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火大到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要眼睛稍微睁开了一条缝,那股热气就会混合着烟雾直直的钻进我的眼睛里面,用力的摧残着我的眼球。
我忙不迭的用手中还残存着一点水的布块擦了擦眼睛,随后拽着夏玉雯离开了这个地方。
外面的火势不算小,但是也没有很大,可能是刚刚放了没有多久,我一路拉着夏玉雯狂奔,顺着有风的地方走,很快就看到了别墅的大门。
就在我拉着夏玉雯向着大门跑去的时候,突然从火里面冲出来了一个已经被烧成了焦炭的人,他双臂挥舞着向着我们扑了过来,口中还大喊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这人身上已经看不出一点完好的地方了,身上还带着火星,只一点,便把夏玉雯身上的衣服给点燃了。
夏玉雯吓得惊叫了起来,我及时用手中的湿布把火星给擦灭了,随后搂着夏玉雯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外冲了出去。
等到我们两个跑到草坪上之后,我才抽出空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已经被烧成了焦炭的人,正站在门口努力的想要出来,但是最后还是轰然倒在了那一片没有火的石头台阶上。
我站在草地上焦急的找寻着何群的身影,夏玉雯则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看就是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个身上带着火的人破窗而出,那身影一看就是何群。
我立刻上前去帮何群扑灭了身上的火,随后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你怎么回事?怎么是从这边出来的?”
何群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头也不抬的说道:“我本来是想走个近路,结果还没你们走的快。”
既然人都已经出来了,那这个地方也就不能再久留了,现在别墅的火势已经蔓延到后面的树林了,我带着夏玉雯和何群匆匆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了之前我们车抛锚的地方。
我上车尝试着点火,没想到这车竟然还可以启动,于是我便开车驶离了这个地方,夏玉雯还不忘在车上打了一个电话,报警救火。
挂了电话之后夏玉雯转头看着后面正慢慢被火吞噬的房子说道:“这场火也不知道会烧多久……”
何群坐在后面看着窗外说道:“天上的云变多了,这火也烧不久了,很快就要下雨了。”
我就坐在驾驶位上开车,没有加入他们的话题。
等到我把车开回家之后,我便一个人带着背包回到了房间里面,任凭谁来敲门我都不开门,即便是关瞳瞳也是这样。
我站在窗边,看着放在窗台上的手机,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一个电话号码,一个我只打过一次的电话号码。
我犹豫了片刻之后,轻点号码,电话很快就拨了出去。
几秒钟之后,电话就被接通了。
“陈长生,这么晚了你打给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看着手机屏幕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林玄礼,今天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吧。”
“呵。”林玄礼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你在说什么呢,我有些听不懂。”
我刚想要开口说话,林玄礼便继续道:“陈长生,我知道你最近做的事情,我不去找你,只是我暂时抽不出时间来,去管你,我也知道你今天去了哪里,为什么给我打这个电话,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来妨碍我。”
说完这句话之后,林玄礼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变成黑屏的手机,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我便又拨了电话过去,但是这次电话里面却提示我,对方已经关机了。
“艹!”我狠狠的把手机丢在了地上,看着这个黑色的手机四分五裂,随后我的房间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我忿忿的转过头去看着踹门的那个人,何群冷淡的和我对视,随后说道:“是她让我来踹门的,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聊,和我没关系。”
说完这句话之后何群就转身离开了,门口就只剩下了一个关瞳瞳。
关瞳瞳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匆匆的走了进来对我说道:“我,我看你回来的时候很狼狈,脸色也不好,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情。”
我坐在床上极力的压抑着我心中的火气,对关瞳瞳说道:“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我本以为像是关瞳瞳这样识趣的人会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离开,没想到她直接就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苦口婆心的对我说道:“你看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你——”
她的话都还没说完,我便一个翻身把关瞳瞳给压在了我的身子
“我说了,我没事,没事就是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盯着关瞳瞳的眼睛冷冷的说道,我从来都没有用这个语气和关瞳瞳说过话,她可能也被吓到了,躺在床上冷冷的看着我,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直到我看到关瞳瞳的眼中有点点的泪光,我才缓缓的松开了手,随后从她的身上下来,有些烦躁的走到了窗边揉了揉头发。
“对不起媳妇,我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我就是有些烦躁,你别——”
我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着床上看去,但是这个时候我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瞳瞳已经从我的房间里面离开了。
她连我的解释都不听就走了。
我重新坐回到床上,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心中那种燥怒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去。
随后我便从地上捡起了我的背包,把之前从地下室里面带出来的那十二卷纸卷一一拿出来解开,按照新旧程度排列好,随后开始艰难的读了起来。
我原本以为之前读的《撼龙经》已经算是最为晦涩难懂的古文了,真真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纸卷上面写着的东西,我才真的是一个字都看不懂。
我趴在床上看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才勉勉强强的看懂了一小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