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证据确凿,你无话可说吧!”
曹京冷哼一声:“还不认罪!”
“有,并且很多!”
吕良摊了摊手。
“第一,你的侍妾出现在我家里,也不能证明是我把她抢来的吧,万一她是迷路自己走来的呢?”
“第二,即便她出现在我家里,我也不见得就会对她行什么不轨之事吧!”
“按照乌少的逻辑,岂不是说,万一一头猪,意外迷路走进乌家,就等于乌少就对这头猪行了不轨之事。”
乌平:“???”
“我尼吗……吕良,本少跟你拼了……”
“打人了啊,大家都看见了啊,乌少当众打人了啊,还请大人做主啊!”
“够了!”
曹京冷脸打断两人。
“吕良任凭你巧舌如簧,证据当前,也容不得你放肆。”
“大人,你这证据不成立啊!”
“呵,本官说成立,它就成立!”
曹京冷脸一挥手:“今天本官便要为民除害,除了你这刁民,来人,拿下他!”
“呵呵,曹大人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刁民你恐怕还没资格拿!”
“呵呵呵!”
曹京笑了。
“吕良,你是不是想说自己是上造,本官还没资格给你定罪是吧?”
“巧了不是!”
曹京得意的掏出一只竹简。
“这是廷尉府的公文,你吕良的上造之爵已经被革除,现在你吕良就是个小小草民一个,你……拿什么跟我斗。”
“啥?我的上造没了?”
“对,你没了,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吕良也笑了。
曹京冷脸:“你笑什么?”
“曹大人啊,巧了不是!”
吕良同样抬手掏出一只竹简。
“这也是廷尉的文书,我吕良刚刚被授予大夫之爵,授冕服,享宗祀,想拿我需御史大人亲自下令,你一个小小县令,拿什么跟我斗啊?”
“什么?授吕良五等勋贵大夫之爵?这不可能?”
曹京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书。
“曹大人,大夫乃是宗祀勋贵,仪同六百石,比你这个五百石的咸阳令高了一点点,按照规矩,您是不是应该下跪叩拜啊?”
吕良似笑非笑的看着曹京。
“不可能,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我明白了,你是嫌不够正式是吧,行,等我一会!”
吕良说完,转身回家。
片刻之后,他换上一袭冕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来。
“曹大人,你瞅我帅不?”
吕良骚包的转了个圈。
曹京:“……”
“大夫……冕袍?怎么会这样?”
“曹京,见到本大夫,为何不拜,难不成你想造反?”
吕良冷喝一声。
“下……下官曹京,拜见吕大人。”
曹京无奈单膝跪拜。
王龙:“⊙▽⊙”
乌平:“⊙△⊙”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全都惊了。
即便是赵琦同样愣在当场,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就回趟城的功夫,吕良竟然成了大夫。
“哟,赵大人,怎么说?”
吕良摊了摊手。
“你找来这狗腿子似乎不太行啊。”
“啪啪,啪啪……”
赵琦拍着手,冷笑连连。
“吕良,老夫到真是小瞧你了。”
“没想到你这小小地主竟然能拿出十万旦粮来买这大夫之爵。”
“什么?难道是……捐粮授爵?”
曹京脸色难看,但没用。
即便是知道吕良的爵是虚的,凭自己的品级依旧没资格动他。
“呵呵,地主嘛,别的没有,就是余粮多点,怎么,羡慕啊!”
吕良摊了摊手:“你们羡慕不来。”
曹京:“……”
赵琦:“……”
“呵呵呵呵呵!”
赵琦却是仰头大笑起来。
吕良一愣。
“你又笑啥?”
“吕良啊吕良,本来凭你的大夫爵位,老夫的确动不了你!”
赵琦笑容一寒。
“可惜啊,你不该太贪心。”
“嗯?”
吕良眉头轻挑,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吕良,老夫这批金银之上皆印有我中车府令的印记,乃是府令库银,现在我怀疑你偷盗库银图谋造反。”
“根据我大秦律,凡造反者官府皆有权先斩后奏,格杀勿论。”
赵琦阴沉的低吼一声。
“曹京听令,杀了这群反贼。”
“握草,你他嘛诬陷我?”
吕良脸色发沉。
“哼,等你们这群反贼死了,真相如何老夫说了算,杀!”
“大……大人……”
曹京一脸纠结。
“他可是大夫啊?这要是让上面知道了,恐怕不好吧!”
“混账,你敢忤逆老夫?”
“下官不敢!”
“哼,一个区区的虚爵而已,狗屁不如,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给我杀了他们,出了事我赵府一力承当。”
“这……”
曹京一咬牙:“遵命!”
“该死的……赵琦,你疯了吧!”
吕良脸色青紫。
他完全没想到这赵琦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这可是天子脚下啊,直接杀大夫,即便自己是虚的。
“小子,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羞辱老夫,敢惹赵府,都得死。”
“我你吗……赵琦,你可别逼我啊!”
吕良到不怕这些县兵,他们虽然人多,只要直接一通火雷扔过去,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但一旦自己杀了官兵,可就彻底没有回头路了,只能在造反的路上走到黑。
如非逼不得已,吕良真不想这么干。
“曹京,我劝你善良!”
“吕大人,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动手!”
苍苍苍!
曹京话音未落,一众甲士齐齐拔刀列阵。
喝……喝……喝……
“赵琦……你这是作死啊!”
眼看对方不讲道理,吕良同样有些怒了。
“二狗,火雷!”
“是!”
二狗抬手将两只火雷递给了吕良。
“好,不给本少活路是吧,那你们都别活了!”
刺啦……
吕良抬手打开了火折子。
“住手,住手!”
就在此时,村外一辆轿子映入眼帘。
那轿中老者掀开帘子,急的脑门冒汗。
“快点,再快点啊!”
“老爷,是您太沉了,我们已经够快了。”
轿夫累的脑门冒汗。
“一群废物!”
老者当即翻身下轿,扯着长长的衣襟跑到了吕家大门之前。
看到来人,赵琦脸色微变。
“淳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