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空气更加的凉了。
马蹄声,有一种摧人入眠之感。张望月发现自己有些瞌睡,便摇了摇头。
但是,仍不起用。
便想着说说话,“我们差不多行了有些路程。”
枣子乐接着道:“该有一半了,这么下去得到天明才能到。”
张望月没有说话。
想了想,又挪了挪身子,道:“不行,我眼睛已是看不见。若是天明,对他们有利。得到晚上才能动手。这路上,有没有睡觉的地方?”
枣子乐没有说话,他好像是在想着。
淡淡得道:“我一直是往北,这往南的路,走得很少。具体有没有,不知道。不过,我们一直走下去的话。应该会有。”
张望月道:“行吧,等快到的时候,若是还没有。我们便停在路边吧,就在马车上等到晚上。”
枣子乐道:“嗯。”
说完。
二人不再说话,任由那匹老马,信步走着。
又走了会,便感觉到,空气没有那么凉了。这说明,已经天亮。
二人又行得中午,不遇住所。于此,心里也不再去想,能否找个地方住。
又吃了枣子乐准备的饼,待离得不动山,越来越近。两人停下脚下,寻得一处空荡的所在,喊停了老马。又躺直身子,慢慢睡去。
待得时候差不多,张望月喊醒枣子乐,问他是否到了晚上。
枣子乐回答:“快了,现在是傍晚。”
既是快了,张望月无心再睡。便是坐了起来,一直等待着。
直到枣子乐说,到了。
两人便接着往前。
张望月道:“我们先到地方,待晚些时候,再去。这样一来,很多人已经睡了。”
枣子乐又嗯了一声。
这便是,又行了一会。
枣子乐咦了一声,又停下马车。说道:“不对啊,这大晚上的,为何神眼殿上,灯火通明。我们的计划,怕是行不了了。”
张望月侧着耳朵听,问道:“灯火通明?有多亮?”
枣子乐道:“比白天还要亮。”
张望月沉默着,道:“这么看来,确实不太适合行动。”
枣子乐道:“我们还要,再接着等吗?”
张望月想了想,道:“不必,他们既是灯火通明,想来每日都是如此。实在不行,只有硬闯了。”
说完。
张望月又仔细思考了一下,道:“我们把马车放这,不然容易引起注意。等到真的胜出了,再拉马车上去。”
说此,两人下了马。
刚走出两步,张望月又道:“不行,你得在这。”不等枣子乐说话,张望月接着道:“你刀法未成,去了也帮不上忙。在这等我,听我信号。”
枣子乐道:“我也想去,非去不可,你拦不住我。”
张望月道:“为什么?”
枣子乐道:“孙老头因为我而死,我总得做些什么,心里才过得去。”
听后,张望月没有说话。
枣子乐说的,又何尝不是张望月所想。
张望月道:“那好,一定要跟紧我了。我让你跑,你就得拼命跑。”
枣子乐道:“嗯!”
张望月又道:“神眼殿人一定多,所以我们得小心。”
枣子乐道:“嗯。”
于此,两人迈出步子。悄悄往前走。张望月侧头,细听。
不闻动静。
说道:“怎么走?”
枣子乐道:“那有台阶,但是走台阶的话,一定会被发现。我想,我们应该从旁边走。”
张望月道:“你带走。”
枣子乐便带了路。
四周,满是草藤。一股刺鼻的植物气味,始终弥漫着。张望月只希望,能够赶快走过这片难闻的地方。
于是,便又让枣子乐快一些。
枣子乐加快了脚步,张望月便也走得快了些。两人走了一会,终于停下脚步。
张望月深吸一口气。
枣子道:“张哥,到了。这地方,我们得上去。”
张望月道:“有多高?”
枣子道:“该有……两丈。有没有把握?”
张望月没有说话,伸出手,试探墙面与自己的距离。跟着,抓住枣子乐衣襟,踏墙而上。
耳边风声再起。
枣子乐轻声道:“好。”
于此,张望月落地。
原来落脚点,是在一处,围墙外面。双脚所站地方,显得很窄,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张望月把身子往后靠了靠,问道:“往哪边走?”
枣子乐迟疑道:“左面。这四周,都是火把。若真的有人来,一定会发现我们。”
张望月小声道:“放心,我耳朵听着呢,若真的有人,我们一定先发现。”
枣子乐又嗯了一声。
过后,四下里,极其安静。张望月手扶着墙面,一直跟在枣子乐身后。
待走了一会,枣子乐忽然停下,轻声道:“有人。两个。”
听此,张望月屏息细听,轻道:“别出声。”
跟着,张望月伸手入怀,拿出两颗枣子。寻得呼吸之声,瞬时手里两颗枣子,一起出手。
便听扑通两声。
张望月道:“走吧。”
枣子乐道:“张哥,好身手。这一招我要学。”
张望月道:“活着再说,去看看那两人衣服能不能穿。若是能穿,便换上。”
换上衣服显然更安全一些。于是,两人步子加快。
来到地方,枣子乐检查衣物,说道:“可以穿,都是铠甲。”
张望月道:“脱下来,换上。”
说此,很快便把衣服换上。于此,两人站在神眼殿入口两边。
扮演着守门人。
听得一会,四下里没有动静,张望月便想着,带着枣子乐进入神眼殿。
想法刚起,忽闻下方有风。
眉头不禁一皱。
轻声道:“有人来了,看看是谁?”
枣子道:“是。”
又过得一会,便听那脚步声,一直顺着台阶往上而来。声音是越来越清晰。
枣子乐道:“六个人,两女四男。三个老头,两位年轻女子,一位少年。”
张望月没有说话。
枣子乐道:“一位女子穿红衣,另一位穿黄色衣。另四位男子,着色相差不多。”
张望月道:“有一女子是不拿剑,另一女子是不是发丝盘起,如山?”
枣子道:“是。张哥,你怎么知道,认识。”
张望月急道:“千万别看红衣女子眼睛。”
枣子道:“为什么?”
张望月道:“让你别看,就别看,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