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宋如盈问事情真相

京城并不大,想要一件事情传遍整个京城也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身受重伤依旧是躺在床上的沈清平听着李秋明绘声绘色的说道文君豪今日已经被丞相大人带走的事情。

到底是因为都厌恶文君豪这等欺男霸女之人,在听说文君豪没带走了,沈清平竟然觉得伤口也不疼了,其实说到底文君豪如今的这一切不过就是咎由自取罢了,若不就是因为将心思动到了太子殿下的身上还是万万不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如今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文君豪自找自受,恐怕这会儿宫里也是不太平了吧!

“相公,今日风大你怎么还开着窗子,固然是高兴也不能不顾身子吧,秋明也是,怎的不将窗子关起来,如今相公的身子还没好可是万万不能受风了,免得伤口不好。”

宋如盈端着汤药走了进来便瞧见了门窗都是打开,自然是有几分责怪的意思了,然而这样子责怪也是因为担心相公的伤势罢了,更是担心身子。

伤口迟迟不好,喝了药也用了药就是无法愈合,时不时的往外渗血,固然太医院的郭御医说了不打紧乃是因为冬季里过于寒冷的缘故,所以伤口这才愈合得慢一些。

可即便是这样宋如盈也是担心得很。

日日都给相公熬住一些生肌止血的汤药,可是依旧是不见好。

就怕日后会落下病根子。

两个男子在听到女子这一番话之时,瞬间安静了下来,带着些许知错的眼神看向了宋如盈。

将手中的汤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宋如盈漫不经心的说道:“听说今日文君豪进了京城之后就被父亲带走了,不知晓是带到禁军的大牢之内还是带到何处。”

宋如盈倒是个客气之人,反而还说着听说,丞相大人要做什么事情作为丞相府的大小姐,宋如盈自然是一早便知晓了这件事情,打从圣上下了之旨意那一日,宋如盈便知晓父亲会在文君豪进京那一日将文君豪带走。

只不过现如今太子殿下依旧是下落不明,甚至无人知晓太子殿下究竟是去了何处?父亲的人在经中四处搜寻着,就连京城之外的通州也已经搜寻了许久,依旧是不见太子殿下的踪迹,就连那也群将太子殿下绑走的人都不曾见过。

好似所有的人突然之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这一切的事情像是有谁特意设计好了。

可是又有什么人会特意来设计此事,除了文君豪之外,若是想说有人会设计此事想必便只有太子殿下自个了吧,心想到这里宋如盈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相公,随后又连连摇了摇头,这点事情总不能是太子殿下自个设计吧。

如若说这等事情乃是太子殿下自己设计出来,那当真乃是个心机城府颇重之人,为了能够扳倒文君豪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代价。

外面不知何时起风了,分明已经关上了窗子,可是在屋内仍旧是能感觉得到风吹,宋如盈突然之间抖了一下身子仿佛是觉得有些许的冷,随意找了个理由将李秋明支开了。

将李秋明支开之后,屋内便只剩下了他们夫妻两个人,宋如盈将放在一旁的汤药端了起来,沈清平则是顺手接过了娘子手中的汤药。

方才娘子随意找了个理由,并将李秋明支开了,沈清平大抵也是想得到娘子有话要与他说,可究竟是要说什么话心中也已经清楚的很了。

接过了娘子手中的汤药,沈清平紧紧的皱着眉头屏住呼吸一饮而进了碗里的汤药,浓重的汤药苦味在他的胃里面开始反了上来。

沈清平干呕了几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觉着舒服些许。

“娘子将秋明支走,想必是有事要同我说吧。”

“如今这里面就剩下你,我夫妻二人,你与我说实话,此番太子殿下失踪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自己固言为之,这一切事情都是你们的算计和设计。”

宋如盈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相公,她知道相公在自个儿面前从不撒谎,若是要撒谎也逃脱不了她的一双眼睛,只见着沈清平下意识的便摸了摸鼻尖,随后又摸了摸耳垂,这副模样一看便是在心虚。

沈清平并未说话而是继续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下意识的动作自个尚未反应过来,宋如盈揭穿说到:“相公兴许不知晓,你若是在撒谎之时,必定会下意识的摸一摸自己的耳垂,此番你不断摸自己的耳垂,便足以说明乃是在心虚,是否如同我方才所言的一模一样,相公心中很是清楚吧。”

罢了罢了,反正是瞒不过不如索性说出口,沈清平点了点头表示正是如同娘子所言的一模一样,这一切乃是太子殿下的设计罢了。

说白了文君豪不过就是重计罢了。

“正是如同娘子所言的一模一样,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太子殿下的设计,包括我为太子殿下挡了这一箭随后将一切的责任推到文君豪的身上也是如此。可是我身上这些伤除了箭伤之外,其他的娘子应当也瞧见了那些的确是文君豪亲手所为,所以我恨文君豪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沈清平蛮不在意的说着这番话,却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娘子,随后将自己身上的衣裳退了下来,转身之时只瞧见一道一道的伤痕映入眼帘。

这些日子以来相公的身子尚未恢复一直都是平躺着,宋如盈自然是不曾看过相公背后的伤。

现如今一切的伤都印在了眼帘之中,宋如盈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吸了一口凉气,背后的伤虽说不如前边来的严重却也是触目惊心,若不是因为相公今日说起,恐怕她永远都不会知晓文君豪所做的这些事情。

“固然文君豪在这件事情上有所冤枉,可是他心狠手辣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任何人冤枉他,说白了不过就是活该罢了。”

他的话说的决绝带着些许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