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提议

右的短文,所以尝试用了新文风,肯定有所不足,可大家还是给了小刀很大的鼓励和支持。真的感动呀,写文其实就是在写心情,留言其实就是在留心意,小刀全看见了,记在心上了。在此新年佳节,祝你们永远快乐开心,红包多多来!

第十章~心结(上)

除夕更阑人不睡,爆竹声声迫新岁。

启泰宫内张灯结彩笑声连连,洋溢着过年的喜气。

往来的宫女太监鱼贯而行,端上一桌桌琼浆玉液美食佳肴。

今夜,启泰宫的主人当今的圣上慧明皇帝在此大摆家宴,招待众位皇族家眷。

堂上明帝高坐,堂下众人齐贺。

“皇上即位以来励精图治重振朝纲,颁新政、开科举、选贤良、纳明言、兴水利、奖耕种、修栈道、利行商、尚武德、精兵将。令百姓安居,万民乐业,国库充盈,兵强马壮。一片太平盛世之景象。皇上真乃一代明君治世之才。如今新年初至,愿我大明王朝千秋万载国富民强永享太平,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此乃家宴,勿须多礼。”明明是如此动听的赞美之词,为何在自己听来竟有一丝的好笑。自古有几个皇帝万岁过的?心中不由暗自想起父皇来。

“皇上,臣妾敬皇上一杯,祝皇上福寿双全,身康体健。”身旁的佐贵妃含笑敬酒。未等明帝开口,另一侧的佑贵妃忙接着说:“臣妾也敬皇上一杯,祝皇上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呵呵,爱妃有心,请。”笑面迎人酒入口,冷眼旁观凉心头。两个争权夺势,互不相让的女人,以为朕看不出来吗?

“女儿,快帮你父皇斟酒。”佑贵妃忙把她的女儿推了出来。

“父皇。”看着这个纯净如水活泼天真的小姑娘笨手笨脚的倒满杯中酒,眼中突然有了一丝暖意,她正是朕最痛爱的二公主娉婷。

“哈,朕的小公主又长高了呀!”一把抱起眼前的小姑娘,旁若无人般大笑道。“呵呵,父皇,人家早就长高了。”娉婷公主娇声一笑,钻进自己怀里。好象有道羡慕中带着少许嫉妒的视线从一旁的角落扫了过来。

“皇上,小儿不才刚学了首守岁诗,不如背给你父皇听听吧!”佐贵妃忙向她的儿子使眼色。

“是,母后。”一俊朗少年走上堂前沉声背诵起来。他是朕的三皇子嵇戚,小小年纪就处事沉着颇有大将之风。

“暮景斜芳殿,年华丽绮宫...”抬眼凝望,堂下诵读之少年,光烛剪影中,依稀可见梦中男人的影子。“...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瞬时心神恍惚。父皇呀,吾儿嵇戚长的还真象你呢。“...阶馥舒梅素,盘花卷烛红...”那张如同刀削剑刻般坚毅的脸,何时才能再相见呀。“...共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今生是永远也见不到了,不知他日长眠不醒之时,是否还能在地下见到你在等我呢?

“皇上,小儿背的可还行?”佐贵妃小心询问。

“哦,不错不错,大有长进。”忙不迭掩饰着自己失神之态,回应着堂下少年期许的目光。

看着佐贵妃及众人欢喜的脸庞,突觉心中无比空凉。

“皇上,这是尚衣阁敬献的新年新衣料子——蚕绢锦缎。”十来个小太监抬来几十卷各色彩缎。“皇上,这锦缎可是用了上等的春蚕丝混合精纺棉纱织出来的,光是染色漂光就用足了十二道工续。”尚衣阁的管事太监自豪的献出精心制作的宝贝。“请皇上及两位贵妃娘娘、太子、二公主、三皇子选料作衣。”

“哈哈,不错不错,料子质地光滑细腻,柔软舒适。两位爱妃先选如何?”再好的衣物,朕又何曾在乎过。“臣妾不敢。”两位贵妃这会倒是异口同声了。

“呵,有何不敢,喜欢就要去作几套衣裳吧。”明明想要又何必装模作样。“谢皇上。”两个女人顿时围着锦缎明争暗抢起来。

“太子也去挑几件吧!”不怎么开口的太子似乎从一开始就忘了他的存在。“父皇未选,儿臣岂敢。”清秀高挑的身影躬身下拜。“呵,朕的衣料不外乎明黄与藏青。没什么好选的。”什么时候太子学会如此宾宾有礼般说话了。

“多谢父皇。”看着太子静静的走向那片明黄,心中顿生不快。明黄只有皇帝与太子能穿,太子选此色本也无可厚非,为何今天偏偏会有不快之感?“朕看此黄色配娉婷甚好,就赏给二公主吧!”走到明黄跟前的太子很是尴尬,似有不知所措之感。呵呵,你想要,朕就偏让你得不到。“太子怎么不挑了?”看着定在那儿一脸苍白的太子,心中豁然一阵舒畅。

