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胖子的终结者

第六百三十九章;胖子的终结者

李钰带着自己的宫女内侍来到皇后殿下的寝宫外,扯着嗓子叫喊;

“皇后娘娘,儿来啦,儿来给您请安呢?”

李钰刚叫喊了两嗓子里头就跑出来了总管夜庆芝;

“侯爷回来啦?赶紧请进来说话,殿下在里头准备用食呢。”

“多谢娘娘,多谢总管出迎。”

“走吧,怎么还跟奴婢客气上了呢!今儿个是有什么高兴事了这是?”

李钰跟着夜庆芝往正堂里走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太师椅里翘首以盼的长孙皇后看到大儿子的身影,笑容满面的呵斥着;

“泼皮,你可是个有身份的人物,不但是五姓七望里高门大户的一族之长,又是朝廷封的开国县侯,

且你都十六岁了,就不能稳重一些吗?大老远就扯着你那铜锣嗓子,怎么学的跟你程家叔父一样?”

李钰哈哈一笑站着行礼,然后眉飞色舞的将皇帝接受他贡献宝贝望远镜之后,公开说要奖赏自己的事儿,给长孙皇后简单的说了一遍。

“娘娘,这回总能把儿的爵位升它一两级了吧?这前前后后的功劳加起来可真不小了呢!”

长孙皇后假装黑着脸指头点着李钰的额头;

“什么一两级?你当是上菜吃饭纳?再加一两个肉菜下饭?

再给你升一级就是个县公了,就这县公的爵位,许多大将军拼死拼活杀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到手呢,还两级?

一次给你升两级就是个郡公了,那可是正二品的爵位,你好好想想关在大理寺牢房的尉迟大将军吧,他为陛下立功无数,斩杀的贼兵人头数不胜数,救驾四次,功劳簿上都写的清楚明白,这才换了一个郡公的爵位!

虽说你也有功劳在身,可毕竟没有为朝廷出谋划策,你没有厮杀过疆场,也没有去破阵斩将,更无有杀敌救驾,还是个十几岁的孩童,就敢痴心妄想要和功劳无数的朝廷重臣来比肩?

陛下这是不在当场,若是陛下在这里,你又要被狠狠的教训责骂了,长点记性吧我的儿,不要总是信口开河,这随口胡说也只能过过嘴瘾,对待其他都是无用之功!”

“嘻嘻!娘娘息怒,儿就是随口一说吗,又没说非得给封个郡公,不过就算封不了郡公,起码也得给个县公吧?

丝绸之路可是儿一手安排的呢!况且前翻陛下也曾说过的,只要弄来甲等战马万匹,就叫我当个公爷!

娘娘您可是当场听着的,再加上这次歼灭和尚寺庙的事儿,朝廷又多出来那许多银钱绢帛,还有上千车的粮食,又有望远镜宝贝,怎么着也该给儿升上一级了吧?”

“你那万匹的甲等战马都凑够了?”

“这个……回娘娘的话,没有,不过这前前后后回来的五次商队,已经给陛弄回来一万多匹宝贝了,儿听程叔父所说,草原甲等耐力宝马和西域甲等战马加起来都超过七千的数目了呢!

下头人回来书信里禀报,最多再有三个多月,丝绸之路的大队人马就要整齐回归,商队这次可是满载而归,不说牛羊成群,只说战马都又弄了三大队。

第一队战马群已经到了雁门关,儿都知道了这些,陛下肯定也知道的,不是儿夸口,别说一万之数了,就是两万都勉强能凑够的。

因此不说别的就这一件事,陛下也得给我封个县公吧?好娘娘您说是不是嘛?”

长孙皇后最是喜欢这个泼皮无赖,这会儿被李钰细心的捏着久坐发困的肩膀,心情大好之下连连点头;

“是,这个战马的事情,还真是天大的功劳呢,虽说陛下没有在战马的事情上夸奖你一句,但是本宫也知道陛下那心情是很好的。

前几日你秦家叔父操练北衙禁军结束,邀请陛下前去查看结果,听说那一万北衙禁军,骑上战马来去如电,奔跑似风,战力十分惊人,把陛下给乐的合不拢嘴,又当场派人叫了所有的将军前去观阵,可想而知你的功劳多大了!

