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滔天比张小权小半岁,长相白净,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二左右。
为人比较文静,这个形容没有丝毫问题,刚刚入学的秦滔天看起来就跟个女孩儿一样。
留着韩式的半长头发,穿着打扮时髦中性,说话细声细气的,是个言语非常少的人。
机缘巧合之下被分配到了张小权的寝室。
寝室里一共有四个人,另外两个是北方过来的,长的五大三粗,嗓门更是冲天炮类型,说话光用吼来解决。
并且还给秀气内敛的秦滔天起了个“秦香莲”的外号,说他总是一副委屈吧啦的模样,活脱脱像是个被男人抛弃的旧社会妇女。
所以秦滔天自然而然跟同为省城人的张小权谈的比较来。
之后两人参加了篮球社,为了摆脱软弱的外在形象,他日夜苦练球技和搞运动。
仅仅一个学期,便从皮肤白嫩的花架子,成长为古铜色皮肤的型男了。
那一头韩式娘娘腔发型也剃了,直接留的板寸,看起来既干净又阳光。
两人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关系莫逆,听季文慧这么说,张小权立马掏出手机给对方拨了过去。
本以为秦滔天会秒接,哪晓得打了半天对方竟然显示不在服务区。
“靠,山里的讯号就是不行!打着打着就断了线。”张小权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两格比较微弱的信号抱怨道。
季文慧则笑眯眯的说:“是你手机太差,发了工资换一个吧。”
说完,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秦滔天的号码,果不其然,仅仅响了一声,秦滔天就接通了。
免提话筒中传来对方兴奋地打招呼声音。
“小慧呀,你找我有啥事?是不是休息想约我出来喝咖啡?图书城那里新开了一家星巴克,听说榛果拿...”
季文慧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张小权就插嘴道:“秦香莲,你小子竟然敢不接我电话,是不是找打?”
听到这个声音,话筒里的秦滔天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呵呵笑着回应道:“老张你打电话给我了么?几时打的,我怎么没有收到?”
当事人居然说没有收到,看来鄂隆乡的电信基站还是不够给力啊。
张小权道:“可能我这里信号不行吧,对了,文慧跟我说你舅舅那里的关系还能行?”
“你兄弟我在鄂隆乡都快憋屈死了,要是有机会调出去,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呵呵,应该是没啥大问题的。”秦滔天换了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说道:“要怪就怪你当初太有信心,参加什么笔试面试啊。”
“如果当时就由我大舅去办,估计咱俩早在一个公司上班了。”
听见这话,张小权微微叹了口气,自嘲的说:“兄弟我还是目光短浅了点,现在才懂朝里有人好办事这话的意思。”
“你上点心,等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谢谢你,只要你不叫我秦香莲我就谢天谢地了...”
两人在电话里又说了一阵,尽是些聊天打屁的话。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张小权挂断电话,提出要送季文慧下山。
本来是准备继续刚才没有干成的事情,可暧昧的气氛已经被苟大壮跟方红梅这对奸\夫\淫\妇给打扰了。
等开着曹队长的雪铁龙来到镇子上后,季文慧又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季文慧的母亲是江东市江岸区教育局的办公室副主任,他父亲则是区里一所重点中学的语文老师。
所以在家里季母一向比较强势,在电话里大声质问女儿,说街道办不加班,你个死丫头到哪鬼混去了。
张小权的身份季家人还不知道,本想着等正式参与工作后,选择个合适的时机再登门拜访。
所以季文慧来鄂隆乡是偷偷过来的,给家里的理由是街道办周末要加班。
哪晓得季母太过在乎女儿,一个电话打街道的办公室去了,最后得知周末根本不加班,所以立马质问女儿在哪。
季文慧一脸尴尬,只得告诉母亲来海江市找大学好友陈曦玩。
挂断母亲的电话后,又马不停蹄跟陈曦对口供。
好不容易摆平这事,已经是夜晚九点多了,两人坐在镇里小宾馆的大床边,哪还有**一刻的心情。
季文慧一脸抱歉的说:“对不起小权,我明早就得回去,要不然我妈肯定要怀疑。”
说着,主动依偎过来,献上了自己那香糯肉嫩的软唇。
温柔的采摘一阵,张小权理解的点点头:“行,我晚上就回项目部。”
“文慧你放心,等我调回江东后就去你家拜访叔叔阿姨,让他们成全咱俩。”
望着表情坚定,壮志满怀的男友,季文慧眼眶含泪的点点头:“嗯,小权,我非你不嫁!”
夜晚十点,张小权终于开着那辆破旧的雪铁龙回到了项目部,关好车门车窗,正准备回寝室睡觉。
叼着香烟的曹猛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匆匆而过的张小权喊道:“么样了?冒在镇子上陪小季一晚上?”
“呃...”张小权有些尴尬,赶忙递还车钥匙说:“宾馆太小,两个人住不开。”
说完又感激道:“谢了曹队,要不是你的小汽车,我这双腿估计都要累瘫。”
“哈哈,年轻人体力好,看你的身板哪那么容易累瘫!”
曹猛接过钥匙,甩了一支香烟过去,有意无意的提道:“姓潘的小子太硬了,一连两天水米不沾不说,还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你这个大学生有法子么?有的话费费力气,帮忙去搞一搞。”
好友秦滔天已经答应要去找他的大舅帮忙,也就是说张小权有很大的几率会被调离鄂隆乡,回到江东市工作。
既然不准备在此地久留,那还需要顾忌谁的权威吗?
项目副经理苟大壮跟方红梅沆瀣一气,贿赂村长金建明不说,还在村民们的安置房上动手脚。
这里面没有胡忠胜的手怕是鬼都不信,这三个人就是典型的蛀虫,贪污**分子。
不光利用职权捞钱,还坑害了隆上村的一众老百姓。
想到这,张小权也没啥好掩饰的了,将刚才发现的隐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对方。
在他眼里,曹猛跟苟大壮一行并不是同一个派系的人,从刚才那对奸\夫\淫\妇的对话里也能知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