭桌上,沈清平盛了一碗汤放在了宋如盈的面前,这才问道宋小妹。
对于京城的女学他也有所耳闻,到底是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女子上学也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是,沈清平对于这一点倒是颇为认同。
天子脚下的京城还真是不同寻常,看来如今圣上真正是个圣贤之辈。
正在狼吞虎咽的宋小妹在听见了沈清平这番话之时瞬间闭嘴了,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沈清平,在女学要被女先生考,怎么回到了家沈清平还比放过她呢?
宋小妹觉得头疼的很,带着尴尬的笑容对着沈清平,说到:“姐夫,这还在吃饭您就别说带胃口的话了吧,在女学先生日日都问在家可有温书,怎么今日回来了您还要问在学堂的事情。”
说着宋小妹也是头疼的厉害。
她本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偏偏阿姐为了她好将她送进了女学学堂,她自个儿也知道这是好事,却也是不喜欢的很,好在日日能学着看账本也算是有所收获。
可谁知回到家中竟还要被姐夫考学问。
宋小妹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沈清平随后赶紧低下头,不敢与姐夫有任何对视。
“吃饭别问学业,我送小妹去女学本就不是为了能让小妹考什么功名回来,你也别过于严苛了,女子读书识字本就是为了能明辨是非罢了。”
宋如盈轻轻的推了一下沈清平。
仅仅是为了明辨是非?
沈清平摇了摇头,他可不是这样以为,沈清平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两姐妹,说到:“女子与男子一样能去学堂读书识字不仅仅是为了能够明辨是非,是为了能有立足之地,如今女子不能入朝为官,但终有一日女子能和男子一样日常为官,为天下所有人说话。”
沈清平很是严肃的说着这番话,并非是在说着什么不可实现的话,乃是因为他从未来而来,知道以后的世界中男女平等,知道女子也能像男子一样立足,甚至比男子更加厉害。
不过这一切就现在而言还是天方夜谭。
当朝圣上乃是个严明之人,比前几任君主都要明朗,即便是如此也不曾有过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
想要实现这件事情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女子也能入朝为官,也能像男子一样为这天底下的人说话吗?
沈清平说的这一番话落在了姐妹二人的耳朵里,宋如盈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相公,她知道相公一向都是个有才华的人,也知道他能够辨识非懂得天下大道,可是相公如今所言的一番话,实在像是痴人说梦。
暂且不说女子能不能入场围观的事情,即便是女子在外经商也会叫人瞧不起现,如今仕农工商依旧是商人地位最低,若当真能够女子入朝为官,想必这一条偏见也应该打破。
“但愿真的有一日,女子能够入朝为官全天下的人也不再有人瞧不起做生意的人,等到那个时候才是天下人人平等了。”
宋如盈说这与她所认识接触事物不相符合的话。
若真有那一日想来天底之下,男女也该平等了,女子也和男子一样能够上朝堂为这天底下的所有人说话。
宋如盈并不清楚究竟会不会有那一日,但是对于相公所言的一番话宋如盈却是尤为的向往。
男子女子本就应该一样,天底下比男子厉害的女子多了去了。
“如若真的能像相公所言的一样,那到时候我们小妹也能站在朝堂之上了。”
宋茹芸很是欣慰的眼神看的颜色小美,如若真有那一日,他当真希望自家小妹能够站在朝堂之上有一番作为。
自家小妹聪明,男子能做的事情想必小妹自然也是可以。
低着头吃饭的宋小妹听见了阿姐的话抬头看了一眼阿姐,随后又低下头了,她可不敢乱说话,生怕姐夫又开始问学业。
一顿饭下来,宋小妹不曾说过话,和阿姐说句回去之后便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眼看便是要秋考的日子了,天气也是一日比一日要冷,宋如盈吃了晚饭和沈清平一起回了院子。
院子里的桂花树全都开了,满屋子的味道很是浓郁,一日的浮躁在闻到桂花的味道倒也格外的舒服了。
“后日一早我和小妹送你进考场,这两日你也莫要有太大负担,若是不愿意读书便歇息两日,你这一个月在青山书院也实在是太累了。”
说着宋如盈很是心疼相公。
在青山书院整整一个月不曾歇息,今日自然是歇息两日才好。
然而沈清平却摇头拒绝了,正是因为不曾歇息才不敢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