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庭哥”这个称呼,小舞就更气了,双眼圆睁,那是刀人的目光。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当日我不让你干,你非要干!”
瞬间,小舞想起自己就是在那时被看光了,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有这个可恶的臭小子,明明答应的事情都没做到,居然还敢理直气壮的让她叫哥,做梦呢!
周庭无奈:好吧,失策了!
看着退到大树边,依旧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的三人,周庭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你们还不走,是想看我换衣服嘛!”
一边说,他还一边伸手作势要脱苦茶子…
没错,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明明下身没伤,还把他裤子脱了!
“啊!”
朱竹清脸都红透了,一边捂住雪儿那双好奇的大眼睛,一边和骂骂咧咧的小舞一起躲到树后的木屋里。
“这可恶的臭周庭,越来越不像样了…”
“早知道…就不捡他回来了!”
朱竹清眼神异样看着不忿的闺蜜: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眼泪不要钱一般的流…
周庭就算在换衣服,嘴巴也不停歇,这半年来…只有那么点放风时间,可把他憋坏了。
“话说,你们谁给我脱的衣服啊?”
朱竹清刚要回答,小舞就捂住了她的嘴,没好气的回怼。
“是二明给你脱的!”
山一般的大猩猩帮忙脱衣服,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周庭一脸黑线,但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二明那跟树一般粗的手指,只是稍微用力,他的身体还不得散架了啊。
换好衣服,四人坐在木屋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木屋不大,只有简单的三张木床,再无其它家具,她们的生活很简单。
“以后…怎么办?”
小舞最先开口,活了十万年,又在人类社会生活了不少年,可她依旧对大陆的变化依旧不知所措。
朱竹清也看不懂。
甚至,她都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
星罗皇室几乎死绝了,戴沐白登基为帝,所谓的皇室规矩,血腥竞争都成了一句空话。
至于朱家…
不知戴沐白是出于怎样的考虑,竟然没有寻找朱竹清的意思,反手就将朱竹清的姐姐…朱竹云纳入后宫,当了一个哑巴皇后。
所以,朱竹清正式解脱了!
身上没有了与生俱来的强大压力,朱竹清陷入了茫然状态,只是出于多年的习惯…努力修炼。
一时间,朱竹清和小舞的目光都落在了周庭身上。
“魂师修炼,闭门造车不可取,我们必须回归人类社会,而且,星湖并也不安全,尽早离开方为上策!”
想了想,周庭才继续道出心中所想。
“而且,我想弄清楚武魂殿…或者说,千道流为什么要杀我?还有大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未知的变化,令周庭感到深深地不安。
可不安的…又何止周庭一人呢。
星斗大森林附近,一座普通的小山谷,菊斗罗他们带着千仞雪一路来到这个罕无人迹的地方。
不论怎么看,这里都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庄,不像一个教皇应该呆的地方。
千仞雪难以置信。
“她…在这里?”
菊斗罗脚步不停,随口解释。
“冕下…也有家的!”
老旧的木楼,破败的院墙,杂草遍地,都快看不见路了。
“村子为什么荒废了?”
千仞雪很好奇,一个出过封号斗罗,甚至是教皇的村庄,怎么会荒无人烟,难道是…搬走了?
菊斗罗苦笑摇头,将她带到了一棵大树
“到了,你可以上去亲自询问冕下原因。”
千仞雪抬头看着树屋,脸色复杂,脚下如有千斤重,根本迈不动。
就在此时,一道有些疲倦的声音响起。
“上来吧,今日…我们该好好聊聊了!”
千仞雪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跳了上去,入目所见,只是一间小小的,不足五平米的木屋。
难道…这就是她小时候的家?
千仞雪眼神中不由有些动容,她从来不知道那个女人的童年是这样的凄惨。
屋内的女人看懂了她的眼神,浅笑着道。
“我的童年并不算苦难,反而很幸福,虽是孤儿,但村里并未为难我,吃百家饭,穿百家衣…”
“那也是我人生中…唯二开心的一段时光了。”
“唯二?”
千仞雪注意到了关键词,作为天下无双的武魂殿教皇,手握大权,难道不应该开心嘛?
还有,生下自己…
也对,一生下来就抛弃,的确不开心。
压住心中的愤怒,悲伤…
“另一次就是当上教皇的这些年了吧?”
话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可比比东毫不在意,就好像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小女孩。
“那年,我成为武魂殿圣女好些年了,我遇到了一个懂我的人…”
她居然没有辩解?
就算没看到比比东的脸,千仞雪也听出她话中的感情,是爱情吗?
千仞雪不解,而且心中充满不好的预感。
因为她的父亲是千寻疾,上任教皇,与比比东这个圣女应该早就相识了才对。
比比东浅尝即止,并没有再多加诉说自己与那个男人有多么幸福,而话风一转。
“当时,我是武魂殿年轻一辈最杰出的天才,先天满魂力、双生武魂,得以拜教皇为师!”
拜师?
千仞雪虽然不知道当年真相,可他知道,比比东做圣女时,教皇是她的父亲千寻疾啊!
师徒?
伦理何在?
千仞雪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比比东却还在继续,语气极为平静,不带丝毫感情,就好像诉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与她无关。
“我想跟相爱的人一起离开武魂殿,过自己的生活,可是师父知道了,劝阻于我,我没有答应,然后,直接被囚禁…”
“再然后,就有了你!”
屋内比比东的语气十分平静,可屋外,千仞雪却再也不能保持平静。
她在怀疑自己的耳朵,究竟听到了什么!
事实真相绝不会是这样!
可这话…他就是说不出口。
此时,千仞雪想起了自己的爷爷,自己从小到大,每次说起这个女人的事情,他都是欲言又止,且每次都说不能怪她。
是啊,如果真相是这样,那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发生了囚禁强迫之事,比比东一个女人怎么说的出口,千道流作为一个强奸犯的父亲,这种令千家蒙羞的事情他也不好开口。
所以,一切都是父…
几乎确定了一切,千仞雪满脸苦涩。
千仞雪也是一个女人,虽然还没有心爱的人,更没体会过爱情的美好,可是她知道,如果是自己…
一切跟那个人有关的都要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