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灰衣男就要扑到自己身上,艾之辰闪身跳下舞台。
“怎么样?”导演焦急地询问。
艾之辰脱下大褂,道:“确实有鬼。”
“怎么回事?”导演冲到管理员面前,拎起管理员的衣领。
管理员紧张道:“我,我也不知道啊,从来没有听说有人看到鬼啊,我们这里工作人员经常住在这里,还天天有游客,没听说有鬼啊!”
众人一阵哗然,只有剧本演员的八人和祁良比较冷静。
导演皱眉思索,发号施令:“今天不排练了,先回去休息。”
剧本演员都离开舞台,卫晓柯和周梓韵将艾之辰带进了化妆间。
“你看到什么了?”周梓韵一边问着,一边用卸妆湿巾擦拭着艾之辰脸上的妆容。
艾之辰将站在舞台上看到的场景,告诉了两人。
两人也是一阵惊恐,片刻,也开始一起思考。
“这个男鬼的装扮,看起来也不像现代人。”卫晓柯分析道。
“是的,像是古代人,但他的衣服,我分不出朝代。”艾之辰脸上的妆被擦掉,恢复了清爽。
【大色蓝:男神恢复了颜值】
【自杀反义词是什么:男神没有打死主持人吗?】
【世界第一舔狗:我们男神这么温柔,只会一脚踹死主持人】
艾之辰看了弹幕划过的消息,只觉得很好笑。
“小艾,你弹幕里面写了什么吗?”见艾之辰在看面板,周梓韵问道。
“没什么,一群网友夸我人帅唱歌还好听。“
【天涯赤子心:我第一次这么清楚地体会到睁眼说瞎话】
【壁画大王:男神你……】
【恕我直言:恕我直言,男神的自信领先我一百年】
三人都没有再去舞台,而是在县衙里转悠。
县衙并不算大,设施也没有特别的地方,同艾之辰在现实世界里去过的县衙大致一样。
大堂里被改成了展览馆,透明的展柜里写着钱县官的生平纪事。
历史上记载的钱县官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官员,他为官多年,一直秉持着公正、公平的原则,不畏强权,为民请命,深受百姓爱戴。
即将在县衙里表演的戏剧,也是由钱县官的生平改编的,但因为还没有看到剧本,艾之辰也不知道剧本里讲的是哪一件事情。
他又从穿上自己饰演典史的戏服,站在了舞台上,大喊了:”堂下何人,报上名来,为何击鼓?“
但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触发男鬼的出现,只跟饰演钱县令有关,但艾之辰没有再尝试。
进入剧本游戏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此时已经夜晚。
三人草草吃过管理员拿来的盒饭,就回房间休息,等待系统给下一步指示。
祁良的房间不再跟艾之辰一起,但是到了艾之辰隔壁。
祁良并没有关门,艾之辰走进去,看到了祁良正坐在床上看书。
房间是县衙的古建筑改造的,看起来像是曾经下人居住的房间,房间很狭窄,放了一体卫浴间后,只剩下床的位置。
“怎么了?”祁良从抬头。
【懒得洗内裤:主持人怎么从上次开始,就开始看漫画了】
【我恨deadle:主持人好像在看《死亡笔记》哈哈哈】
艾之辰看了一眼,果然祁良手中拿着《死亡笔记》,你看得懂吗,艾之辰心想。
“你上次说,有办法可以进档案馆。”艾之辰道。
祁良又翻开漫画:“你不是进去了,还需要我想办法。”
艾之辰:“你……”
【向天再借一分钱:主持人是不是吃醋了】
【宇宙抖腿神父:关信和祁良,你选谁,你选谁!】
艾之辰:“我还需要进,你有办法就告诉我。”
“我可是主持人,怎么能帮你。”祁良终于抬起头。
艾之辰认真道:“有什么条件,你开吧。”
祁良轻笑:“觉悟很高啊,行,我同意了。”
“那你说吧,什么条件?”
祁良起身,站在艾之辰面前,低头凑近道:“到时候告诉你。”
说罢,在艾之辰耳边吹了一口气。
艾之辰一抖,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条件反射抬起手扇在了祁良脸上。
随着清脆的一声“啪“,祁良嘴角耷拉下来,捂着左脸道:”你怎么还打人?“
“我没打死你,算我善良!”艾之辰转身,摔门而去。
气冲冲回到自己房间的艾之辰,收到了第二幕剧本。
第二幕剧本是时间线,要求艾之辰按照时间线演绎,但时间线只写了艾之辰需要提前准备一把铁锹和绳子,在特定时间点来到特定地点,但没有写更多。
“以前游戏的时间线也写得这么简略吗?”艾之辰朝着弹幕说道。
【著名退堂鼓艺术家:收到男神指示!】
【作业遍布全球:并不是,之前的时间线写得很详细,会告诉演员去到什么地方,干些什么事情】
【你看这个碗它又大又圆:以前不会详细写的,只有时间线里遇到的别人,比如去哪里看到了谁也在,诸如此类】
看完了弹幕的信息,艾之辰思索,这可能是该世界的更新,但他不能确定这是否意味着游戏将更加困难。
根据剧本要求,他只能自己寻找时间线将要用到的道具。在县衙里转了一圈,他才从扫帚间里找到了铁锹和绳子。
绳子有很多,他不知道该拿什么种类的,但还是拿走了最结实的一捆。
夜渐渐深了,月光洒在石板路上,形成一片银色的光泽。四下一片寂静,像是被时间遗忘一般,只有周围房屋的木门吱吱声在空气中回荡。
离时间线的午夜还远,艾之辰准备小憩一会。
艾之辰没有睡着,闭着眼睛躺了将近一个小时。床板很硬,并不舒服,他盖着被子,还是觉得有凉意。
那种凉意是老房子独有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潮湿,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老的地下室,阴湿的气息无孔不入。
门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艾之辰警觉起身,仔细听着。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消失,窗户被重重拍了一下,“啪”的一声。
透明的玻璃上,留下了一个血红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