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相信你。”关信听了艾之辰的话,点点头。
两人继续朝着内部搜查,周围的房子还是十分破旧,且无人居住。
“看来这个小镇的情况,十分堪忧啊。”艾之辰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房屋,不禁感叹道。
两人又走了一段,才看到有人烟的痕迹,看起来都是老人,坐在房屋前,看着天空。
艾之辰朝着离得最近的老人走去,老人手握着一根残破的拐杖,不停地叹气。
“请问,你最近发现有什么异样吗?”艾之辰试探着问。
老人一脸不爽,转头,是一张枯黄的脸,看着艾之辰,道:“能有什么异常,我们穷人,能有什么异常?”
【恕我直言:他这个态度好奇怪】
【爱搞大新闻的台:他这个态度看起来就很异常!】
关信凑在艾之辰耳边,小声道:“他有可能藏在这些人里。”
艾之辰点点头,挨个看着坐在房门口的人们。
老人们脸上都挂上了不悦的表情,吼着两人:“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关信冷漠道:“我们替镇长查案,不服气要不要把镇长请来?”
老人们听到关信搬出了镇长,都不再说话,而是用不满的表情看着两人。
一个看起来还算和善的老人,开头问着两人:“两位,是查什么案子?”
“我们镇上,出了一个炼尸人。”艾之辰没有隐瞒,说完,看着每个人表情的变化。
听到的人都面面相觑,和善的老人又问道:“炼尸人,是什么意思?”
关信补充道:“其实也挺简单的,就是抓人,然后把人杀死以后,操控他们的尸体罢了。”
老人们听后,都有些恐慌,道:“不会抓我们吧?”
艾之辰摇摇头:“不会的,他抓人是有特殊要求的,希望你们配合调查。”
和善的老人喊着:“配合配合,我们一定配合。”
本来臭着脸的老人们,表情也柔和了几分,道:“我们一定配合,但我们也不知道跟你说些什么才好。”
艾之辰并不指望这些老人能提供给他什么线索,但还是说道:“就说说,这附近发生了什么可疑的事情,或者有什么可疑的人。”
老人们开始坐在原地回忆起来,半晌,七嘴八舌说着自己觉得可疑的事情。
“村头老刘头家的鸡一夜死了好几只,哎呦,心疼死他了,他家穷,养鸡是为了还钱买粮食,哎呦造孽哦。”
“吴家那小子,摔断腿卧床三年多了,哎呦,突然就站起来,昨天还跟我打招呼呢。”
“我一直觉得老张家那边风水不好,你看他的邻居就是老刘头和吴家小子,果不其然吧,他家也发生事情了,他家刚出生的小子,还没足月,睡前还好好的,一觉起来就没了气,你说奇不奇怪。”
老人们七嘴八舌说完,希望给艾之辰提供了帮助。
艾之辰与关信对视一眼,道:“这三个故事,是不是能连起来。”
“吴家小子,长相是什么样子的?”艾之辰问道。
“长得白白净净的,可惜断了腿,爹妈都死了,这几年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真是可怜。”
关信点点头,询问着老人们:“那三户住在哪里?”
老人们指着一个昏暗的角落,道:“那个角,走进去,最尽头的三户。”
艾之辰握紧了手中布包裹着的剑,与关信两人走进角落。
“我们挨个问。”艾之辰走到了倒数第一家,这家门口站着一位老人,正看着空荡荡的鸡圈,手足无措,看起来是老人们口中的老刘头。
这次,关信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向茶摊老板借来的银子,递给了老刘头,没等老刘头询问缘由,关信先开了口:“小声点,进屋。”
【千岛:关大佬办事风格怎么变了,按理来说他不是应该掏出剑,威胁老刘头吗?】
【空条承太郎老婆:是不是被男神言传身教了,才这么文静】
【我一般不出现:你们真的忘了,刚刚关大佬是怎么向茶摊老板‘借’银子的吗?要不是镇长在,估计茶摊老板就吓尿了……】
老刘头将信将疑,但看在银子的份上,还是将两人带进了门。
关信随手关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掏出自己的剑:“别叫,问你点事。”
老刘头看着剑散发着的锋利的气息,正想叫,硬生生被关信的威胁吓憋了回去。
【千岛:关大佬还是我熟悉的关大佬】
【著名退堂鼓艺术家:我有点可怜老刘头,被关大佬正面刚是一种什么体验?】
艾之辰走上前去,开始扮红脸,问着老刘头:“我们是来查案的,听说你的鸡死得很可疑,我们认为这跟一个怪物有关,请你务必知无不言。”
老刘头看了一眼和善的艾之辰,又看了一眼艾之辰身后提着剑的关信,咽了一口口水,道:“好……”
“就是我家养了五只鸡,本来还好好的,五天前的早上,我醒来,鸡全死了。”
“怎么死的?”
老刘头回忆着,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好像被人咬死的,但我没有听到一点声音,我们这附近几十年都没有野兽困扰,所以我才很害怕……”
“行,银子你留着吧。”艾之辰听完,拉着关信走出了老刘头家。
关信将剑用布包起来,敲开了下一户的门。
“谁啊?”门内一个女人问道。
“镇长派来的。”艾之辰小声道。
门打开后,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看起来是老夫少妻的配置,看起来应该是老人们说的老张和老张的妻子。
老张从床上下来,看着两人:“两位是?”
关信关上门,抽出剑道:“别说话!”
“我们也没没没,没说话啊。”老张将妻子护在身后,颤抖着看着关信的剑。
“哦,行。”关信将剑放回剑鞘,再次用布包起来。
艾之辰走上前来,表示自己是镇长派来查案,希望两人配合。
说起这个,老张妻子就开始哭泣,泪水一滴滴从眼眶里滑下,老张叹了口气,悲伤道:“我上个月得了个儿子,本来是喜事,我老来得子,结果五六天前……”
老张深呼了一口气,才再次说出口:“我们睡着后,孩子还一点事情都没有,等我们再次醒来,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看起来像是怎么死的?”艾之辰问道。
老张摇摇头:“就……很自然死亡了……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是我命中无子吧。”
问完两人,艾之辰和关信走出门,准备来到最后一家,两人站在吴家小子门前,艾之辰小声道:“要是他意外站起来也是五天前,这件事就玄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