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再战穷奇!

与此同时,风声愈响,那穷奇已经飞了进来,一双铜铃大小的红色眼睛里,带着仇恨的目光,落在了他们两个身上。?随{梦}小◢.1a

“现在怎么办?”紫铃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拽着林云衣摆的手扯得很紧。

林云看着面前的穷奇,心中波澜起伏,面上却并无更多的表情。他轻轻拉开了紫铃的手,低声道:“我在。”

他一面说着额,一面缓缓向前走去,试探着靠近了穷奇。

立刻,穷奇大声咆哮起来,四个爪子在地上刨了一下,双翅一动就向他飞了过去。

“镇山印!”林云在穷奇飞起来的同时也出手了,一道镇山印向穷奇猛地轰过去,却只见那庞大的身影在空中微微一晃,让开了他这一下,又向他们扑了过去。

“嗷!”穷奇显然是被激怒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恶狠狠地看着他们,呼吸之间喷出的腥臭气息,让紫铃情不自禁地伸手捂住了嘴。

“臭死了!”紫铃低声嘀咕道。

“是刚吃过人,人体内散发出来的那个味道。”林云低声说道。

紫铃脸色顿时又是一白。

“你怎么知道的?”她低声问了一句,紧接着脸色又变得更糟糕,只是这一下,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林云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看了一眼面前的穷奇,掌心又是一道神通渐渐凝聚成型。

他算是已经看出来了,在这个地方动手,对他们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毕竟地方太过逼仄,虽然双方都施展不开,可若是穷奇狂性大发,二话不说便将这地方给撞塌了,他们只怕是也逃不出去的。

一念及此,林云仔细看着穷奇的神情,开始思索如何将这东西给安抚下去。

穷奇却哪里会理会他在想什么,只管上蹿下跳,抓挠尾抽,口中不断发出呼喝之声,只是忌惮林云掌中神通,才没有直接扑上去。

“不对……”这一会的工夫,就连刚才还躲在林云身后的紫铃也已经醒过神来,从林云身后探出脑袋来,向那穷奇的方向看了过去,目光中带着一丝困惑,道:“这东西竟然没有继续进攻了?”

“嗯。”林云紧紧盯着穷奇的动作,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回应来。

“它怕你?”紫铃这时候也没有那么害怕了,从林云身后渐渐挪动出来,又看看穷奇脸上那憋屈的表情,登时也明白了大半,只是在看着林云的时候,目光中始终也带着几分困惑,“它为什么……”

“退后。”紫铃一走出来,穷奇的目光顿时就向她挪了过去,显然是准备要捡软柿子捏。紫铃此时的目光正在林云身上,倒是没有发现,可林云一直紧紧盯着那穷奇的神情,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紫铃依言后退了两步,回到林云身后,心中隐隐有些甜意,面上却只是有些红晕,并不好直接表现出来其他的。

“嗷……”穷奇依然在发出威胁的声音,林云却已经开始当作没听见了。他转脸看了一眼紫铃,见她神态自若,显然是已经平静了下来,目光中不由自主也多了一丝赞赏。

“喂,别看我,先看看穷奇怎么办呀。”紫铃面上飞红,忍不住嗔道。

林云只微微一笑,果然转回身去,手中捏着的佛魔指顺手就向穷奇甩了过去。

“嗷!!!”刚才双方对峙了这么久,穷奇根本没有防备他突然出手,这一下被点了个正着,庞大的身体立即向洞外飞了出去。

“快!”趁着穷奇在空中翻滚着后退,一时间追不上来,林云急忙指挥着紫铃和自己一起在这一片空间中开始搜索,试图找到能进去哪边空间的机关。

“会不会是你弄错了?”紫铃四下摸索了一圈,心中早有些焦躁起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种机关啊?”

“不可能。”林云尽量稳定着自己的情绪,“这里有风,是活的,就说明这里一定有后续的缝隙才对。”

“可万一只是一条小缝隙呢?”紫铃已经有些急躁起来,心中的绝望也隐隐冒头,只是因为相信林云能斗过穷奇,才没有在此时完全表露出来。

对这个问题,林云并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回答。他只能看了一眼紫铃,尽量安抚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会保护你活着出去。”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一阵风声,那穷奇又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两只锋利的前爪一瞬间便探到了林云眼下,显然是被他刚才那一下激怒,现在就是要速战速决,前来索命的了。

“哼。”林云冷冷哼了一声,顾及着这里空间狭小,并不敢施展法天象地的神通,就只能凭借琉璃王体与诸多神通,挡在紫铃前面,与那穷奇恶斗。

穷奇眼看自己每一爪子分明都打在了眼前这人的身上,却只能留下一点点不温不火的痕迹,甚至连伤口都算不上,顿时更为焦躁起来,咆哮一声,前爪到了林云面前,却是虚晃一枪,直接向紫铃的方向扑了过去,只留下尾巴来跟林云虚与委蛇。

却不料一股强烈拉力从身后传来,穷奇咆哮一声,尾巴险些被林云直接拽下来,只能不甘地后退两步,甩了甩疼痛的尾巴,如临大敌一般地看着林云。

林云更不会与它客气,一套拳法施展开来,同穷奇肉搏成一团,其中夹杂着穷奇一阵阵的咆哮惨呼之声,林云却始终没有分毫声响。

紫玲刚才险些被穷奇一爪子抓住,心中正自惊疑不定,便见面前局势陡然变化,林云已经同那穷奇斗成一团,双方各自施展手段,都是一心一意要将对方给弄死在自己面前。她心中暗暗着急,急忙在那墙上一阵摸索。刚才跟林云说的时候,她心里始终觉得这地方不太可能有出路,可是看着眼前这场面,刚才自己才质疑过的那种可能,在她的心里又一次翻动起来,便好似是溺水者突然得到了一根浮木,她现在可谓是一门心思地扑在了这一头的“出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