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大难得脱

众人大喜,赶紧散开,四下寻找羊子。

脚步在身边不停的游走,因为恐惧和寒冷,躲在水中的羊子浑身颤抖,牙关发出碰撞声,有黑衣人的耳朵灵敏,听到这声音,就过去察看。

知道无法躲藏了,羊子赶紧起身逃跑,黑衣人看到羊子身影,赶紧追了上去。知道沼泽凶险,羊子不敢往里面跑,只能返回自己熟悉的小巷。

刚进巷子,远远的看见有大队人影,羊子便冲着他们跑了过去。

见到浑身是泥的女子狼狈的跑了过来,为首的疤眼很是好奇的看了过去。

羊子跑到面前,赶紧求救,“大哥救我,有群坏人在追杀我。”

不过片刻,卫明带人围了上来,看到对方人多,气度又似官家人,就不敢放肆,小心上前,陪着笑脸,“诸位,不要听这女子瞎说。”说着,亮出腰牌,“在下卫明,大司寇府的。”指着羊子,“有人举报这女子是个骗子。”

羊子生气的辩解道:“胡说八道,小女子家就在附近,这里也都是我的街坊邻居,他们可以为我作证,你们这些人就是无恶不作的匪徒。”

“我们是卫府的。”疤眼亮出了乌鸦腰牌,盯着卫明,呵呵笑道:“这女子所言有道,要不我们带着你们和这女子同去府衙,当庭对质如何?”

卫明心里恨恨,可知道对方得罪不起,便从袖带中掏出一根金条,随着腰牌递了过去,“卫府的兄弟们,这女子我必须要带走,这可是朝廷通缉的重犯。”

疤眼掂了掂金条,分量很足,这才满意的收了起来,将腰牌还了回去,点头言道:“既是重犯,该归大司寇府去拿人了,我们卫府就不管了。”

卫明这才放下心来,使了个颜色,两人上前,将羊子架了起来。

看到卫明他们要走,疤眼问道:“敢问卫大人,羊子家在哪里?”

卫明装作不知,摇头言道,“老兄,这个我们可不知道。”

羊子抓住这个救命稻草,大喊道:“我就是羊子。”

听到这句话,正要离去的疤眼猛然转过身来,赶紧问道:“你就是羊子?家里是不是还有个卦师?”

羊子赶紧点头,“那是我爷爷。”

卫明赶紧上前解释,“不要听她胡说,什么她爷爷是个卦师,这女子叫翠红,是个孤儿,从小被卖入窑子,骗人钱财,还合谋杀人,被人告发,犯的案子很大,为了脱罪,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说着,用眼色示意手下卸下羊子的下巴。

羊子没法说话,只能拼命挣扎,“吱吱呀呀”的大喊。

天色已黑,疤眼靠近羊子,举起大红灯笼,拿出一张画像,认真比对起来,羊子满脸脏泥,还有下巴耷拉下来,惊恐之下,看起来并不像画像中人。疤眼有些失望的言道:“看来并不是羊子。”便挥了挥手,让卫明他们离开。

正在此时,远远传来刘者元急促的声音,“羊子,羊子……”

众人循声看去,一个老头带着两个年轻人正飞奔够来。原来刘者元见到卫明他们去追羊子,也赶紧追了上去,可他并没有发现羊子,而是碰到了从码头归家的柱子和邦仰圣二人,赶紧四处寻找,才庆幸的在此发现了羊子。

看到老头追了上来,卫明怕泄露羊子身份,赶紧离去。疤眼见他们跑的狼狈,就知道刚才被骗了,看来被绑走的女子就是羊子,也是紧追不舍。

终究是带人跑得慢,刚跑出巷子,就被追上。见到追上来的疤眼等人气势汹汹,卫明指着刘者元三人,小心的对疤眼解释道:“老兄,这三人就是这女子的帮凶,今日你帮我拿下他们,我再给你三根金条。”

疤眼知道被抓的女子就是羊子,大手一挥,“给我留下。”

卫明脸色突变,“这是大司寇的命令,你们最好不要管。”

疤眼不以为意,嘿嘿一乐,“大司寇府算个屁,我们是奉了督公的命令办差,你最好给我们留下这女子,有什么事,让你们大司寇找我们督公便是。”

见到卫府的探子们步步紧逼,卫明也拔出腰刀,挡在身前,“今日我必须带走这女子,有什么事,就让你们督公去找姚相便是。”

疤眼使了个眼色,手下左右出击,将卫明等人围了起来。他这才上前打着哈哈,“卫大人,我们办的可是皇差,难道你还抗旨不成。”

卫明也不甘示弱,使了个眼色,手下都拔出刀来,虎视眈眈盯着对方,他也打着哈哈,“若你们卫府能拿出圣旨来,在下哪敢说半个不字。”

疤眼脸色阴沉下来,“卫大人,我非要带走那。”

卫明攥紧刀把,“那就问我这把刀同意不同意了。”

刹那间,双方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杀意,都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

见对方砍杀在一起,柱子顾不得别的,赶紧上前将羊子抢了出来,邦仰圣随手将羊子脱臼的下巴按了上去,羊子这才大喊,“快跑,爷爷。”

可刘者元并没有离开,只是盯着搏杀的两群人,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战斗激烈又短促,很快就分出了胜负,卫府乌鸦的确更凶狠,将卫明五人屠戮殆尽后,疤眼愤愤的在卫明身上又戳了两刀,看他死透了以后,从身上搜出几根金条,随手抛给了手下,擦了擦手上血迹,满眼凶光的走向羊子。

如此杀戮,羊子已是胆战心惊,又见到疤眼满脸是血,瞳孔在灯光映衬下像是恶魔,见其如此恐怖,吓得赶紧往爷爷身后躲。

柱子上前,瓮声问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滚!你这蠢材。”疤眼满脸杀气,喝骂柱子。

柱子见他凶恶,又是官家中人,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来到羊子面前,疤眼收起满脸杀气,恭谨言道:“这位贵人,随我走吧!”

“不!”羊子赶紧往爷爷身后躲闪,“不,你快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这是督公亲自安排的,贵人。”疤眼神色更是恭维,语气更是小心。

疤眼如此客气,让人很是意外,眼看大事已了,众人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