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要永远爱莘莘

冬日的雪愈加的大了起来,整个皇城被覆盖在一片白雪下,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皇宫也是如此,但多了些红砖,加点白雪点缀,显得尤为的漂亮。

邵阳宫内,桑莘坐在龙椅的一旁百无聊赖的研磨,瑾琮帝坐在龙椅的正中间,一手拿着毛笔,另一直手拿着奏折,细细批阅,外头的风声很大,敲击着窗棂,寒风呼啸而过,桑莘玉臂折起,懒洋洋的半倚靠在龙案上,一手托腮,杏眼看着远处冒着红色焰火的碳发着呆,另一只玉臂,细嫩的玉指捻着墨碇,慢悠悠的转动着。

墨汁撒到周围都是,瑾琮帝抽空睨了眼,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在餐桌上,桑莘还是不肯吃多几口饭菜,他哄了一会儿,见她一点儿肉都没长的样子,悄悄的在喂给她的饭里夹了好几块她不喜欢吃的肉。

没吃几口就被她刁钻的胃给察觉出来了,立刻撅起了小嘴,眼巴巴地看着他,要哭不哭的模样,软着嗓子,带着浓浓的哭腔道:“坏人!骗子!”

瑾琮帝当时也不好反驳什么,毕竟的确是偷偷的给她吃了她不爱吃的东西,只是眼看着小女人的杏眼湿漉漉的看着他,其实也不过是夹了不喜欢吃的菜给她,但他倒是觉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罪,而且罪能致死。

他心疼的将汤勺放下,立刻上前哄道:“乖莘莘,下次我再也不这样了。”

桑莘不给他哄,她特别的讨厌吃这个肉,吐了出来,捂着自己的小脸往床榻上走去,也不肯理瑾琮帝,他跟在身后,好几次想要抓住她,去被她甩开了,他无奈的只能低声下气的开始哄,没哄成功,那小女人坐在床榻上,小小的身·躯背对着他,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惹人怜的很。

瑾琮帝感觉命都要给她夺了去,坐在床榻的边沿,低声下气的一直哄,想去抱抱她,她带着哭腔的娇气嗓音响起:“不许你抱!”

他没敢在惹怒她,随后这小女人就是一声不吭,只是抖动的小肩膀倒是没再抖了。

他顺势从背后抱住她,低声下气的道:“夫君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喂莘莘吃不好吃的了,好吗?”

桑莘依旧是一声不吭的模样,樱唇嘟着,也不说话,杏眼上那翘卷的睫毛还带着两滴小小的泪珠,瑾琮帝吻了吻她的耳尖,转移话题道:“陪夫君去看奏折好不好?莘莘最好了,帮我研磨好吗?”

她倒是没说她还生不生气,但就是下了床榻,和他一道往龙案走去,直接坐在了龙椅的边边上,瑾琮帝瞧了眼,嘴角努力的往下压了压,也坐下了,但是他靠的很近,小心思很明显。

桑莘也只当作没看见,她明白,明白他也没什么恶意,就是想让她吃多点,但是她就是很不喜欢,或许自己的小脾气越来越控制不住了,也越来越大了,她有时候也觉得对瑾琮帝似乎很不友好,而他似乎也没烦过,次次都是哄得她心情很好。

思及此,她便有些不好意思先开口和瑾琮帝说话,百无聊赖得懒洋洋得倚靠在龙案上,等了好一会儿他也没开口说话,她抿了抿唇,想说话又还是说不出口,于是便望着炭火发呆。

说是发着呆,但是余光还是忍不住得瞄到了瑾琮帝,俩人偷看彼此得视线隔空对上,她忽然轻叹一声,算了,先认个错吧,反正往日也是他认错居多,这次,换她来。

思及此,她轻轻得将墨碇放下,整个沾满了墨汁黑乎乎得小手慢慢得移到了瑾琮帝的身旁,原本葱白的指尖,此刻沾了墨汁,她就这么大胆的用黑乎乎的手指戳了戳瑾琮帝的指尖,咬了咬唇,也没说话。

瑾琮帝看着奏折,压着想要往上扬起的嘴角,假装没察觉到。

桑莘误以为他真的不知道,黑乎乎的手,扯住了瑾琮帝宽大的袖口,月白色的华服,袖口处立刻黑了一块,桑莘杏眼余光偷瞄,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她撅着小嘴,已然先低了头他还是这么高高挂着,她忽然又觉得委屈了,小手刚想松开他的袖口,却被他温热的大掌一把抓住了小手,他手心也沾染了她小手上的墨汁,但他没有嫌弃,依旧握得紧紧的,嗓音温淡道:“又委屈了?”

桑莘的确是觉得有点儿委屈,撅着小嘴,道:“你方才都不理我。”

瑾琮帝将她小身.子揽过来,靠近他了一些,旋即,从他的龙案上拿出一条他往日用的帕子,擦拭着她的小手,声音放的很轻,“我和你闹着玩呢,这不是看你无聊嘛......”

