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君手上可算不得干净,她是手上更是
秦白氏想到这些嘴巴有些发干,嘴边儿的话变成。
“江江大人,无事儿,我这不是跟梅夫人说着玩儿的嘛,就是小孩子小打小闹罢了,就不劳烦你了。”
秦白氏说完便拉着身边儿气鼓鼓的儿子要走,谁知道,那孩子一把挣脱开来,怒气冲冲地看着诚哥儿,“娘,你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了这个贱骨头。他把我撞倒了,就应该打他一顿才对。”
听着儿子嚣张跋扈的话语,秦白氏恨不能立刻拿手把儿子的嘴巴捂上。
见江寅白笑眯眯的眼神在自己儿子身上饶有兴趣地打转,秦白氏无故打了个冷战,上前一把拉过儿子脸色严肃道:“你一个小孩子,人家不过是不小心撞到你罢了,你怎么张口就是喊打喊杀的。快跟我走。”
“可是”
小秦世子还不服气,刚想说什么,看着秦白氏的眼神充满了警告,顿时泄了气。
只是愤愤地看了几眼诚哥儿,便随着秦白氏离去了。
周围看戏的人也顿时很快散去,好像深怕被人发现一般。
此处刚才还十分热闹,一溜烟儿地便安静了下来。
魏景薇今日也是有备而来,上一世她可是从已经位极人臣的梅元青口中知道了不少权贵们的阴私。
必要时刻可以利用起来。
没想到,江寅白居然也在此处,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了,想到上一次自己误解了对方,魏景薇便心中有些不自在。
“多谢江大人。”
江寅白对上面前女子,那危险的笑容便落了下来,如同阳春白雪,即刻便消融了。
“不过是凑巧而已”他正待想问魏景薇这些日子可好,便看到她身后一个十分激动和仰慕的神情朝自己这边儿看来。
那双眼睛又大又亮,江寅白想忽视都难。
蹙了蹙眉,心道,哪来的没眼色的小孩儿。
见江寅白眼神看过去,魏景薇淡淡道:“这便是我那过继来的孩子,名叫梅云礼。”
一听这个名字,江寅白眉头蹙得更紧了,他自从关注起梅家的事儿后,便发现了很多端倪。
调查出来的结果更是让他觉得十分愤怒,这梅家真是藏污纳垢。
所以虽然明知道对方只是个孩子,他还是难以做到心平气和的对待,只能扭头干脆眼不见为净。
他眼皮微抬,注意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袄裙后再无别的,一双素手更是因为外头的天气冷,而冻得雪白,他的双手攥紧,不动声色地提醒道:“今日天气正冷,夫人可要保重身体。”见魏景薇的眼神看过来,他忙又补充道:“想必你也不希望让柳老太太担心吧。”
魏景薇这才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准备带着诚哥儿离开。
似想到什么,她脚步顿了顿,见前方的诚哥儿似没注意到,她没回头,只是低声道:“上一回是我误会你了。”
说完,她裙角下的绣花鞋走动得更加匆忙,一转眼就消失在廊道上,只留下一阵淡淡的桂花香。
江寅白嘴角微微扬起,一双星眸闪动着动人的光泽。
让远处时不时眼睛朝这边儿看来的不少夫人与小姐们都感慨,这江大人就是邪乎,明明这锦衣卫做得心狠手辣的事儿,但却是这么好看一人
魏景薇带着诚哥儿回到主院儿,刚准备跨过去走进李氏的屋子,诚哥儿脚步顿了顿,两只小手攥着,脸上一派小心翼翼地低声道:“母亲,刚才儿子给你惹祸了。”
魏景薇没扭头看他,只是静静地听他还要接着说什么。
“多谢母亲帮我解围,只是母亲若是能少跟张姨娘起冲突便好了,张姨娘人不坏的,想必日子久了,你定然能明白。”
她还以为这孩子能说出什么呢,一句道谢的话里都藏着别的私心。
魏景薇心中冷笑连连,张若若如果称得上一句不坏,那她上一世如何能落得那一个下场?即便这事儿里,梅家人也掺和了,但总不会一无所知的。
她缓缓扭头,一双美眸淡淡地朝着诚哥儿看过去,“我一直不明白,张姨娘说破天了只是个姨娘,只是进府了跟你有所接触。你为何一直维护她,倒是感情还越过了我这个所谓的“母亲”去了。”
诚哥儿手心攥得紧紧的,因为紧张他甚至能听到胸腔里心脏跳动有力的声音。
对啊,他没有理由这么维护一个陌生的姨娘
只是他不能说,那是他娘,不是姨娘
他豁然抬头,刚想说什么,只见魏景薇有些失望的扭头继续朝里边儿去了,梅云礼看她脚步不急不缓,一如刚才出面维护他时。
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一股酸涩感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他不明白他哪里做错了
只是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跟母亲的距离更远了些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还让人嘱咐你大舅母去前院儿看看呢。”李氏见她走进来,一脸关切。
“秦白氏确实不准备轻易把这事儿绕过去不过幸得江大人在,这事儿才这么轻易的结束。”魏景薇坐在李氏下首,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噙了一口丫鬟们刚递上来的热茶。
热茶入喉温润,让她适才有些不舒适的感觉才散了一些。
江大人?那个江大人。”
李氏脸上满是疑惑,一边儿的敏君县主倒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轻声道:“还能是那个江大人,定然是江寅白。”
“正是。”魏景薇敏锐地察觉到县主的语气有些莫名,不动声色地打量过去。
李氏沉思片刻,才缓缓道:“我倒是听过此子,只听人说此人心性狠辣,杀伐决断,是一冷血之人。”
外祖母的这个印象倒是跟魏景薇初听时是一样的,魏景薇蹙眉,这人也真是的,虽然替圣上办事儿,但留着这名声在外总是不好听,日后恐怕还会不知道有多少祸患,以后要不要提醒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