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你真的能治病?”几个将信将疑的大婶凑过来,看着刘禅疑惑。
刘禅无奈道:“大婶,你是哪里不舒服?你说。”
“我这牙疼,都疼了好几天了,疼的吃饭都吃不下。昨天还疼的半边脸都肿了,无法说话,今日倒是好一点了。”大婶捂着腮帮子一脸疼痛模样的对刘禅说道。
刘禅让大婶将手拿开,按了一下疼痛处,刘禅唰唰在纸张上开始写下了药方。
“白术、茯苓、炙甘草、当归各一钱二,丹皮一钱六、黄连一钱大婶,去抓药吧。一日两副药剂,还有注意饮食,不能吃辛辣,这几天你就吃点清淡的,若是遵守医嘱,保你三天好。不好药钱赔您三倍。”刘禅将药方给了大婶,大婶接过药方有点为难和疑惑,最后听到药钱赔三倍,欣然去去旁边抓药了,旁边的药柜,有刘禅派来的老军医在,不会出遗漏。
这个大婶是简单的牙龈发炎,拖太久没有来治疗罢了,刘禅处理这种病症,轻而易举。
正要给下一个大婶看病,结果那边匆匆忙忙跑过来一个抱着一个孩子的中年男子,一边跑一边朝着医馆喊道:“救救我的孩子,神医,救救孩子。”
刘禅慌忙站起,让出自己坐着的垫子:“快将孩子放下。”
男子将面色发黑,口中流出白沫的孩童放下,刘禅查看了一下,对男子问道:“吃了什么东西?”
这是中毒的症状,定然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导致的。
“刚刚吃了河中捞上来的一条鱼,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吃的什么鱼,那一锅鱼全都被他吃光了。”男子对刘禅说道。
孩子已经气息微弱,胸口肉眼难见还在起伏呼吸,面色黑气浓重,再晚一点极有可能没命了。
刘禅对站在旁边的愣着的马锋道:“将那包针拿过来!”
马锋还在惊奇刘禅真的会治病,发愣之际听到刘禅的话,赶忙将一包针递给刘禅。
这是吃了河鱼中毒了,解鱼虾毒,针灸最快!
“曲池、三阴交。”刘禅将两支针刺入这两个穴位,再拿出一枚针刺入内关,再刺颊车、合脊。
“拿支筷子给我。”刘禅对马锋道。
马锋赶紧去厨房拿了一只筷子给刘禅,刘禅拿着筷子对旁边站着的军医道:“野薄荷、紫苏叶清水温煮,无花果与鲜嫩叶捣烂绞汁,速去。”
“醒了醒了,孩子醒了。脸色也变了,不黑了。”围观的旁人欢呼道。
孩子一醒过来就捂着自己的肚子用着微弱的声音喊着好疼,刘禅掐住孩子的双颊,让其嘴张开,然后筷子伸入他的喉咙,进行催吐。
果然,孩子哇的一声,嘴中飙射出一股难闻的味道,他刚刚吃下去的不少东西都被吐了出来,恶臭难闻,刘禅身上被吐了不少,忍着恶臭,刘禅对孩子道:“继续吐,要全部吐出来。”
围观的旁人被臭的都纷纷躲开,一些人看着这个锦衣少年居然能忍受这种恶臭,不由产生了几分钦佩,再看看醒转过来的孩子,想着这少年莫非真的是神医吗?
刘禅开的药方都是简单能快速煎服的药方,老军医去了一会马上便将药端了过来。
“喝下!”第一碗是野薄荷和紫苏叶煮出来的药汁,孩子现在吐的昏天黑地,怎么能喝得下,刘禅故技重施,掐开孩子的嘴,一碗药直接倒入了进去。
无花果绞出来的汁水不多,只有堪堪一口,同样被刘禅倒入孩子的口中。
孩子喝入药之后变成了干呕,状态大好,全然不是刚刚那将要死去的模样了。
“抱回去吧,没事了。”刘禅站起来对男子道。
男子看到自家孩子都能趴地上吐了,就要给刘禅下跪,刘禅赶忙扶住:“去把药钱结了,一共四个五铢钱。”
“感谢神医啊,神医一定要受我一拜。”男子再次要跪下,刘禅又拉住:“孩子身体要虚两天,回去之后给他弄的补的,小小年纪可不能落下身虚的毛病。”
男子千恩万谢的抱着孩子离开了,刘禅脱下身上脏兮兮的长袍棉袄,马锋赶紧把自己给刘禅穿上,马锋笑嘻嘻道:“少主实在是威武啊,用这区区四个五铢钱就救了一个孩子的性命,少主医术高超,神医当之无愧!”
