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鸿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
楚惊帼只能看着帝赢、问：
“若我今日非要保他呢？”
话语里、带着一种坚定。
帝赢看着她清冷的眼睛，明明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时，可她却表现得坚不可摧。
为了一个御二，和他呛声？
那御二到底哪儿好？
是脸长得比他好看、还是人比他高、亦或是身材比他更吸引她？
帝赢胸腔里攀腾起火焰。
楚惊帼看到他的无话、看着他眸中的怒意，不想和他起争执。
“算了，随你吧。”
再带下去，她又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心情和他吵起来。
扬出话后，她转身就要走。
帝赢原本还满心怒火，可看着她的背影，心头又是一滞。
阿楚生气了。
阿楚又生他气了。
他倏地抓住楚惊帼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回来。
“听阿楚的，朕不罚他！
阿楚还有什么别的意见，是要夸他、还是赏他、尽可开口。”
话语里满是宠溺，忍让。
满满的求生欲。
楚惊帼看着他的脸，看着他强忍着怒火还迁就她，她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她对御二道：“下去吧。”
御二如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
却什么也不敢问，恭敬地行礼：
“多谢楚国医。”
随即、逃命似的快步离开。
龙寝宫前只剩下两人。
楚惊帼才看到帝赢道：
“帝赢，等有时间了，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现在就有时间，阿楚想说什么，尽可开口。”
帝赢拉着她的手，目光沉和地凝视她。
楚惊帼却道：“现在我得去德医堂看看。”
帝赢脸上的神情顿时僵滞。
去德医堂、去见北辽国的人……
他倒是信她，可那些人看楚惊帼的目光，哪一个满怀算计？哪一个不是想拐走她？
尤其是北玄忍，他看楚惊帼的眼神，哪一眼没充满不该有的情感！
楚惊帼感觉到他的生气，握紧他的手，难得认真耐心地道：
“正因为我问心无愧，所以即便见面，也没任何需要回避的。
况且、你跟我一起去，全程陪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帝赢敛了敛眸，沉思斟酌。
好一会儿后，他才道：
“朕可以陪你一起去，但你必须答应朕一件事。”
“好，你说。”
楚惊帼看着他，等他的后文。
帝赢目光和她对视，变得温柔柔和了不少：
“从今日即刻起，阿楚不可再叫我帝赢。
叫阿赢、或叫夫君最可。”
楚惊帼皱了皱眉。
夫君？
阿赢？
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光是想想，她都喊不出口……
但帝赢再三提醒这件事，似乎是很在意……
楚惊帼想了想，转而问：
“你可知我为何叫你帝赢？”
帝赢不说话，静静看着她。
楚惊帼道：“我称北玄忍为北太子，称其他人时又各唤其名号。
除了你、我很少直呼其名字。
因为……只有真正亲近的人，我才喊其全名。”
帝赢皱了皱眉，是这样么？
好像是……
楚惊帼又道：“况且、这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人敢喊你的全名。
我、是唯一一人。
这种殊荣、这种独特、你不想给我？”
帝赢原本还不悦，可听到她这番话，清冷的容色舒展开：
“好，那阿楚就叫朕的全名，从今往后，不可再给他人殊荣！”
楚惊帼“嗯”了声。
心底也默默松了口气。
还好不用喊那么肉麻的称呼，不然她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