只是一点美中不足,其中的两千多军骑的却是乙等马匹,陛下现在日思夜盼的就是丝绸之路上的商队回归,雁门关处又一批商队回来的事情,每天都有八百里加急的红翎信使回报长安,陛下当然比谁都清楚的。

所以啊,娘娘给你透个信儿,你那县公的爵位跑都不跑不掉的,即便朝廷里有人觉得你太年轻也压制不住此事,陛下肯定要给你个交代的,这回你个泼皮无赖该心满意足了吧?

十六岁的公侯,你去查看一下历史就知道了,凤毛麟角,少之又少的!”

旁边的夜庆芝也跟着连连点头;

“奴婢这里恭喜侯爷了,啊不,应该是恭喜公爷了!”

李钰总算听到了肯定的话,高兴的仰天大笑,对于夜庆芝的马屁听得舒坦至极;

“哈哈哈哈哈!总管这话说的稍微有点早了些,陛下还没有下旨,三省的文书也没有下来呢!”

“嗨!这不是早晚的事情吗,公爷的功劳朝廷里哪个人不清楚?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啊公爷!”

“嘻嘻,那好吧!那就自己人先叫着,我也好提前学学怎么当县公!”

长孙皇后没好气的白了大儿子一眼;

“瞧瞧你这点出息吧?笑就大大方方的笑,哪学来的贼眉鼠眼?”

“哈哈哈哈,娘娘您不是要吃夜食得吗?赶紧叫他们端上来吧,儿早就饿的肚子疼了呢!”

“好好好!来人呐。”

“殿下请吩咐。”

“没听见你家侯爷说的?去叫厨房上菜,再加个肉食,你家侯爷一顿不吃肉都没有力气的。”

“是殿下,奴婢立刻就去通传。”

没多大一会儿四个菜两荤两素就端进来放好,李钰恭敬的请长孙皇后上座,然后自己坐在下手埋头苦干,一边吃一边唠叨着;

“启禀……皇后娘娘,儿还有一事相求呢。”

“又有什么事儿了?怎么天天都有你的麻烦?不怪陛下说朝廷里整日都要围着你转的,还真是没有亏说你!赶紧的有屁就放!”

“是娘娘。”

“启禀娘娘,儿那院子里如今就剩下了五个人,连吃饭洗脚都不方便,儿想着回头从族里挑选一些下人进来伺候着,又不懂皇城里的规矩,所以来请娘娘给儿出个主意。”

听到这里长孙皇后放下了筷子;

“这个事情倒是不用去禀报陛下,娘娘我就能给你做主的,行是行不过不能弄进来太多人,皇城里虽说规矩也不太多,毕竟还是有的,就准你二十个侍女进来,可叫你后院的卫娘子带着过来办事,该怎么弄她是知道来去的。”

李钰跟着放下筷子;

“多谢娘娘,娘娘千岁万福!”

听到心头肉拍马屁,长孙皇后乐的不行;

“马屁精!陛下还真是没有说错你一句,真真是油嘴滑舌的东西。

说起来了,你在宫里也多住些日子吧,总是风风火火的来去,本宫也想常见到你这泼皮,别总是没把床榻暖热呢就着急着走,听见没?说你呢!”

“哦,听见了娘娘,不过这次真不能住久的,这次最多能住两天,儿就得赶紧回去蓝田了。”

“嗯?可是有要事处置?”

“是啊娘娘,陛下已经下定决心说要尽快把种地的事情弄好,说是要在三天内解决完毕,所以儿最多能在宫里住两天,然后就得赶紧回去主持大局了,不敢耽误陛下的大事!”

“嗯,好吧放过你了,这是正经事情,本宫不能以私废公,粮食要紧。”

李钰点了点头擦拭了嘴巴,吃饱之后又陪着长孙皇后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带着四个宫人回去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没什么事情的李钰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他不得不起来,因为李丽质带着李格和一大堆宫人来到自己的院子里热闹的不行,李丽质更是直接杀到了李钰的床榻前,奶声奶气的说道;

“大兄,太阳都晒到屁屁啦,该起榻了呢!”

