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东是江湖人,在西郊这片开店两年了,方方面面的关系都有点,他为人义气和善,大家伙也喜欢与他结交。
所以派出所的人跟他很熟,见到外面的情况,立马就从汉兰达的驾驶室里跳了下来笑道:“老王老李,是我。”说着热情递上香烟。
两名协警见是四海饭馆的余老板,立刻露出笑容,接过香烟寒暄起来。
他们经常去余承东的四海餐馆打牙祭,就好松子桂鱼这一口,所以跟对方混的很熟。
当问起大夜晚的为啥拦车时,余承东笑着指了指:“车里面那胖子是我熟人,案子要没有递交的话,能不能把卷宗抽出来?”
如果换作以前,两人会毫不犹豫的牵线搭桥热心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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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不止能够收获余承东的好感,还能得到一笔不小的好处。
但此刻两人却不敢轻易答应,其中那个叫老李的更是满脸犹豫的道:“余哥,不是我们哥俩不帮忙。”
“杨所他刚刚上任,啥都公事公办,兄弟我们很难插上话啊。”
另一人也小声提醒道:“杨所这人很正,从不吃拿卡要,余哥你这事有些难办了。”
此时张小权跟刘文东也从汉兰达上走了下来,前者关心的往面包车后笼看去,就见付黎垂头丧气的,哪还有以前的半点神采。
付黎也很奇怪车子为什么停下了,慢慢抬起头,立马便发现了那张熟悉的脸。
他突然就激动地叫道:“小权救我,我没犯事,我当时连裤子都没有脱,他们就是钓鱼,钓鱼,诬赖我...”
老李见嫌疑人如此激动,赶忙拍了拍面包车的后玻璃:“行了小子,你就算没有具体实施犯罪,但为什么要去那?你敢说你不是去叫小姐的?”
此话一出口,付黎当即哑了火,他没事闲着蛋疼去那种脏乱差的地方啊。
既然去了,自然是要办事的,所以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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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小权却不这么想,这种案子讲的就是个人赃并获,衣服都没脱算什么违反治安管理条例。
于是立刻反驳道:“这位警官,据我所知嫖\娼是要靠证据才能定罪的,既然付黎他没有具体实施,那他就应该被无罪释放。”
虽然老李老王是协警,合同工,连编制都没有,但却是纱帽街派出所的老协警了。
平日里人五人六惯了,谁敢不给面子?没想到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居然敢当面顶撞两人。
老王立刻就质问道:“你叫什么,哪来的?”
张小权丝毫不惧的回答道:“我叫张小权,是付黎的同事。”
张小权...张小权?
两名协警默念着这个名字,老李突然恍然大悟道:“好啊,原来你就是刚才从后巷脱逃的嫌疑人!”
“老王,给我抓住他!”说着,立马就扑了上来。
变故来的极快,不等刘文东余承东两人反应,那个老李就扑了上来,死死抓住张小权的胳膊,试图往相反的方向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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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权自然不是吃素的,面对对方闪电一击早就有了防备,他快速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被抓住的胳膊猛然一使劲儿,立刻就将四十来岁的老李给搡出去老远。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在派出所大院内与协警动手,性质恶劣,跟袭警也差不多了。
旁边的老王赶忙扶住同伴,立刻就大喊大叫起来,说什么罪犯袭警打人之类的话。
纱帽街派出所的规模不大,算是江中市内比较小的街道派出所。
正式的在编人员就十几个,其余全是没有编制的合同制员工。
此刻是夜晚,大部分有编制的民警已经下班,剩下的几乎全是协警,听到这声呼喊,立马就从宿舍楼跑下来七八名年轻协警将汉兰达前的几人围在当中。
此时二楼一间办公室的窗户也被推开了,一名年轻警察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老李老王,你俩不是送犯罪嫌疑人去拘留室了么?”
老李受了委屈,哪还顾得上小老板余承东的面子,巴巴的指着张小权就大声道:“杨所,这人就是刚才从发廊脱逃的。”
“我让他协助办案,他不止打了我,还暴力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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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娼的罪名其实很轻,触犯的也只是治安条款而已,最多罚钱拘留,通知家人和单位。
但暴力抗法的罪名可就很大了,直接入刑,与上面那条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张小权见那个姓李的协警诬赖自己,立马反驳道:“我没有嫖\娼,我的同事都能为我作证,我一直在酒店房间休息。”
“胡扯。”老李嗓门极大,就仿佛他亲眼见到,并且有确凿证据一般。
“你没有干那事为什么要跑?事后还打电话过来探口风,你就说你是不是叫张小权吧。”
此时杨所也从二楼走了下来,他先是看了眼余承东,然后才将矛头对准张小权:“你就是张小权?”
“是我。”张小权上前一步解释道:“我今天晚上七点钟吃完饭之后,一直在酒店房间休息。”
“直到十点多才发现付黎出了事,于是跟同事一起过来的。”
“不信的话可以调查,我根本没去过什么发廊,更别谈逃跑了。”
听见如此肯定的话,杨所也有些懵逼了,狐疑的看向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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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生怕领导不相信自己,语气笃定的道:“杨所,我又不是老眼昏花了,怎么可能认错。”
“刚才抓捕嫖\客的时候有一个小子从群租屋后门逃跑了,是我亲自追的,我敢确定就是面前这家伙。”
“再说了,他要是没事的话,为什么打电话探口风?”
双方的言语都很肯定,但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所以这就是一起典型的罗生门事件。
杨所很年轻,刚刚满三十岁,先前是市局文职部门的,因为干的不错所以被领导派往基层锻炼。
但他在基层的工作经验却很匮乏,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谁讲的是真话,谁讲的是假话。
正在此时,一道沉稳的男声忽然说道:“既然双方都确认自己说的是真话,那就拿出证据,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说谎的人一定会露出马脚。”
说话的人正是刘文东,来到纱帽街派出所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发言,而是冷眼旁观着发生的一切。
此刻见张小权也深陷嫖\娼旋涡之中,于是就想先甄别甄别这小子实不实诚,有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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