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章 中毒

五军,损失四军。最后一支军带着银伯候逃走了。

一招残阳刀法西沉式,不光取得了胜利。更是灭了东楼。

“可惜,让银伯候跑了。”

张望月最后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既是打跑了银伯候,田飞龙做为奖励,把风尘刀送给了张望月。

但张望月高兴不起来,“真正的凶手,我并没有找到。”

李清霞扶着张望月肩头,“没关系,时间还很长。路还很远。”

“路远?”

“没错。”

听后,张望月瞪大眼睛,“我可以回漠北,去找师父散乱道人。虽然路远。”

“不管有多远,总有尽头的。”

“我刀法有成,他会把余下仇人的名字告诉我。”

于此,张望月走到子院口。

田飞龙喊住了他,说:“张刀客慢着。”

张望月转身,“有事?”

田飞龙说:“银伯候跑了,定不会罢休。虽是解了燃眉之急,但他一定还会回来。”

张望月说:“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留下来?”

“不是。”

“那是?”

“这是我的两位女儿。”田飞龙边说边指着两女,“大女儿田萤,二女儿田园。”

“哦?”

“张刀客可否带他们一块离去?”

张望月没有立刻回答,“你是想让我保护她俩?”

“没错。”

“我要走的路,很长。他们走不了。”

“总比留下来,等死要好。”

张望月摇头,“我既是打了东楼,他们报仇,第一个目标也会是我。你可放心。”

“这……”田飞龙话还没有说完,张望月已经走了。

所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但张望月没想到这么快。

田不忘要寻找断情刀真意。觉尘要走遍四海。无极门郑无敌立志要把无极门发扬光大。二声响得千两黄金离去。

有时候,仇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化解。可是张望月的仇恨却只有血能化解。

于此,张望月带着李清霞、路菲菲,走上了漠北之路。

张望月问:“你为何要与我同去?”

路菲菲回答:“漠北有金龙。”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天涯在哪?天涯在天边。然而天边并不远,天边在眼前。

人即是天涯,人即在天边。

三匹马最终消失于昏黄暮色里。

来到黄昏酒栈,时日过去有十。这一天,黄昏酒栈风吹得厉害,灯笼早被吹灭。月色也变得更暗了。

烈马打了声喷嚏,张望月三人停下。

“风沙大,等停了再走。”

李清霞与路菲菲便用纱布朦着脸,连连点头。

三人把烈马栓入马棚,来到客栈门口,敲门。过得一会,门被拉开。

一位五十岁男人,脸色惨白,看起来像是生了某种怪病。

他脸上没有一点笑意,说:“干嘛?”

“住店。”

“没房间了。”

“我们只想避避风沙。”

老头听后,伸头看了看夜色。只听得风声阵阵,哐啷声不断。

“进来吧。”他说。

店家换了人,屋子里陈设位置却没有变。只是墙角处,没了枯草。摆上了桌子。

“这里没人。”张望月说:“我们坐这。”

这便于墙角坐下。

张望月刚抬起头,却看一位女孩,身穿劲衣,脚踩凳子。他弯身,肘撑膝盖,手拿大碗。喝过一口酒后,眼睛直直盯着张望月。

她忽然把碗拿过,说:“小子,过来和大爷喝一杯。”

张望月也是没有想到,女子竟然自称大爷。瞧她性格豪迈,举止更是夸张。一副绿林好汉作风。心中更无意结交,便说:“今日不喝酒。”

女子皱眉,她说:“我见你有几分姿色,别不识抬举。”

她说着,又喝了一口碗里的酒。像是在发泄一般。

张望月说:“既是如此,请了。”

她笑了,“倒是还有几分豪情。”说着,她拿起酒壶,把碗里倒满。胳膊一挥,碗瞬间冲向张望月。

张望月伸手接住。

女子说:“好身手。”

张望月听后,欲喝。却被李清霞拦住,她说:“小心酒里有毒,这人什么来路,我们不清楚。”

张望月说:“我天玄神功于身,没事。”

于此,李清霞才把手拿开。

那女子又接着朗声,“怕了吗?”

张望月大笑一声,一口干。

女子见后,也是痛快的大笑起来,“小二上酒。”

只看小二拿着酒走了出来,女子接过酒。张望月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眼睛沉了下来。

路菲菲脱口而出:“有毒。”

张望月顿时感觉到腹部疼痛起来,当下用手捂住。却看那女子,边笑边饮。竟是如若外人。

这酒是她的,酒里有毒她当然也知道。既让张望月喝下,这是想要张望月的命。

她又是何人?

张望月沉着眼睛,引天玄神功,尽快逼出体内之毒。

李清霞说:“现在怎么办?”

“坐着别动。”张望月说:“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听后,李清霞与路菲菲便一动不动。张望月只感额头流汗,此毒竟像是有根似的长在腹部。不管天玄神功如何融化,始终消不去。

张望月眉头紧皱。

这是什么毒?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巨响。只看客栈木门被一汉子一脚踢开。他手拿一刀,立于门口,一动不动。目光扫视客栈内。

接着,他迈出步子。身后却跟着十人。想来,这十人是拿汉子手下。

店小二大喊:“客官把门关上,风沙都吹进来了。”

那汉子听后,转头看向店小二。眼神中似发出了疑问,又是一脚踢到小二胸口。小二整个人飞到墙边,扭动身子。

店家见后,扶起小二。他接着站起,跑到门边,把门关上。转过身,正要走。那门忽得又被打开。

只看,一位上了三十岁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说:“店家,还有客房吗?”

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男人,但眼睛忽又下沉。只看男人,腰间挂着一只钩子。放着寒光的离别钩。

这个人,当然是李二强。

那个已为父亲报了仇的李二强。

店家说:“没了。若是避风沙,可以在此。”

“谢了。”李二强说完,走到一桌坐下。

眼睛盯着先前进来的拿刀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