“哪能这么闹着玩呀。”桑莘扁着小嘴,“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殿内桑莘喜欢的花香淡淡的,不浓,很好闻,充斥在她的周围,桑莘小小的手被瑾琮帝握在大掌里,他像是在对待一个很珍贵的宝贝,一手拿着帕子,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连她圆·润的指尖也没放过。

瑾琮帝勾唇笑了下,嗓音温淡道:“我哪里舍得。”

桑莘惯会恃宠而骄,而她也知道他爱纵着她,小身板主动凑上前,头低下,又抬起眼眸看着正低着头帮她擦拭指尖的男人,嗓音带着小小的撒娇意味,道:“那你以后也不许不理我,要主动和我说话。”

瑾琮帝浅笑,反问道:“除了这次,想和你闹着玩才没理你,之前哪一次不是我先低头的?”

桑莘自然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却也还是道:“我不管,你答应我。”

瑾琮帝垂眸看了眼她,喉结滚动,道:“好,以后我都先低头,好吗?”

“还有!永远不许对我生气!”桑莘抬眸看着他,得寸进尺,恃宠而骄道。

瑾琮帝还能如何,自然只能宠着了,将她指尖擦拭干净后,立刻将她揽入怀里,吻了吻她的耳尖,道:“我不会对你生气的,我舍不得,还有,你现在,在不安什么?”

桑莘眼眸轻颤了下,小脸埋在他的胸口,闻言,顿了顿,好一会儿后,道:“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瑾琮帝蹙眉,问道:“怎么好端端这么问。”

桑莘没回答,只道:“你快些告诉我。”

瑾琮帝只当她小脾气来了,古灵精怪的想要问些好笑的问题,于是便道:“莘莘永远不会犯错的,要错也是听听的错,是听听不好,听听不会和莘莘生气的。”

桑莘杏眼弯了起来,在他怀里钻了钻,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哈!”

瑾琮帝顺口道:“立个字据给夫人?”

桑莘细细思考了一会儿,还真的点头了。

瑾琮帝顿时哭笑不得,抱着她,让她坐在腿上,双手越过她的身·子,将她圈在怀里,一手抽了张白纸出来,另一只手捻起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了一段话。

——永远不会对莘莘生气,永远爱莘莘,永远把莘莘放在第一位,莘莘是听听一生的挚爱。

只愿得一人心,与她共白首,永生不相离。

落笔:桑莘一生最忠诚的面首,李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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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到来,冬至未至,但雪比往年任何时候都大,桑莘今日起来的很早,原因无他,而是听闻瑜妃今日是解禁之日,日子真是悄无声息,已然过了一个月了。

桑莘站在窗户旁,瑾琮帝去上早朝了,而她在他起来的那一刻便跟着起身,心中有事睡不着,于是等他走后,便站在了窗户口,窗户被她打开,外头的寒风忽然灌了进来,幸好她披了裘衣,不然就这势头很足的寒风,非得弄得染了风寒,她倒是无所谓,只是那男人就难说了。

一会儿又要自责说他没有照顾好他,又要对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忏悔了。

思及此,桑莘的杏眼忽然放空,看着外头漫天的飞雪,玉臂伸出,微微扬起玉颈,看着一片雪花落在了她葱白的指尖处,她小手微弯,看着渐渐消失的雪花,轻声呢喃道:“他应该不会怪我吧。”

不知道,如今的桑莘,什么都不清楚,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口蔓延开来。

但她知道,有些人肯定按耐不住,会来找她的,毕竟都是女人,你有的心思,她也有。

桑莘看着自己手心里,雪花化成的那滩水,轻声道:“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个儿。”

桑莘说的没错,午时快到时,关姑姑上前,附在她的耳畔边,轻声道:“贵妃娘娘,瑜妃来了。”

桑莘懒洋洋的倚靠在美人榻上,邵阳宫是皇上居住的地方,本没有这么娘们吧唧的物件儿,但耐不住桑莘就是喜欢,瑾琮帝巴巴的立刻叫人去做了一个新的,木都是用上好的木,铺上的也都是上好的羊毛垫,暖和极了,桑莘就喜欢赖在这里,半天可以不动弹,就这么等着瑾琮帝下早朝。

桑莘看了眼窗外,樱唇轻启,道:“本宫有点乏了,你先叫她稍稍等我半炷香的时辰,我睡醒了,便宣她进来。”

关姑姑笑了下,只觉得,嫤贵妃还在记仇呢,那也是,谁叫瑜妃居然挑拨离间,骗嫤贵妃,皇上喜欢雪灵姑娘,害的嫤贵妃和皇上闹了不愉快,如今,这机会送上门来,关姑姑觉得,莫说桑莘了,换做是她,她都会好好的给瑜妃一个下马威。

