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沉着脸,现在的他只想把洗髓丹弄到手再说。
“侯爷,你把洗髓丹给我,保证安全护送你回青阳府。”
“哈哈,我还能信你吗?”方白大笑道。
“末将可以起誓,确保侯爷的安全。”吴胜信誓旦旦的说道,俨然君子模样。
“罢了,既然我无福消受,谁也别想得到。”
说着,方白就要将其捏碎。
“且慢!”
吴胜急了,“你敢毁了它,我把你碎尸万段!”
此时,吴胜再次露出真面目。
“你你好狠!”
方白急忙停下动作,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这就对了。”
吴胜见威胁有效,不由自主的笑了,“侯爷,你我无冤无仇,何必非要弄到生死相向的地步?只要你交出洗髓丹,我转身就走。以你的实力,未必就会输给张公子。”
方白闻言,陷入沉思,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但他真正想的是怎么才能把所有人骗进颠倒阴阳阵内来。
“罢了!”
许久之后,方白长叹一声,“洗髓丹只有一颗,给了你,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各凭手段,谁得到算谁的。但愿你们能给我留个全尸。”
说完,真气运转,洗髓丹直直的射向高空。
“谁也不许动!”
吴胜腾空而起,冲向洗髓丹,张恒項同时动了。
外围七道身影一起冲向洗髓丹,其他人停在原地不敢动。
这怎么行?
方白咬咬牙,大把大把的灵石撒出去。
“都给你们!”
灵石遍地,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不敢去抢洗髓丹,灵石总行吧?
此时,所有人动了。自认为实力不错的去抢洗髓丹,实力弱的去抢灵石,还有谁能顾得了方白?
“贪心是一个好品质!”
方白嘴角轻笑,颠倒阴阳阵催动。
轰轰轰!
七道光华从地面升起,眼前场景突变。
“受死吧!”
道道流光飞射,阵内惨叫不绝,那几个聚灵境初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瞬间惨死。
以方白的阵道造诣,布下的杀阵岂是这些人可以抵挡?
这可是为张家准备的阵法!
“怎么回事?”
吴胜大声怒吼,不见了洗髓丹的踪影,耳边传来声声惨叫,让他深深感到不妙。
“阵法,是阵法,向一起靠拢。”
张恒項见多识广,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方白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阵法?
“哈哈!不要垂死挣扎了,安心受死吧!”
方白催动阵法,不停收割生命,凄厉的惨叫令活着的人毛骨悚然。
“侯爷,有话好说。请侯爷打开阵法,我这就离开。”吴胜大声道。
“吴参将能屈能伸,左右逢源,可真是令人佩服啊!”方白冷笑道。
“侯爷,刚才是小人糊涂,小人知错。小人愿誓死追随侯爷,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吴胜急忙表忠心。
“我可受不起,你还是死了的好!”
方白说话的功夫,连续斩杀几人,阵内仅剩最后四人。
“侯爷,你到底要怎么样?只要侯爷吩咐,小人无不遵从。”
感受到死亡的临近,吴胜几乎是吼出来的。现在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卑鄙小人,为你浪费我十几万灵石,还想活命?”
方白下手一点都不慢,再次斩杀两人,仅剩吴胜、张恒項。
生怕阵法威力不够,用了十几万灵石。
在方白看来,这些人的命加起来都不值这么多。
更可恨的是,阵前背叛,罪该万死!
“侯爷三思,死这么多人,侯爷怎么向驻军交代?”吴胜说道。
“你敢杀我?”张恒項冰冷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方白冷冷一笑,全力催动阵法,道道流光朝着吴胜射去。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吴胜仰天怒吼,长枪舞的密不透风,那些流光一时竟然攻不破。
“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方白也不着急,用灵石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只是觉得有些不值,要不是吴胜贪心,也不会有后来事。
“侯爷,难道非要鱼死网破不可?”吴胜怒吼道。
“你也配?”
方白继续催动阵法,狂轰乱炸之下,吴胜很快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啊!
一道流光划过吴胜左肩,带起血光,留下深深的伤口。长枪舞动的速度一慢,顿时破绽百出。
啊啊啊!
惨叫声连续响起,吴胜已成了一个血人,面容证明扭曲的可怕。
突然,一道流光射入吴胜丹田。
“你好狠!”
吴胜真气焕然,瘫倒在地,修为彻底被废。
“该你了!”
方白缓缓走出来,冰冷的目光盯着张恒項。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恒項冷冷道。
“不就是你张家一直要杀的忠勇侯姜九歌吗?”方白笑着道。
“不,你不是!”张恒項沉声道:“中了蛇胆草的毒,死而复生已是奇迹。绝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内有如此修为,而且你的战力太可怕。如果我没猜错,你是紫府境以上强者寄生在他体内?”
“咦?”
方白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张恒項,临危不乱,分析的头头是道,果然有些能耐。只是受眼界所限,猜测有些胆小了。
“果然如此!”
张恒項看到方白的表情,立刻都明白了,“之前不知前辈身份,多有得罪,晚辈在此赔礼。张家与前辈无冤无仇,说起来也是张家为前辈提供了宿体,也算是一场缘分。张家上下愿听从前辈调遣!”
方白哑然失笑,“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惜,你知道的太多,留你不得!”
“前辈!”
张恒項大声道:“只要前辈愿意,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座上宾,又何必隐藏?在下以性命担保,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有任何欺瞒。”
“你很不错!”
方白赞许的点点头,“可惜,我在姜家祠堂答应过要替他们报仇。所以,你只能去死了。”
“前辈!”
张恒項还要挣扎,十几道流光同时飞来,长剑刚要动就被击落,一道流光射入他的丹田。
“为什么?”
张恒項仰天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