“得,兄长今日这懒觉算是睡不成了,嗯?小格子也来了呀。”

“是的大兄,小弟拜见大兄。”

“免礼免礼,你们先出去,我好起榻。”

“哦。”

“是。”

李钰一边在两个宫女的伺候下穿衣服,一边嘴里小声念叨着;

“李格也十岁了,是个人才呀,可惜因为带着前朝的血统,处处都要受到打压,只看他拘束的样子就知道,这日子过得不怎么如意了。”

正在伺候李钰穿衣的丁大管事小声应付着;

“是啊,别看郎君久不在宫里居住,说的这些见识倒是一点不假,这四郎君确实不受待见的,别说四郎君谨慎小心过日子了,连他的阿姨杨妃也是处处小心,生怕被人找出什么毛病来,毕竟身份也太敏感了些。”

穿裤子的李钰好奇的看了几个宫女一眼;

“四郎君?小格子不是老三吗?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四郎君?”

“别闹了郎君,一直都是四郎君的,从您被皇后殿下认做儿子的那一夜第二天开始,太子殿下就成了二郎君,然后所有的郎君都往后排了一名。”

“啪!”

李钰若有所思的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装模作样得感叹着;

“可不是嘛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皇后处派来的领头女使丁可珍笑了笑又继续说话;

“要说陛下的这些郎君,活的最有脸面的就是郎君您和太子殿下了,女儿家最有身份的就是丽质小娘子了,其他的郎君娘子们都要次上许多的。”

穿好了衣裳的李钰坐在榻上,一个内侍给李钰伺候着穿鞋子。

“本侯爷当然过得潇洒了,朝廷里的文武重臣,许多都和我关系密切,铁定是最有脸面的一个,又不缺银钱使用,还有一大堆族人伺候着,唉不对呀,胖子呢?他可是滴亲子,你怎么不提他呢?难道他过得还不如丽质?”

看着故意装糊涂的主子,丁可珍无可奈何的陪着笑容;

“郎君您不待见五郎君,所以大家都对他走的不近,特别是您说他小心眼儿连线都穿不过去,已经被皇城里传遍了,不是奴婢多嘴,郎君您还真是没有看错的,也没有说错哪里,

五郎君还真是个小鸡肚肠,前阵子奴婢碰到他的队伍,就是行礼行的慢了一些,就被数落了好一顿呢,连皇后殿下都经常拿着他小心眼的性格教训。”

丁可珍的话刚一说完,旁边几个伺候的立马跟着凑热闹;

“启禀郎君,他是皇子不假,可我家大管事也没有不敬重他,郎君您知道的,我家大管事眼睛不好使,距离远了就看不清楚,

所以才行礼慢了一些,结果五郎君当场就抓着不放手,狠狠地教训了我家大管事一顿,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家大管事弄得很是没有脸面。”

“就是就是,太气人了,咱们这院里没有配乳娘,我家丁大管事就是最高的等级了,和各皇子们院里的乳娘一个级别,连太子殿下的乳娘都对我家大管事礼遇有加,他五皇子如此不顾及咱们院里的脸面,真也太不拿咱们院当回事儿了。”

看着不高兴的李钰,外来的唯一没有被灭杀的老实宫女苏晓婉也忍不住了,老实巴交的苏晓婉没有什么玲珑心,直接说了其他四人没有说的;

“启禀郎君,五郎君太不拿我家大管事当人了,竟然叫大管事跪在皇城里给他赔礼,还要叫人打板子,要不是他院里的乳娘刚好出来接他下学碰到,严厉的呵斥他,当场给阻拦了下来,奴婢五人恐怕这会都在榻上养伤了呢。”

正要走出屋里的李钰听到这个,脸黑的不能再黑了,狠狠把其他四个宫女内侍瞪了一眼,李钰是什么人?护犊子的性子天下谁不知晓?

“你等为何不说起这些?要不是苏家娘子来告诉我,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郎君恕罪。”

“奴婢有罪。”

看着自家郎君不高兴,几个宫女内侍都低下了头,大管事丁可珍小心翼翼的回话;

“郎君赎罪,奴婢不想多说是怕郎君因为这个就和自家兄弟闹翻了脸,可就是奴婢得罪过了,再说传出去也不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