嫤贵妃如今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关姑姑走出去,站在瑜妃面前,面上挂着得体的笑,道:“瑜妃娘娘,可真不巧,我家嫤贵妃娘娘如今怀了身孕,这几日都没睡好觉,如今忽然说乏了,此刻正打着瞌睡,说还是缓半炷香的时辰再见瑜妃娘娘您,还望瑜妃娘娘莫要生气。”

瑜妃冷眼看了眼寝宫的方向,她是这宫里的老人了,怎么可能知道这不是桑莘变相的想要报仇的主意,她眼眸微垂,缓了一会儿后,扬起小脸,笑着道:“谢谢关姑姑,还望关姑姑回去和嫤贵妃说一声,妹妹我就在这里站着等了,半炷香后,还肖娘娘莫忘了妹妹我还在这雪地里。”

关姑姑看了眼瑜妃,只觉得她是个狠角色儿,这大冬日的,站在这半炷香,这不是要昭告天下,这桑莘欺负她嘛?

但关姑姑也没有多说,笑了下,欠了欠身道:“好,奴婢这就禀告嫤贵妃去。”

瑜妃笑了下,“有劳了。”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邵阳宫主殿,眼眸划过一抹笑,轻声呢喃道:“等着吧。”

关姑姑将瑜妃的话转告了桑莘,桑莘身姿慵懒的倚靠在美人榻上,闻言,轻蔑的笑了下,道:“她不会这么安分的。”

“此话怎讲?”燕儿在旁边,帮桑莘垂着肩,问道。

关姑姑也不解。

“你们瞧瞧,如今这时辰,一般是什么时候了?”桑莘一手拖着腮,努努下巴,示意她们二人往门口看。

二人的眼神顺着看向了天空,好一会儿后,方才明白。

原来是瑾琮帝下早朝的时候到了。

燕儿道:“这人,莫不是想着等会儿皇上回来了,去主殿找皇上去?”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桑莘笑了下,道:“但是她要见,我还非不让她见。”

桑莘笑了下,叫来了小尘子。

一道吩咐下去,燕儿和关姑姑竖起拇指,道:“真高!”

小尘子一路顺着去往承心殿的路上奔去,半路上,遇见了已经下了朝,正急着往邵阳宫赶着来的瑾琮帝。

小尘子是伺候桑莘的,瑾琮帝对她身边的人都很面熟,见他跑的如此快,误以为是桑莘出事了,立刻上前,蹙眉问道:“你跑这么快作甚?嫤贵妃出事了?”

小尘子摇摇头,喘了好几口气后,道:“皇上,嫤贵妃说,叫你用完了午膳才回去。”

“为什么?”瑾琮帝蹙眉,误以为桑莘又想不吃饭,正准备拒绝,却听见小尘子道:“嫤贵妃说,瑜妃来了,她不想你和她碰面,不然她就不理你了!”

瑾琮帝有些哭笑不得,思量了好一会儿后,道:“你回去吧,你和嫤贵妃说,朕午膳一用完就回去。”

小尘子欸了声,转身又跑了。

瑾琮帝看着邵阳宫的方向,有些不安,但他相信,桑莘会保护好自己的,更何况,量瑜妃也没这个胆子,要是桑莘在她这里出事了,整个宰相府都得遭殃。

瑾琮帝没有去用午膳,就待在了邵阳宫的附近转悠。

瑜妃站在大雪地里,被冻的鼻尖通红,她一直等,一直等,眼看着瑾琮帝下早朝的时辰已经过去了许久,却也还没看见他回来,不免觉得有些后悔。

方才会主动说在这里等着,也是因为误以为瑾琮帝会下了朝就回来这边,顺便制造“偶遇”从而,和皇上聊聊天,却没想到,眼看着半个时辰已经到了,也还是没看见瑾琮帝的身影,她就知道,自己这次猜错了。

她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落雪,对着身边守门的太监道:“你去通报一下,就说半个时辰过去了,问一下嫤贵妃醒了没?”

瑜妃自从进宫就被宰相铺着路,一路从嫔位上了贵妃,虽说现在是妃,但该有的气势还是没少,太监见状,道了声好,立刻往里头跑。

关姑姑问道:“嫤贵妃,见吗?”

