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就在眼前,杨益三等人抬头看了眼,梁国多山石,在修造城门时,多采用山石修筑,这让整个大梁城看起来浑厚古朴。
走在大梁城中,街道开阔,不像中都那样拥挤不堪,行人井然有序。
“还是大梁城的街道宽阔啊!中都的街道太拥挤了。”杨益三坐在马上,张望着街道,看到两旁尽是在建的楼阁,来回穿梭的多是拉着建材的车辆。
“这是各国商贾修建的商号。”皋相探问公孙望,“公孙兄弟要不要个?”
公孙望知道这是大梁城主街,商号建成,必然昂贵,便点头言道:“既然皋相有此言,我等不能不识抬举,恭敬不如从命了!梁国的珠宝生意这几年肯定不会兴旺,过了十来年,等吃饱喝足,自然喜欢金银珠宝,生意就兴旺了!”
皋相梁点头,“兄弟既有此心,我就给你留出几块地来。”
公孙望言道:“那就多谢皋相了,不过皋相放心,该交的钱我一分不少。”
皋相梁摆摆手,“老弟这是说哪里话,我们能有这几十万斤精铁,少不了公相帮忙,以后我们梁国需要你们照应的地方还很多,区区几间店铺算什么。”
“皋相心意我领了,小弟要是白白收了这店铺,皋相以后如何做人。”公孙望想了想,“莫不如皋相给几块联片的土地,小弟打算钱庄和珠宝行一起开。”
“好,公孙兄弟做事滴水不漏,此事我就答应了。”皋相爽快的答应下来,又看了看在一旁的杨益三,“杨兄弟打算要几间商铺吗?”
杨益三摇头,“我对这行商坐贾也不熟啊,哪里比得上公孙兄弟,他生意都做到瀚海国去了,给我铺子,我也不知道如何经营。”
公孙望言道:“杨兄取笑了,商贾之道很简单的,就是低买高卖。”
“这个我倒是懂,就是不知何时低买,何时高卖啊!”杨益三笑道。
四人相视大笑,皋相笑道:“杨兄是个妙人啊,这话有意思,一语道破。”
公孙望想了想,对杨益三言道:“我们合伙,赔了算我的,利润对半分。”
杨益三点头同意,“就按你说的办,赔了我们也共同担着。”
看到前面有伫立着巨大的雕塑,一个抱着婴儿的女孩,目光温柔的看着婴儿。
“这位是?”杨益三指着巨大的雕塑问道。
“是位普通的牧羊女,普通的我们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皋相凝望着雕像,这还是他凭着当年的记忆刻画出来的,“君上认为这是天母。”
正阳殿中,梁侯设宴款待杨益三等人,宴会比较简单,将大块的羊肉和萝卜煮熟,放入食盐,今日为了迎接众人,才多放了香料,闻起来很是诱人。
新从遥远瀚海引进的大蒜让人感兴趣,吃羊肉时,配上大蒜,的确是去腥去腻,让胃口大开,宴席上只有简单的几样蔬菜,白菜、萝卜和腌制的香椿。
“皇领对我梁国的帮助,我们上下感激不尽,当誓死效忠圣上,以报皇恩!”公羊错亲自给众人斟满酒,举起杯来,“也感谢将作大匠对我们的帮助,皋相承诺的百顷良田,就选在大梁城附近,这样大匠也能常来侯府中坐一坐!”
一饮而尽后,公羊错举杯对公孙望言道:“论起家谱,公孙兄还是我的兄长那!我们以后还要开辟更多的街市,到时一定邀请公孙兄前来。”然后对杨益三言道:“杨大人身为掌管中都的中都令,以后也多多指教我们治国之道。”
“这是最后一批精铁了,大家也都忙完了,你们三位,治理国家、建设水利、兴盛商业,都是不凡的人物,多待些时日,指点我们一二。”
沈光教好奇问道:“梁国立国二十七年了,为何至今没有国训?”
“这个我还真没在意,让孙兄弟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皋相好像也想起此此事,“天天忙得团团转,把这大事都给忘了。”
公羊错笑道:“那三位就帮我们出个主意。”
“那就献丑了,算作是参考,就带个‘羊’字吧!邕梁图腾本就为羊,加上公羊姓氏,两者契合,相得益彰啊!”杨益三首先言道。
公孙望想了想,“那还不如取个翔字,这翔字中,也有羊。”
沈光教提议道:“那就不如善字了,善字中,也有羊啊!”
公羊错点头,“大学之道,在于至善,善者为师,可为善!”
皋相点头,“公羊含公,可取公字,君上好夫子之学,怀‘天下为公’之念,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无不契合君上治国之道。”
公羊错点头,“梁相所言有理,天下为公,父子有言,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公,梁国贫弱,更要大公无私以待国人,才能国强民富。”
公羊错思虑片刻,“善者为师,天下为公。这个为国训可好?”
沈光教言道:“君上,东元国训是光明天帝,但也有天下为公。”
“这是夫子之言,东元用的,我们梁国就不行?”公孙望不屑言道:“等以后君上一统天下,这天下为公作为天下的国训最好。”
杨益三举起酒杯,笑呵呵的言道:“来,我等恭祝君上一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