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修罗场

乔景樾直接站起来,大大方方的去拉开门。

外面,姜依文拎着个保温桶,她的身边是黎霄,同样也拎着保温桶,还拿了一小筐橘子。

四个人,8双眼睛相对,却没有修罗场的剧情发生。

姜依文把粥放下后对南枳说:「这是我妈亲自吩咐厨师给你炖的药粥,你记得喝。」

说完,就去拉乔景樾,「景樾,有黎霄照顾南枳,我们就不耽误他们了,走吧。」

这话阴阳怪气的,好像南枳跟黎霄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乔景樾看了黎霄一眼,忽然伸过手去。

黎霄大骇,下意识的出手要阻挡攻击,可没想到,乔景樾只是拿了个橘子。

他把橘子高高抛起又落下,「看来,黎医生不想给我吃。」

姜依文也笑嘻嘻的拿了一个,「黎霄才没那么小气,对吧?」

黎霄把装橘子的小筐拿远些,眼里的嫌弃不言而喻。

关门声响起,俩个人说说笑笑的声音慢慢远了。

黎霄问南枳,「你想吃橘子吗?我给你剥。」

「不了,黎医生,徐珂会照顾我,您去上班吧。」

「徐珂去处理车祸的事,暂时先过不来,现在是午休时间。对了,乔景樾跟你说了吗?」

南枳一愣,「说什么?」

「撞你的人,是姜依文一个同学的亲戚,求到她这里,想要找你调解。」

南枳更不解了,「应该双方都有责任吧,走保险就是了,干嘛还要调解?」

黎霄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听说,那人喝酒了。」

妈的,酒驾。

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说不定对方还要坐牢,怪不得姜依文看到乔景樾单独跟自己在一起什么都没说,还主动送粥。

但是,乔景樾真什么都没说。

是不是,他也不想就这么放过肇事者。

那一瞬,南枳心里涌上一点点怪异,暖暖的又酥酥痒痒。

不过很快,这点感动又给她压了下去。

别自作多情想太多,否则打脸的时候会很痛。

也许,他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也许,他根本不需要说,就能自己随便操作。

见她一直沉默,黎霄忽然摸了摸她的脸,「好了,喝粥,别想了。」

南枳回神,发现男人手里握着一根小小的塑料勺子,很直接的送到她唇边,眼里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张嘴。」

南枳愣了愣,还是轻轻张开嘴,吮吸了一口热乎乎的粥。

尴尬,很尴尬,她竟然被一个关系不怎么亲密的男人喂。

不过,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就在七年前,她从地震中获救的第一次进食,也是一个陌生男人喂她。

那个时候,她看不到也不能说话,只听到一个年轻男人温柔的对她说,「小妹妹,张嘴。」

为了避免尴尬延长,南枳吞咽的很快,一会儿大半碗就没了,整个身体也跟着暖起来,手心额头都沁出一层细汗。

黎霄拿了纸巾,刚想去给她擦,又觉得太暧昧,改成递给她。

南枳松了口气,用左手接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南枳趁机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都快2点了。

她对黎霄说:「黎医生,耽误你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

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其实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

想补偿她这样的话,黎霄说不出来,因为他觉得那对南枳是一种亵渎。

南枳懂他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其实,那件事你真不用放在心上。」

「是我太自私,因为和乔景樾的私人恩怨把你也拉进来。要不是我把钟祥介绍给你,也不会……」

南枳其实很好奇他跟乔景樾有什么私人恩怨,是因为姜依文?并不像。

但是他不说她也不好问,就说了别的,「黎医生,我这里还真有点事要麻烦你。」

「什么事,你说。」

「车祸也许只是个意外,但在我遇到车祸之前,我好像看到钟祥了,因为害怕,所以车子才开的很快。」

「你确定?可钟祥已经离开沈城了。」

原来,乔景樾说的也不全是假的。

南枳道:「可我不觉得自己是幻觉,所以想让你帮着查查,看他是不是真的离开了。」

黎霄郑重点头,「好,如果这次你的车祸真是他搞的鬼,我不会饶了他。」

南枳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给你添麻烦了。」

黎霄有些无奈,「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我觉得,我们至少可以是朋友。」

下午,徐珂从交警队处理事故回来,把结果说给南枳听。

南枳问他,「对方不是酒驾?」

徐珂还疑惑,「酒驾?我没听说呀,要真是这个,直接让那老小子做牢了,我也不用看他那张嚣张的嘴脸。」篳趣閣

南枳心里一片苦涩,说不出的失望。

检查报告都出来后,确定自己除了皮外伤和轻微的脑震荡没别的问题,南枳就要求出院。

徐珂拗不过她,只好去求助黎霄。

但是没想到,黎霄是站在南枳那边的,他帮着办好了出院手续,第二天上午,南枳就回到了家。

徐珂把桑桑留下照顾她,自己先回了公司。

桑桑不怎么会照顾人,顶多帮她倒个水取一下外卖,南枳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就把她给赶走了。

自己一个人的空间才充满了自由感,南枳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在医院里,她睡都睡不好。

一觉到了晚上,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满室昏黄的灯光。

她怔忪了片刻,就起身去洗手间,还冲厨房里吼了声,「徐珂,你什么都不会就别炸我家厨房了。」

厨房里没有声息,她上完洗手间出来,在门口看到了高大英俊的男人。

南枳一阵头痛,下意识的躲开了男人伸出来的手。

乔景樾目光一暗,随即走向她,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南枳条件反射一般躲了一下,却给他一手扣住了后脑勺,另一只手把脸掰正,「出了次车祸,就要给我表演撞坏了脑子?」

南枳鼻头一酸,想说的话都哽在嗓子里。

她推开他,低头往卧室里去,砰的一声把门反锁。

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头疼的要命,但还是想,不该闹脾气的,又不是情侣。

外面依稀传来关门声,她知道乔景樾走了,那人傲气的不行,当然不会看她的脸色。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