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见面

少年仍不解其意。“那太子一定见过我妹妹吧!”

“不好!”身边的父皇一把推倒少年。

倒在地上的少年愣住了,堂下群臣也全愣住了。

一把短刀直直的插进了胸膛。

“太子为何要杀我妹妹!”塞北王凄然。“我追随你父皇多年,南征北战,生死与共。就算我妹妹再有不对,可看在我的份上也不至于要她的命呀!”

“你妹妹的事,是朕对不住你。不关太子的事,你不用怪他。”

“我们兄妹从小相依为命,如今却…”一滴浊泪落下。“罢了,事到如今我随她去好了。”

挥掌一拍天灵盖,塞北王自尽当场。

血,满地的鲜血唤回了众人的意识。“护,护驾!”

少年似乎还没从发生的事件里回过神来。呆呆地,呆呆地看着他的父皇倒在自己的怀里。

血,满手都是血。少年惨叫:“父皇!”

那把刀子正插在他那如同天神一般的父皇心口。

—————————————————————————————————————————

夜已深,宴已散。

孤寂仍留,情伤仍在。

“嘣!嘣!”是谁在敲太和宫那沉重的宫门。

“谁呀?来了!”真是多事之夜呀。

“奉皇帝口谕,传太子进见!”刚一开门,传旨太监便不等通传先自行进了屋。

“等等,你是哪里的太监管事?”老太监谨慎。“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你以为你是谁呀,是个太监都认识吗?”来者嚣张跋扈。

“请问这位公公,”我客气询问。“这么晚了,皇上又刚从宴席上下来,传我会有什么事呢?”

“我怎么知道,皇上又没告诉我。”老太监气的浑身发抖。

“福伯,拿点银两过来。大半夜的,还来这儿传旨,真是辛苦公公了。”没办法,虽说是个太子,但不受皇帝宠爱,自然会被下人怠见了。

“呵,这,这怎么好意思,多谢太子殿下啦!”来者一见银子就装进了自己的荷包。

“在宴席上,皇上就觉的身体不适,这不,宴席刚散皇上就传了太医。”真是有钱好办事呀。

“那父皇现在怎么样了?”心中一慌。

“唉,听说是急症,来势凶猛。皇上现就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什么!”身子一晃,差点晕倒。“太子莫急!先问清楚。”老太监赶紧过来掺扶。“即然如此,你为何不在皇上身边照顾呢?”

“皇上病中直唤太子的名字,所以我才会大半夜的来传皇上口谕呀!”

“父皇,父皇真的叫我了吗?”心中又悲又喜。

“是呀,太子殿下,快随我去见皇上吧。”来者催促。

“好,我们马上走。”父皇,等我,我马上就来。

“太子!”老太监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详之感,他压低着声音对我说:“你先别去,这事出突然,总觉有异呀。你忘了左相警言了?要不先让老奴前去看看。”

“这...父皇传我,总不能让你代劳呀...”老太监跪下。“那就让老奴跟太子一起去吧!”心中莫名感动。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没想失宠的太子,竟还能有人相随。

午夜皇宫,阴森幽远。

一主二仆急匆匆赶往皇帝寝宫。

到了,到了,乾禧宫,父皇的寝宫。

“太子殿下,请进吧!”老太监欲进却被带路人拦住。“你就不用进了!皇上寝宫哪能由你乱进?”这也是。“福伯,你在外面候着吧!”“太子小心呀!”

一路飞奔,心中狂跳。

推门而进,暗室无灯。

“父皇!”轻声低叫。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龙床纱帐上。风拂帘布,隐隐有个人影印在墙上。

快步来到床边,扑通一声跪下。“父皇,你怎么了,儿臣来了。”声带哽咽。

“父皇!”伸手欲摸,忽闻一声大喝:“有刺客!”

什么,刺客?“抓刺客呀!”周围齐喊。

一个黑色人影从床边窜出,手持一把明晃晃长剑,在黑夜里更显寒光四射。

“刺客!护驾呀!”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双手死命抓住剑身,拼命狂喊。

骤然间屋内灯火通明。四周窜出许多带刀侍卫。

“抓刺客呀!”为什么没人动呢?

“来人啊,把大逆不道的太子给我拿下!”床帐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什么?怎么是我?“不对,刺客在这里呀!”

被我抓住剑身的人就站在这里,为什么你们不抓他呢?

两个侍卫上前欲拖跪在地上的我,我死死抓住剑身,拼命的看着持剑之人。

那是一个清秀的男子,身着三品带刀侍卫服,手里拿着御赐青龙剑。

而我的手,抓的正是这把青龙宝剑。他不是刺客。

两个侍卫拖我出去之时,我看见了一路的红色,那是血,那是我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难受了,差点写不下去。这哪是虐文呀,简直就是虐我呀!

这是我写的本文中最让我难受的情节啦!不容易呀,差点难产死掉!

唉,请一定要多多支持呀!

PS:

因为有人说本文过硬,所以小刀特意在文下求砖(可以不给分,但扣分时请手下留情!),以期改进。

最后感谢所有来这里的各位亲朋好友!

(因为上述原因,本文暂停更新,以期改文。非常感谢大家对此文的爱护,本小刀在此一鞠躬!)

本小刀又看了一次本章。觉得有可能让人觉的过硬的情节如下:

1、攻城战——因为本文是短稿,所以本小刀没有描写战争的场面,只是用说书人的口气简要介绍。

(如果是这个原因,本小刀也觉的很无奈,战争并不是本文重点,所以只能删减,但以后会在文字表述方面进行改进。)

2、藩王之妹——其实就是被少年推下山坡去的夫人,这是早就设定好了的。本来还有一点兄妹不伦的情节在本文中的,但因跟本文主题不符,所以被小刀弃用了,正考虑是否在番外篇里解释。

(如果是这个原因,本小刀会在下一章里重点解释一下。)

3、皇上中刀——此乃本文描写最重要的情节之一,请不要忽视。

(如果你觉的此为过硬,那是因为你没看完全文的原故。嘿嘿!)

