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些时日在府上,表现也算得上是满意,原本是想着将这两位少爷放出去好生快活一段日子,也好去书院之中读读书,免得他们二人的性子在府上反倒是玩的有些野了。
谁曾知晓既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若非是今日,宋小妹说起这件事,丞相大人恐怕还被蒙在鼓里,他黑着一张脸去到了两个儿子的院子之中。
平日里父亲很少来到院子里若是有事都是将他们二人传到前院之中吩咐便是,这倒是头一回主动来他们二人的院子,丞相府的两位少爷自然是有些受宠若惊,不知应当如何应对了。
二人还是拘谨的站在桌子的旁边,瞧着父亲坐在凳子上黑着一张脸,他们二人倒也并非往其他地方想,毕竟平日里父亲便是一个严肃的性子,今日来到此处,这般颜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不过算不上太大的院子,父亲坐在院子正中间的椅子上黑着一张脸,周遭似乎都比平日里还要再寒冷几分,
父亲这一副严肃不苟言笑的模样,楚怀宁与楚少宁兄弟二人看了的确是有几分害怕,站在一旁就连呼吸都比平日里还要微弱几分,实在是不知晓。父亲今日突然造访究竟是所谓何事。
平日里,父亲从不曾来过此处,就连当初他们二人被关了起来,父亲也不曾来此处看过一眼。
今日突然前来,若不是因为要紧的大事,恐怕不会因为其他事情,二人越是这样想着越是开始发怵了,心中已经开始想着近日里做过的所有事情,自然不曾觉得有做过任何愧对于父亲之事。
突然之间楚怀宁的目光多了几分呆滞,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说起来最近的确是做了一件对不住父亲的事情,甚至对不住整个家。
可是这件事情除了他们兄弟二人之外,并没有第3个人知晓,无论说有便只有实施者,可是聪明人都知晓,不会将此事说出来,否则……
大抵是这样想着楚怀宁方才的害怕慢慢消散,这会儿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觉得父亲不过就是今日来此处看他们一眼罢了,到底是亲生儿子不能放任不管。
两个儿子站在自己的身侧瞧着他们二人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丞相大人摇了摇头,实在是有些无奈,同时又是觉得心寒的很。
“今日为父前来你们可知是为了何事。”
过了许久丞相大人这才开口,“你们兄弟二人最近做了什么事情,自个心中当真是一点数都没有吗?若是要为父说个清楚明白,你们二人恐怕……”
话说到此处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忌是个聪明之人,就应当知晓如何回应父亲这一番话,而且丞相大人的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上,想必是已经知晓他们兄弟二人所做的一切事情。
所做的事情被拆穿的清清楚楚,没有一丝的隐瞒,楚怀宁原本就忐忑的心,这会儿更是带着心惊胆战看向父亲之时,目光之中除了害怕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意思。
“父亲,此事你听我解释,我并非是……”
“父亲如若要责怪便责怪我吧,这件事情是我一手教导三哥这样做,这些日子以来,父亲将我们二人的月钱全都克扣了,我们二人手中一分钱都找不出来,而娘亲也被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我们二人为了一些钱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
楚少宁倒是说的理直气壮,他在说这番话之时,倒不觉着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反倒觉得自己这样做乃是被逼无奈。
好一个被逼无奈,分明是做错了事情,非但没有认错之意,反倒是觉着乃是全世界都堆不住他了。
成像气的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难不成他们母亲被赶到城外庄子上去了,不是他们二人一手的杰作吗?
固然是在如何的缺少了银子也不当与外人连起手来对付自家人,丞相大人的目光落在了他们兄弟二人的身上,二人便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瞧着这害怕的模样,倒也的确并非是个什么胆子大的人。
既不是个胆子大的人,又何必与外人联手对付自家的姊妹,这样做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愚笨。
“你们二人说话倒是速来都是信口雌黄,你们长姐日日都往你这院子里送一些好东西,前些日子才给你们送了银子,怎么会手上一分钱都没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丞相大人的耐心有限,听着他们二人这番辩驳的话,也实在是觉着无趣的很。
正是如同丞相大人所言的一般,宋如盈得了好东西都爱往丞相府里送,知晓这三个弟弟与妹妹与她并非是一同长大,所以尽可能的将这个姐姐做到极致,可知不曾想这兄弟二人反倒是个白眼饶联合起旁人来对付自家人。
倒也是白白浪费了宋如盈一番好意了。
原来长姐所做的一切事情,父亲都只想今日前来,也不过就是为了兴师问罪罢了,楚怀宁听着父亲这一番兴师问罪的话,嘴角也只是挂着一抹笑,并未继续说话。
到底嫡出与庶出还是有所不同,如今出了是父亲自然而然是站在大夫人的一边。
“可是父亲可曾想过我们为何要这样,做这些年以来,父亲将嫡庶之分,分的格外清楚,分明这城相府之中便只有我与少宁两个男子,可是父亲从来都不曾说过,日后之偌大的家业要交给我们兄弟二人,父亲难道不认为自个是偏心吗?”
楚怀宁非但没有认错之意,这会反倒是咄咄逼人的气势,开始责怪着丞相大人,仿佛今日这一切乃是丞相大人做的不是。
为了这偌大的家业?
丞相大人冷哼了一声,到底是他的好儿子如今父亲尚且活在这世上,并已经开始为了这偌大的家也开始。盘算了,这样想的算盘算的这样精明,可真真是对得住他。
“我还没死,你们就开始盘算着这些家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