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芸泪眼汪汪地,抓住盘子中的饭菜就又塞到了本来就鼓鼓囊囊的嘴里。
“我要弄死他……弄死他……”
用过膳后,章标亲自给姐姐梳妆打扮,让她能够像个人。
“姐姐,现在朝廷中虽然大部分的人都和我们章家是联盟的,但还有少部分人不是。”
“比如白无双就是其中一个,还有那吴公公,爹说了,这吴公公应该是叛变了,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这老不死的过来,好好地敲打一下他?”
章若芸虽然被打入冷宫,但她在皇宫中安排的人还真不少。
既然弟弟已经恢复了禁军统领的位置,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给你推荐个人,他保证可以找到吴公公,将他骗过来。”
章标随后找到了姐姐介绍的那个女人,在她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吴公公所在地。
吴公公见章标来了,先是一顿客套话,并对此十分地恭敬。
“不知道章统领到本总管这里来,有何贵干啊?”
哪怕章标是三品官员,可在吴公公这里依然是不够看的,因此在章标面前,便不会用老奴来称呼自己。
“你随我来,本统领有事要找你问个明白。”
“章统领,你大概是忘了吧,本总管是内务府的人,只有皇上才有资格,你就算了吧。”
“若是我爹来了,你也不肯?”
“丞相要找本总管,直接来就是了,为何要让本总管出了这内务府的大门呢?章统领,你心里想什么,本总管很清楚,我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情,但你们也别坏了我的事。”
如今的吴公公已经彻底地成了叶辰的人,他也很清楚唯有叶辰好好地,他这个做奴才的才有好日子过。
若是让章邯的目的达成了,那他这个吴公公的前程暗淡,甚至有被抛弃的可能。
孰轻孰重,他掂量得很清楚,自然不会答应了章标的要求。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忘了,你的这个位置可是我爹将你提拔上来的,没有我爹,你就是个小太监。”
“多谢章统领提醒,这里是内务府,我看章统领就不要在此逗留太久了,不然让皇上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吴公公的话语说得很重,他已经不可能回去,更加的不可能离开内务府。
禁军虽然拱卫京师和皇宫,但内务府则已经被吴幽换成了锦衣卫的人,因此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染指内务府任何人。
章标见对方很强硬,计划落空,气呼呼地骂道:“吴公公,等着,有你求我的那一天。”
“那本总管就等着章统领的那一天,慢走不送。”
章标回到章若芸这边,气急败坏地将吴公公的事情说了出来。
“姐,我看着吴公公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行我带上禁军去将他给抓过来。”
“放肆!你做事能不能多考虑一些,内务府可是皇上的地盘,你要是带上禁军闯入,那就是欺君罔上,到时候是要杀头的!不行就算了,少了一个吴公公,咱们的事情依然是可以完成的。”
“姐姐,你现在在冷宫中,皇宫的动向我们掌握得不及时,不能做出及时有效的策略啊,不行的话,咱们就直接出去,那叶辰小儿听说生病了,已经有好几天不上朝了。”
听到这话,章若芸心里咯噔了一下。
虽然双方已经势成水火,但她的心里其实对叶辰还是很关心的。
“他怎么生病了?到底怎么回事?”
“姐,你干吗啊,他最好是死了,省得我们的计划老是被他破坏。”
“你说的什么话,现在他还不能死,我们的计划得一步一步来,操之过急都会没有多少的胜算。这方面,你还是多学学你弟弟章若琳吧。”
章标不以为然,尤其是现在的章若琳已经因为盐巴的事情受到牵连,官位不保,却成了谢必安这位户部尚书手底下的一位小吏而已。
“姐,你是不知道吗,弟弟现在什么都不是,只当了人家的狗而已。爹的事情要成,还是要靠我们姐弟俩才行。”
“行了,我还有事需要你去做,就不要耽误了工夫了。”
“什么事?”
“盐巴的事情,张友亮连降五级,如今被贬去了外地当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但你知道他去的是什么地方吗?”
章标摇头,他哪里知道那些事情,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章邯在做,他只关心的是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而已。
“西烈谷,他去的地方正是在西烈谷周围,那你可知道,为什么爹要让他去西烈谷?”
“姐,你知道的,我一般不用思考,你就不要兜圈子了,直接说吧。”
章若芸摇头叹道:“平时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大字不识一个,将来要如何带兵打仗?”
“哎呀,姐,你就快说吧,我都急死了,西烈谷怎么了?咱大周不是还有东裂谷和北汉山,南云山吗?”
“没错,算你还知道一些,这西烈谷与东裂谷形成东西夹击,你猜猜这西烈谷为何这般重要,以至于让张友亮去了这西烈谷做了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
章若芸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不用大脑了,干脆自问自答地说道:“西烈谷有我们的人,爹爹正在那边招兵买马,秘密锻造一种新的武器。”
姐弟俩只顾着交谈,却忘了刚被毒打一顿的两个守卫,悄悄离开后,来到华清宫,将他们两人见面的事情告知了楚婉柔。
“有这种事?都已经打入冷宫了,这章若芸竟然还如此的胆大包天。”
楚婉柔惊了一身冷汗,赶紧找来了展大鹏。
“你亲自去冷宫那边一趟,看看这两人到底在做什么。”
展大鹏点头,退出华清宫后,径直地来到了冷宫周围。
此时,他一个飞身,越过了围墙,进入冷宫中,并贴着窗户往里面看了看。
“真是他们,胆子不小啊。”
展大鹏打算冲进去将两人抓住,可转念一想,便没有继续这样做,而是趴在窗户边想听听两人到底在交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