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抱着头,痛苦的道:“我哪里能够那么厉害,我又不是二姑姑。”
王氏一下就很紧张了,“还说什么二姑姑,是姑姑,你没另一个姑姑了,你得跟我记住了。也别老丧着脸觉得自己不成,你想想你姑姑,当时嫁过来的时候,当今的皇上也不过是肃家的一个将军,现在谁能想到呢,你现在的条件比你姑姑是好多了,有什么不能的。”
“可是姑姑会让我去抢她的男人吗?您也不想想,您和我娘说破天去也得清楚如今我抢的可不是旁人。”宝如别扭的很。
周氏摇头:“你这傻孩子啊,你想想,你姑姑是个什么人,她今年多大了,她都快三十岁了,生儿子就花了十年的功夫,这女人过了三十岁做婆婆的多的是,她还能伺候皇上几年,为皇上纳妃那是迟早的事情,与其便宜外面的人,不如便宜了你,再者你也是越家的人,于她而言那是好事,若是她这点也想不通,日后指不准还要被皇上嫌弃。”
“你娘说的很是,就是这个道理。”王氏很快就附和。
可惜她们想的太远了,而如荼的动作太迅速了,宫里下了旨意,封越宝如为县主,赐封号为乐安,再赐下一桩婚事,嫁与辅国公熊晖,熊晖主动带魏国降臣投军,他必须得犒赏,一个国公算是给他的赏赐了。
得了消息的宝如才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不想跟姑姑争人,世人皆知楚皇独爱越皇后,她即便是去了,也不过是做炮灰罢了,嫁给熊晖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越家除了二房之外,却如梦大敌,尤其是王氏和周氏二人,她们都知道熊晖是谁?那是灭了魏国的刽子手,这样的人即便来楚国了,也肯定不会如玉衡那样被重用,日后不过是无功无过罢了。
周氏和丈夫越辟心中也是很不满,越辟甚至道:“即便是嫁给关玉衡也比熊晖好呀,熊晖可是比我们宝如大十岁,又是降臣,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那怎么办?这是皇上的旨意,咱们又能怎么办?娘娘可真行,对自己的亲兄弟那般好,对咱们宝如只会利用。”周氏实在是不满。
以前越州处于魏国和楚国之间,两不管地带,所以周氏虽然不是什么王后,但是也是无冕之王,但是现在她们反倒是低了二房一大层不说,女儿虽然是个县主,却要嫁个降臣,她们怎么高兴的起来。
越辟骂了周氏一句:“好了,这事别提了,爹娘都不说话了,咱俩能说什么呀,真是的,好容易有个宝如,到底不中用了。”
“你可别忘记了,咱们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女儿。”周氏忽然道。
越辟看了她一眼,周氏笑道:“十三年前你的那个宠妾你别忘记了。”
这个宠妾的事情越辟有些心虚,那个宠妾当时是越老爷子的,被越辟摸到手后,生了个女儿,诸老太太当年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那个女孩儿一直在大泽住着,原本周氏当然不希望这个孩子过来,可现在,多多益善。
旨意下了之后,熊晖众部都高兴异常,谁都知道越宝如是皇后娘家人,皇后娘娘那是楚皇最宠的人,现在能娶到越宝如,无疑是对熊晖的信任。
玉衡也特意过去道喜:“那位宝如小姐我见过,和我母后生的八分相似,听说是个不错的姑娘,熊叔叔真是好福气。”
熊晖“嘁”了一声,但是又听说越宝如和皇后生的像,心中也带了一丝旖旎。
这边随着宝如封了县主,如荼也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回去,甚至还让母亲楚氏做全福人主婚,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极其荣耀的事情,至于宝如的爹娘什么的愿不愿意,如荼就不在意了。难不成这些人让她们这些越女付出的时候就冠冕堂皇,别人让他的女儿付出的时候就装死,这天下哪里来这么好的事情。
很快就定了日子下来,宝如在家待嫁,如荼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虞氏进宫提起李觅的妻子,说她害了李觅的庶女。
“这是怎么回事?我倒是从未听说。”她只听说江宛如进了李觅的后院,当年因为肃瞻的事情,所以对江宛如的事情知道点。
但是后来李觅之妻极少进宫,她虽然召命妇来,但是也很少私底下和李觅的妻子说话。
虞氏呷了一口茶,才道:“是这样的,妾身听说是李夫人有个女儿,约莫十来岁,偏偏他有个姨娘的女儿也不过三岁大,因为是老来女,所以李觅极疼这个庶女,可不就……”
如荼皱眉:“再怎么看不惯,也不该对个小女孩下手啊,这样与禽兽无疑。”你斗不过人家亲娘就拿人家孩子下手,这也太畜生了。
“这家务事,谁又说的清楚,娘娘,这事儿不过是件小事罢了。这燕京的后宅,这样的事情并不少,况且臣妾听说李觅准备上折子要削掉他这个原配。”
“那李家的人怎么说?”如荼想起那位严肃的李老太太现在可是还活着呀。
虞氏捂嘴一笑:“娘娘,那李夫人听说是个小商户的女儿,当年因为托生在一个四品武官家里才能有这样的一门亲事,原本嫁给李觅做填房都已经是八辈子烧了高香了,她还不知道死活去害庶女,即便是李家老太太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也不会有什么不满的啊,这样的人留在家里那才是祸害。”
这倒也是,如荼想,如若那位李夫人有背景,恐怕又是另一个说法了,正是因为这位李夫人没有背景,所以李觅才好对付,可是这位李夫人既然没有背景,也没有娘家撑腰,却敢害庶出的女儿的命,也实属蠢狠。
她作为一个皇后,倒不好过多评论,只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害的人家孩子没命,她做了这样的事情,既然她有个女儿,这姑娘怕是日后谁也不敢娶了,真是造孽的很。”
虞氏附和道:“是啊。”可虞氏没想到如今皇后口中的姑娘,日后和自己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