“少拍马屁,你自己穿着吧。我不冷。”刘禅将衣裳还给马锋,马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少主穿着。我马锋别的不行,就是抗冷,在凉州的冬天,我可还下河游泳过。”
周围的百姓们纷纷叫好,大声的夸赞着刘禅是小神医,刘禅与马锋对话的间,已经有不少的百姓涌到了刘禅面前,让刘禅给他们看病。
刘禅笑呵呵的看着这些百姓:“大家排好队,别挤,都能看病的。”
接下来半个时辰就是刘禅一直忙碌着给百姓们看病,都是一些小病,并无大病,几副药就可以搞定。
待到天黑,人群都已经散去了,刘禅伸了个懒腰长呼了一口气,对张开道:“师姐,我先走啦。”
“师弟,幸苦啦。吃了晚饭再走吧。”张开挽留道。
“那我做一顿饭给师姐吃吧!”刘禅提议道。
“怎么能让你下厨,师姐来。”张开道。
“师姐忙碌了一天,休息下!还是我来吧!”不容张开再说,刘禅已经跑去了厨房。
马锋给刘禅拾柴火,倒也没有什么架子,干啥都愿意干。
“少主厉害啊,想不到你居然还会做饭菜,这天下间没有少主不会的事情吧。真是个全能天才。”
“我还有一件事不会。”刘禅笃定的道。
马锋疑惑:“居然还有少主不会的事情?”
“不会像你这么不要脸。”
马锋不乐意道:“我可是听说了少主不少的事迹,论及不要脸,我可比不过少主。”
刘禅呸了一声:“那都是谣言。”
马锋嘿嘿笑了几下,刘禅的事迹在民间百姓中没有什么传播,甚至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刘备的儿子刘禅这号人物,但是到了马超这种地位了,想要知道刘禅一些事迹并不难,刘备自己还经常拉着马超吹嘘了,马锋也从他爹口里听说了不少刘禅的事迹,当马超给马锋讲刘禅事迹的时候,一般都是用的别人家的孩子这样的口吻。马锋想不印象深刻都难。
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刘禅听了下:“是不是又来了病人?你去看看。”
“少主,快来啊。妈的,这里有几个杂碎闹事。干,敢打老子”马锋出去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呼喊声。
刘禅赶忙出去观看,院子里无所事事的几个白毦兵也慌忙起来,跟着刘禅一起走了出去。
看到几个穿着人模狗样的家伙正在围着张开转,手还不老实,马锋这货被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压在地上。
刘禅真的怒了,对身后的几个穿着便装的白毦兵士兵道:“下重手,别出人命就行了。”
平时都是繁重的训练任务,很少真刀实枪干架的白毦兵听到这个命令,兴奋啊,终于有机会干架了。
那几个围着张开的公子哥最先被撂翻在地,然后每个人都被补了几脚,从几声刺耳的惨叫就可以听出来,这几脚下去绝对是残废了。他们带来的护卫放下马锋,转而攻向三个白毦兵。
马锋从地上爬起来喊道:“小心,这五人都是军中下来的悍卒。”
难怪马锋不是对手,他一个人面对五个这样的悍卒,根本不会是对手,但是白毦兵本就是军中的悍卒中再万里挑一选出来的,再经过一些残酷的训练,他们的个人作战能力,已经很强悍了,面对这几个沦为看家护院的军中悍卒,同样是摧枯拉朽。
“去通知杨洪。”刘禅对结束战斗的一名白毦兵说道。
地上躺了一片人,全都在翻滚哀嚎,白毦兵下手狠,打疼他们了,还让他们没法昏厥过去,让他们享受足够痛彻心扉的感觉。
刘禅从出来就将师姐护在自己的身后,解决完之后刘禅转过身对张开道:“师姐,没事了。”
张开看着躺在地上流血的几个人,柔声道:“没事的师弟,只是他们都在流血,我们先”
“不救,他们家里人来了再救。”刘禅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张开嗯了一声,刘禅本来想要抱一下张开,想到有点不合适,然后变成了拍肩膀。
现在是下值时间,不过对于杨洪来说,下值起码也要到半夜,正准备去吃个饭,就听到成都县尉张翼匆匆过来,张翼现在刚刚弱冠,已经初露头角,本来刘备之前是想让其担任自己的书佐,顶替已经升迁出任郡吏李恢的职务,不过张翼却想着去基层历练,于是刘备将其丢到了成都县署里。这位张翼后来也是蜀汉的顶梁柱,与姜维地位相差无几。
“县令,少主在城西医馆,被人给打了。”
杨洪吃惊道:“谁打的?而且谁能打的过少主身边那些人?”
“不知道,刚刚来报信的是少主身边的亲卫,大概是想要我们过去收场。”
杨洪稍微一想:“马上带人与我一起过去。”
杨洪带着人到了的时候,看着地上躺了一地的人,就知道是这种情况,这成都城里能打刘禅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
“少主,没事吧。”杨洪看到刘禅和张开正在吃饭,就知道自己多问了。
刘禅用筷子指着地上那堆人:“查清楚谁家的,让他们家里的人来领人。要是来晚了,那几个就要流血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