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失去了人气的物品,一应如此。
为何说,有些古董,长期不见天日,偶然出土后竟变成邪祟之物,为祸人间,便是这个原因。
还有,东西、房子离了人,空置没有主人。
便会有路过的,没有居所的“东西”侵占。
有可能原本是一个吉祥之物,吉屋。
但空置之后就变成邪物。
后面那栋老宅有一定可能,已经出了问题。
但现在还不好贸然下断定,要等具体去看了才知道。
我们一行人往里走去,胖子拉住我衣袖,示意有话要说。
他的眼神写满担忧:
“我再说一遍,待会你可别逞能,去了走个过场就行,别多话,别惹事。”
我拍拍他的肩,告诉他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中,我有把握。
他听见这话,瞬间炸毛,小声叨叨:
“你有,你有个屁的把握!人家都警告你别瞎掺和了,还特么不知道厉害么,不把自己命当回事,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我苦笑一声,让他赶紧走,别落单了,不然待会指不定周围跑出个什么来,咬他一口或是直接抓走。
他虽然脸上不满,但还是吓得跟上大家脚步。
郑寅寅问我:
“胖哥在说什么呢?谁警告你了?”
我直摇头:“听他瞎说呢,他自己瞎想的,没事。”
映入眼帘的洋房,外围几近豪华。
但推开门,内里却不是一个档次。
有些空旷,家具也不符合大宅的气质。
里面人气不旺,很是凋零。
秘书走到我身边,低声说:
“老大的妻女外孙,也在这五年内相继离世,女婿虽然活了下来,但一直都是植物人状态,因此...只有他一人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
妈的!
这明显是有人背地里下的黑手啊!
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要下如此毒手,几近灭门。
这秘书也是,一开始怎么不说。
早知道这事情这么麻烦,我就避开这趟浑水了!
爷现在也莫名有点怵了,浑身不自在。
他带着我们来到二楼的主卧。
大大的房间,双人床旁边放着一张医用床。
周围还有一圈西医用的电子医疗设备,正在滴滴作响。
邢诸天现在就靠这些仪器吊着命了,一旦离了马上就挂。
床头上挂着的,是一副全家福。
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现在的惨状,与之天壤之别。M..
隔壁房间现在是一群老医生在用,他们随时待命,准备抢救邢诸天。
那些医生,见我们来,一开始是恭恭敬敬的。
听秘书说道,我是云锦山天师后,马上换了副嘴脸。
一个个的嗤之以鼻:
迷信之辈!也配来参与战神的救治?
简直就是胡闹。
我倒是没啥,秘书赶紧严词厉色地警告他们,别乱说话:
“茅先生是山医命卜相五术精通之才,上面特意从云城请来的。”
一堆人听到是上面安排的,马上收起傲慢。
嘴上谄媚着,“看不出茅先生年纪轻轻,居然是大人物啊,失敬失敬!”
但眼底闪过的,依旧是对我不屑。
我也不在意,爱咋咋地,反正老子一会就要溜了,随你们咋说。
邢诸天躺在床上,嘴上连着呼吸机。
身上插着尿管胃管。
还有不少输液泵,连接着血管,源源不断补给着。
这样的抢救,若是没有天医的介入,真是毫无意义!
只有病人徒受罪罢了。
“哎。”
我叹口气。
光看表面,确实和那些医生诊断的差不多。
中毒所致。
只是目前还没分析出来,中的具体是什么毒。
但神经已经被完全麻痹,所以就一夜之间成为了活死人。
而我通过天师眼见到的,就更全面一些。
身体表面毫发无损,而魂魄却被拘了起来。
还不是一般的拘魂。
三魂七魄,被七根锁魂链交叉,牢牢捆住!
嘴巴里塞了五帝钱。
命门被人用银针扎穿,泄尽阳气。
然而针却一直没拔出,因此魂魄是被固定住的。
完全不能离体游走,更别说托梦给旁人。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不出49天,魂飞魄散。
且魂魄会落入施法人手中,成为炼小鬼的好苗子。
太残忍了,道术中最惨无人道的炼小鬼术,居然用在一代战神身上...
这人与邢诸天,怕是有几世仇怨。
不过,这手法我已经看出端倪来了。
云锦山的法术基础,再用茅山完善了些。
看样子,此人之前应该是门徒。
只是后面应该发生了什么,因此转投到茅山麾下。
修行之中变得愈发邪恶,因此学会了炼小鬼的邪术。
行这种法术,施法人一旦控制有差池,随时都有可能被反噬。
但能做得那么天衣无缝,没被任何人发现,就完成了布局。
说明必是亲近之人。
这事,得好好查查他的近身。
要解此法,我也不是不行。
身为天师,替天行道惩恶除奸,原就是我的使命。
不过,干预到血海深仇的因果中,我自己也免不了遭天谴。
邢诸天对我没有救命之恩,我也没必要奉献自己。
看完一圈后,我细细查看了一番屋内。
一栋楼只有三层。
顶楼是邢诸天女儿,儿时的卧室和衣帽间。
二楼是夫妻俩的主卧和书房。
一楼作为主要活动区,厨房,茶水间和待客区。
地下室只挖了半层,因为气候阴凉恒温。
邢太太生前最爱红酒,因此存放了很多酒桶。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整栋楼看下来,除了气场不对,竟找不出一丝破绽。
布局者煞费苦心了。
换做普通法师来,就算他拆了这栋楼,也不知道怎么解这局。
我一脸正经,叫大家到待客区。
秘书泡好茶倒给我们一人一杯。
满是期待地问我:
“茅先生看完,有何高见?”
然后压低嗓音,用只能我们几个人听到的音量说道:
“老大是不是真撞邪中降头了?还有得救对不对?”
虽说这事情我不介入太多,但总不能骗他。
于是我点点头。
“需要开坛做法吗?出场需要多少钱?您尽管开个数!”
“上面说了,倾尽所有,都一定要救老大!所有希望都寄托与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