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未落,艾之辰已经闪身进了帐篷。
“怎么了?”关信见艾之辰反应不对,立马上前询问。
“声音忽远忽近,刚刚在我耳边,但什么都看不到。”艾之辰将手中的灯笼放下,揉了一下耳朵道。
【救命:救命,刚刚的声音真的很近】
【听,我哭的声音:耳机党差点吓死】
“这显然不是贼人能办到的。”艾之辰不死心,掀开帘子的一角,向外看去。
“要出去吗?”关信凑到艾之辰身边,同样借着缝隙看着外面。
“走。”艾之辰说完,直接掀开帘子,提着灯走了出去。
出了帐篷,周围没有一点动静,仿佛都听不到可怖的吟唱声,没有一个守卫的士兵。
艾之辰回头看去,营地中间的红色马车矗立在那里,显得安静又诡异。
两人提着灯,顺着营地走了一圈,没有一顶帐篷里有动静,仿佛所有人都听不到。
吟唱声又一次响起:“夜半歌声冷,孤魂独自鸣。谁人能解我,心中无限恨。”
“他们都听不到?”关信看着帐篷,里面仍旧没有声响。
艾之辰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方向,是两人来时的方向。
“走。”关信小声道,两人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帐篷。
越接近帐篷,声音越大。
站在帐篷前,艾之辰才听到,这次的声音来自于破败的客栈里。
听到两人的动静,卫晓柯和周梓韵也走了出来,四人站在原地,等待着越来越近的声音。
客栈破败的大门处,一个女人身着红嫁衣,走了出来,走到破败的街巷间。
夜幕降临,昏暗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使她看起来更加诡异而可怕。
她的红嫁衣格外醒目,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灰色的荒城里显得格格不入。嫁衣上的绣花精美绝伦,龙凤呈祥、牡丹盛开,似乎在讲述着一段古老的、关于爱情与婚姻的故事。然而,现在它却成了这个女人恐怖形象的象征。
女人并没有盖上盖头,而是拖着一块红布,红布被磨得破损,上面沾着尘土和泥巴。
她的脸庞苍白如雪,就像被岁月洗净了血色,变得毫无生气。她的眼睛空洞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嘴唇紧闭,仿佛在忍受着什么无法言说的痛苦。她的长发如夜色般漆黑,随风飘动,就像黑暗中的鬼影,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与恐怖。
周梓韵小声道:“她是公主吗?”
艾之辰看向马车,马车没有任何动静,静静地矗立在原地,艾之辰摇了摇头:“不知道。”
女人轻轻吟唱着:“夜半歌声冷,孤魂独自鸣。谁人能解我,心中无限恨。”
声音落下,她朝着街边走去,在荒城中游荡,仿佛在寻找什么,又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每当风吹过,就会带动她的红嫁衣飘动,仿佛是死去的灵魂在哭泣。
她的步伐缓慢而坚定,就像一个幽灵在寻找自己的归宿。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瘦长,犹如一个鬼魅,悄然无声地在城市中游荡。随着她的走过,风卷起了废墟的尘土,和她红色的嫁衣形成鲜明的对比。
艾之辰跟上她的脚步,企图走到她前方,但每次与女人并肩,脚下就会控制不住地一顿。
再次站好,女人已经超过了自己。艾之辰和关信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瞬间都明白了,这是女人的某种能力。
两人没有接近,站在原地,女人转过身来,突进到了艾之辰面前。
在月色的映衬下,她的脸显得惨白如鬼,仿佛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眼睛深陷,黑洞洞的,如同无尽的深渊,让人心生恐惧。
“不要出这座城。”女人留下一句,就消失在艾之辰眼前。
女人消失后,整座荒城静得可怕,两人回到帐篷,客栈里没有任何动静。
“冷吗?”祁良小心翼翼挪动到艾之辰身边,小声在他耳边道。
艾之辰装作没听见,转过头去。
祁良浅笑一下,将自己身上的毯子盖在艾之辰身上,两人的腿挨在一起。
艾之辰冷哼一声,一个侧身,将整个毯子卷走。
祁良看着艾之辰的行为,凑在艾之辰耳边道:“消气了吗?”
艾之辰扭过头去,没有回答。
祁良伸出手,将艾之辰的双腿揽回来,又一次挨着自己的腿,将毯子盖在两人的腿上。
“你不是也听到了?系统说我们没有按照剧本来演绎,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祁良小声道。
【干碎这个世界:主持人的辩解在线,男神就原谅他吧】
【七七四十七七:男神原谅吧】
“我会找到再次进入上一个剧本游戏的方法,探究出这个世界的本源。”祁良继续道。
艾之辰没有回答,抿了一下嘴唇,祁良凑近艾之辰,在他耳边道:“给你找到逃出去的方法,不,给我们。”
荒城又是一片寂静,但帐篷里的每个人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帐篷的缝隙里透进阳光,艾之辰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祁良翻看着漫画,还在小声哼着歌。
艾之辰掀开帐篷的帘子,四下仍旧一片宁静,借着阳光,他走进客栈。
昨天女人出现的地方,像是从客栈楼里走出来,艾之辰搜索了一圈,一层仍旧没有异常。
他走上二楼,挨个房间搜索,直到走到最后一间房。
昨日大敞开的房门,今日却虚掩上了,里面隐隐约约有个红色的人影。
艾之辰推开房门,里面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公主随手扔下的白布,又被挂在了房梁上,踢倒的四方矮凳立了起来。
白布挂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人,脸上胡乱涂抹着胭脂,猩红的双目外突。
身体被白布吊着脖子,不停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