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日需要守岁乃是北方才有的习俗。沈清平等人从前乃是在南方长大,自然是没有这样的习俗,可如今既然来了京城一切都要入乡随俗。
整座院子之内热热闹闹的格外的喜庆沈婆婆领着众人来给几位主子拜年,左右不过就是图一个吉利罢了。
“祝大人与夫人来年恩恩爱爱,祝二小姐来年身体康健,来日里寻得一个好夫婿。”
倒都是一些嘴甜的下人,宋如盈听了心里边也的确是高兴的很赏了红包,主子给的高兴下人拿着自然也是高兴,给到最后一个红包之时,沈清平与宋如盈同时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人实在是眼神的很,难免是几分怀疑的意思。
此人生的比寻常家丁都要魁梧几分,眼神之中也比寻常人带着几分坚定的意思。
看着并不像是个寻常家丁,刚才在接过红包之时,宋如盈不着痕迹将他手中的茧子完全打亮了一遍,也并不像是个打杂子人反倒像是个习武之人。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是宋如盈的猜测罢了,她与相公对视的一眼心中都有些许的猜测与疑惑,总觉得此人的来路不简单,怕就怕是何人安插在沈家的眼线。
将红包全都分发完了,宋如盈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倒是一副颇为不高兴的模样,见到宋如盈这副样子,李秋明打趣说到:“嫂夫人莫不是将红包都给了出去这会儿心疼了,可莫要心疼了,我与何兄也给诸位准备了红包。”
说着他们二人倒是将自己随身带着的箱子打开了,里边虽说不是金银珠宝,却也是一些稀奇玩意儿,作为过年彼此送礼最是合适不过了。
不过就是一些红包罢了,哪里就到了舍不得的地步,也不是因为将红包都分发了出去,所以宋如盈这会儿心疼是因为方才最后一个拿红包的人的确是让宋如吟有几分怀疑的意思,此人的确像是个来路不明的人。
看了一眼,李秋明二人带来的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些稀奇的玩意儿,好友之间送礼很是合适,宋如盈颇为喜欢的点了头点头笑了笑,却瞧不出来高兴的意思,反倒是有几分强颜欢笑之意了。
“到底是今日觉得有些凉了,相公陪我进屋添件衣裳吧,你们先喝着茶,等我们换了一身衣裳再出来同你们一起喝茶谈天。”
说着他从凳子上起身看了一眼沈沈清平,而沈清平在与娘子对视之时便明白了娘子心中的疑虑和方才所猜想的事情,便跟着娘子一同前往院子之中。
从前厅到主院之内,算不上远他们二人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并未叫任何人伺候,回到屋内宋如盈点燃了烛火,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的门窗都封好了,确保外面无人这才松下了一口气。
夫妻二人都坐在椅子上,手边是早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想必是今日沈婆婆没来得及收拾出去,今日乃是过年并不适宜将茶水都倒了,将未喝完的茶水留着,乃是积福积财之意。
摸着一旁早已凉透的茶水,宋如盈紧紧的皱着眉头问道,“相公可知道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又为何会出现在咱们府上,我瞧着实在是面生,那日在搬进沈府之时,我乃是将府上所有人与名册都对了一遍,唯独此人我记不住名字。”
说起这件事情倒的确宋如盈格外的有印象,起初母亲让他将所有人与奴籍名册全都对一遍知识之时宋如盈还觉着有些不理解母亲的做法,现如今看来母亲的确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若不是因为早就对过名册,恐怕这会儿当真不知晓今日最后一个领红包的人不是自己府上的人。
正是因为对于所有人都尤为的熟悉,能够将人脸与名字都一一对应上,唯独此人对应不上宋如盈才是觉得尤为的奇怪,那并非是因为她乃是个生性多疑之人。
“娘子这样想的确是对,在今日之前我也不曾见过这人,方才娘子,在给红包之时我仔细的瞧着他手中的茧,那样厚厚的一层茧子,除了掌心之外虎口处也有一层瞧着像是习武拿着长剑所致,想必此人应当是何人派在咱们府上的眼线吧。”
沈清平还是谨慎的说着这一番话。
若不是上一次同太子殿下一同去了祭祖当真是不知晓习武之人手中的茧子与寻常打杂做工人手中的茧子完全不同,习武之人的茧子主要是在手掌心与虎口处,而打杂人的是茧子不过是在手掌心与指尖罢了。
而那人手中的茧子很显然便是常年习武所至,又哪里会是一个简单的打杂做工的人。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蹊跷了,可是一时之间也不知小究竟是什么人安插在自己府上的眼线,而那人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此事莫要声张,咱们便当做什么都不知晓,既然都已经将人安插到了咱们府上,咱们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明日我便去丞相府问父亲要几个武功高强之人反在暗地里盯着他,看一看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沈清平说这番话之时,倒是心中早已经有了一番考虑。
丞相大人手中握着许多武功高强之人,乃是沈清平一时半会没办法培养出来的奇才,想来便只有是在父亲手上借两个人才能顶得住那人。
如此一来自然是再好不过这样算来也算,得上是敌在明我在暗,倒是要瞧瞧这人在沈家究竟是要做什么事情,又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在身上。
“这件事情恐怕父亲不会太轻而易举的同意,明日我同你一同回去,正好也给父亲与母亲拜年,今日在宫中的事情,母亲对我已经生气了,我回去给母亲赔个不是。”
宋如盈说这番话之时也是有心虚之意,母亲再三叮嘱不能随意乱走,而他与相公还是去了梅园,可是在去梅园之前,的确是不知晓梅园是不能随意进入之地,这才险些酿成大祸。
好在回来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