4、太子定罪——此也是本文中最重要的情节,文案早就设定好的。

(如果你指的是这个,那是因为你在意太子的原故。其实本文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一段在做的铺垫。应该不会让人觉的过硬才对呀!)

敬请believe大人指点,本小刀好在第八章~问罪中增加或删改,如能回复不胜感激!

————————————————————————————————————————————

尊敬的各位朋友,因为本文速度转得过快的原因,本小刀正努力在下一章里进行全力的弥补,所以需要一点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又要让大家等我一下啦。谢谢大家对本文的支持与理解!

请问亲爱的believe大人,人物的丰满程度不够是吗?请问你说是哪一位呀?小刀我也好在下一章里对人物的血肉进行一下质的修补。最后再次感谢你对本文提出的宝贵意见和建议,深深一鞠躬!

第八章~问罪

春满京城,花开似锦。

暖风醉人,碧水温情。

一位少年静静地倚坐在湖心小亭中。

痴痴看着水中嬉戏的鸳鸯。“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呆呆望着被风拂动的柳枝。“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呢?”

“怎么可以把所有我不想要的都留给我,偏偏把我最想要的给我全带走呀!”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

“皇上请节哀!”是何人在说话?

“要保重龙体!”转头回看来者。

一张布满泪痕悲痛欲绝却又毫无表情的脸。这是多年以后赫砾想起依然感到心酸的脸。

“臣九门提督赫砾给皇上请安了。”凄美绝然的脸抬了抬,又转了回去,不再理会。

“禀皇上,臣要护送小主人离京了,特来辞行。”

少年似乎伤心过度无法再去思考任何事情了。“小主人?”

“皇上,就是夫人的遗孤。”默默守候在一旁的老太监提醒道:“本来按先皇的意思,根本就不会让他进京,只是小主人身体实在不好,无奈才让他进京就医的。”

赫砾接过话茬:“现在小主人已满百日,奉先皇遗旨,也该让他离开皇宫了。”

“离开?为什么?”少年依然还未能从悲痛中理清自己心乱如麻的思绪。

“先皇生前已颁下榜文诏告天下。”赫砾沉声回答。“文曰先皇一生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皇上您。”什么意思?父皇只认我一个儿子?!“先皇曾说过其兄长高帝一生精明果敢,无奈是他的儿子们兄弟相争,手足相残。不然,江山也不会在他刚走没多久就易了主。”

“先皇是怕重蹈覆辙,所以什么都替皇上想到了。”父皇,口中喃喃念着,止不住心如刀割。

正说着,奶妈怀抱一小娃前来跪安。老太监双手接过小娃,转身递给了站于亭外的九门提督。

“等等。”一直魂不守舍的少年突然问道。“你怎么安排他的去处?”

“回皇上话,先皇曾说过让小主人回地宫,交由仆人扶养。”

少年直直的盯着襁褓里的小娃。“他可是父皇的骨血,父皇怎么能狠心把他送给下人?”

“皇上,或许远离皇宫,对小主人而言才是最好的归属吧。”老太监乘人不注意,悄悄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不错,有什么比在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更快乐的了。”少年恍惚中想起了自己在地宫里的那些岁月。“他叫什么名?”

“回皇上,小主人未有名字。”什么!怎么会,父皇竟然没有给他起名字?“父皇是不是怕给他起了名后,就舍不得送走了吧。”少年看着襁褓里那个粉雕玉啄的娃娃,心中一片苦涩。“给我抱他一抱吧!”

“这...”九门提督似乎不好拒绝少年伸出的双手。从赫砾怀中抱过这个白藕般的小娃,看着他那在熟睡中的清净小脸,心中不禁悲从中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呀,一出生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滴泪珠落进襁褓。“连名字都没有,此一去你就是贱籍终生,何人会知你曾经身份高贵万中无一呢?”

“皇上。”九门提督似乎害怕面对这种伤感的场面。“时辰不早了,让为臣带走他吧。”轻轻把小娃交回给九门提督,少年背转身子不愿再多看一眼。“你们,走吧!”

“哇——!”猛然间一声大哭,原来是小娃娃被惊醒了。任谁人相哄也不见丝毫停止迹象。

“你可是听懂我刚说的话?!”少年回看着大声哭闹的小娃傻傻的问着。“所以才会哭闹不休?”

“你是不是也明白我的伤心?!”少年继续着没有任何回答的问话。“所以才会不忍离去吧!”

九门提督一咬牙,罢了,哭就哭吧,转身抱着只会哭叫的小娃正要离开。

“站住!”少年厉声命令。“皇上。”老太监似乎猜到了少年的意图,赶紧出声阻止。

“把他给朕抱回来!”少年第一次用了皇帝的身份。“朕想给他起个名字。”

“皇上。”老太监跪下。“万万使不得呀!”

“先皇有旨,只认皇上一子,小主人必须送走。”九门提督和老太监齐声。“如果皇上硬要留下小主人,那可就有违先皇旨意了。先皇在天之灵如何能安呀!”

“有何不可,朕是皇帝,朕想怎样就怎样。”倔强少年悲凉的说道。“父皇还不是一样,扔我一个在这孤孤单单的皇宫,就不许有个人来陪我吗?”

“皇上...”看着这样的少年,众人似乎都无法再能说出什么了。

“既然父皇不认你,那朕认你好了。”少年再一次接过嗓子都哭叫哑了的小娃。“从此后,你就是朕的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建隆元年三月初,十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