“见啊,怎么不见?”桑莘笑着,还没好好的气气她呢。

关姑姑无奈的摇头,道:“嫤贵妃,您好歹给她留着些面子,不是我说,这人,好胜心嫉妒心很强,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小皇子着想啊,谁知道她会不会一个疯魔......”关姑姑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没再说下去,毕竟接下来的话不吉利,嫤贵妃懂了就行,没必要说的太直白。

桑莘笑了下,知道关姑姑的确是关心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道:“我没事,我有分寸,你去就行了。”

关姑姑道好,转身往外走,燕儿捏着桑莘的肩膀,问道:“小姐,你为什么一定要见瑜妃啊,你如今怀着皇子,见了这些人,怕不是有些危险。”

燕儿能想到的事,桑莘自然也能想到,她覆上燕儿的手,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瑜妃被关姑姑带着往里走,她是第一次到后院来,往日也来邵阳宫,也是去主殿,而且没有待够过一刻钟便被瑾琮帝打发了,看着这后院里的花草,点缀着温馨,她忽然垂下了眼,明明都是他的女人,为何区别这么大?

一个可以住在邵阳宫的寝宫,得到你的恩宠,还能怀上皇子。

而她们这群人,却只能在后宫的任何一个宫殿里,不可接近他,没通传,没传召不可入内。

想着,已然走到了邵阳宫寝宫的门前,她脚步忽然有些沉重,刚开始没发觉,但此刻越接近桑莘便越觉得有些压力,她站在原地缓了缓,关姑姑脚步也跟着停下,笑着道:“瑜妃娘娘,您怎么了?”

瑜妃道:“无碍,就是有些累了。”

说完,她便往门口走去,关姑姑推开了门,里头的花香很清香,很淡,男人的寝宫出现了花香很稀奇,更何况还是一国之君,九五至尊的瑾琮帝,但,当瑜妃看见了九五至尊的寝宫里出现了桑莘此刻倚靠着的美人榻,她忽然觉得皇上御用的龙涎香换成了花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毕竟这女人的玩意儿都摆在了寝宫,一个花香算什么?

桑莘看着站在门口发楞的瑜妃,清脆悦耳的笑声响起,道:“瑜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瑜妃回神,看着桑莘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嘴角却是挂着笑,上前很体面的欠了欠身,道:“嫤贵妃安。”

桑莘说了平身,微微撑起身子,对着燕儿道:“燕儿,赐座。”

桑莘眼看着瑜妃因为“赐座”二字狠狠的咬了咬牙,她更想笑了,又加了句:“顺便将皇上前几日拿来给我得茶叶给瑜妃泡杯茶。”

吩咐完后,才看着瑜妃道:“前阵子皇上给了我点茶叶,我如今有了身孕,他不让喝,我就想着浪费也是浪费了,不如拿给你尝尝,你试试好喝不?”

瑜妃一口血积在胸口处,难受的上不去下不来,桑莘如此侮辱的话说出口,什么叫做浪费也是浪费了,不如拿给她尝尝,当她是街边乞讨的乞丐吗?随便便打发了去?

但是如今才是解禁的第一天,不好惹事给瑾琮帝借口再关她,只能活生生的将这口恶气咽下去,面上还要笑着道:“谢嫤贵妃。”

“你说如今,我怀着孕,还要打理后宫之事,有时候真是有心而无力啊。”桑莘喝了一口温热的水,看着瑜妃道:“瑜妃以前有打理过后宫之事吗?”

瑜妃放在袖口处的手指甲狠狠的嵌入了自己的手心肉里,心中很想叫桑莘住口,她这辈子最耻辱的莫过于两件事,一件事是被瑾琮帝降了位份,第二件事,便是以前是贵妃时,皇上只给了她位份,没有给过封号,更没有松口让她打理过后宫,而如今,桑莘不但打理着后宫,甚至还手握凤印!

这种差别对待,也就瑾琮帝能够做得出来!

瑜妃咬唇,嘴角扯了扯道:“没有的。”

桑莘哎呀一声,有点小浮夸的道:“我方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瑜妃笑着,“没有的。”

“瑜妃你可别多心,也别多想,我和你说这件事的原因,只是我想着,如今我怀着孕,以后身子肯定多有不便,于是昨个夜里便和皇上商量着,要不要找一个人,代替着打理一下。”桑莘笑着道,对着瑜妃笑得一脸无害,道:“我寻思着,就想问问你打理过没有,如果有就让你打理算了,如果没有——”

桑莘话还没说完,瑜妃立刻笑着,道:“原来是这个意思,你早说啊,我虽然不会,却也了解过一二。”

桑莘笑了下,接着自己方才被打断的话道:“如果没有,我就教一下你。”

瑜妃忽然有些懊恼,方才自己害怕桑莘会说如果没有就算了,所以一时口快,打断了她的话,本是她求着她帮忙的,如今被她贸贸然的打断,倒是变相的是她求她了。

但瑜妃细细一思考,不管桑莘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打理后宫的权力落在了她的手上,那么就可以不用她亲自出面,就可以让整个后宫的人都看一眼,她瑜妃,没有失去皇上的信任。

虽然这不是皇上的意思,但,只要她稍微一引导,还怕传出去的不是这个意思吗?

而且她正担心自己这次过了后就再难找机会接近桑莘,如今,这机会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