太子掩饰着自己的失落向四周看了一看,伸手挑出一块不算起眼的青兰料子。“父皇,儿臣选好了。”看着那毕恭毕敬无可挑剔的行礼,恶意骤生。“嵇戚,你堂前背诗,朕还没赏你什么,这样吧,朕看这青兰料子不错,就赏给你吧!”嵇戚似有所犹豫。“谢父皇。”

太子低着头,看不到面上是何表情,但转身递给嵇戚的持布之手略有抖动。“呵呵,太子莫介意,料子还多,再选选。”心中痛快,不由笑容满面。“父皇,儿臣实在不会选,烦请父皇代儿臣选料。”心中不快又起,什么时候这个太子学会如此圆滑处事了。

“好吧,那父皇就代你选一料吧!”别怪朕,是你自找的。“这里的料子太花,怎么看都不太合适太子穿着。”随便在衣料堆里瞟了几眼。“这样吧,朕宫里有块上好的白缎,一直没用,就赏给太子吧!”正好配你那张死人一样的白粉脸。

待太监取来白缎,选料的众人忽然都停下不动了。热闹的启泰宫一下子安静起来。

现时才想起,新年初始,白缎赠人,不吉之兆。心中有些许悔意,稍稍偷看了眼太子,却见太子满心欢喜接过太监取来的白缎,感恩待德的回位坐下。

看着那苍白无血的脸上竟然多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象刚结了霜的苹果甚是好看,心中隐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绪缠绕起来,是什么东西在乱我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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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认罪了?”错愕。

“你们可有对太子用刑...”未等鲍公卿说完,明帝大怒。“你们胆敢对太子上刑!”

“皇上息怒,我们怎敢对太子动刑呀。”荥尚书慌忙答道。

“皇上,太子病弱体虚,别说是动刑了,就是动动身子骨都办不到了。”毓左相老泪纵横。

静悄悄的朝堂鸦雀无声。

“皇上,老臣求您,求您去看一眼太子吧,太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毓左相哑着嗓子继续说着。“怎么回事?”低声问道,似乎在掩饰着某种难解的情绪。“太子昨日过堂之时就吐了血,今天更是连爬都爬不起来...”不由紧攒双拳。“吐血?!”

“皇上,你还在犹豫些什么?”鲍公卿听不下去了。“皇上当真不念骨肉之情,当真要冤死一个无辜之人吗?太子倒底犯下什么滔天大罪让皇上您如此痛下杀手呢?”

字字如针,直戳痛处。“不错,谋逆一案是朕故意冤枉的太子。”双眼发红,咬牙切齿。“可朕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又怎会知道。”怨愤难平,咆哮朝堂。“太子何来无辜?他犯下的罪孽,朕就是死,也绝不会饶了他。”

众臣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皇帝,全愣在当场不能言语。

“太子倒底做错何事,让皇上如此恼怒?”最先反应过来的毓左相试探道。

“太子他...”皇上开口即止,似有难言之隐。

“皇上,虽然为臣不知道太子做错何事,但太子毕竟和皇上血肉相连,现如今太子已认下死罪,还望皇上能念及多年养育相伴之情,去见太子最后一面吧。”

见,还是不见,如何选择?一时间心乱如麻。“退朝!”

不理堂下哀求之声,绝然离去。“容朕再想想。”

南书房内,竹滕椅上,明帝这一想就想到了华灯初上。

看着窗外夜色渐浓,心中不由轻叹,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罢了,见就见吧!

“皇上摆驾宗人府。”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宫而去。

奇怪,刚一进门,就感到宗人府上下异样的气氛。三位朝中重臣均衣裳齐整堂下跪拜。

“皇上,太子他...”声带哭腔,心中一寒。“太子怎么了?”

“皇上,太子他自尽身亡了。”

南柯梦醒往事化云烟,风雨人世难了一生无憾。

作者有话要说:这最后的一章,费了重多笔墨描写皇帝的内心,这可是第一次用了第一人称的形式来描写皇帝(以前第一人称都是用在太子身上。),希望大家不会有看不懂之感!

从这里开始第一主人公变成皇帝了!

第十章~心结(下)

上元灯节,千里街市,万家灯火。

今年皇帝御驾出宫与民同乐,共庆元宵,齐享太平。

此举喜刹了好看热闹的平民百姓、借机赚利的群商众贩和宫内长年不得外出的皇子贵妃,可却愁刹了京城大小官员、守卫武将、近前侍卫。

高高坐在观月楼上,看着他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整条街护了个铁桶一样水泄不通,不觉心中好笑。“传朕旨意,不许他们拦百姓赏灯!朕是要与民同乐,人都拦在外面,朕还乐什么呀!”

“臣是怕皇上安危...”一武将躬身上前。“难道你们都是吃白饭的!”

厉声示下果然见效,不一会,整条长安街就热闹了起来。

楼高风凉,吃着玉碗里的芝麻汤圆,禁不住想起那每夜都会梦到的身影,恍然神游天外。

“皇上!”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楼之上响起。“福伯,你怎么上来了。”明明不许任何人上来打扰。“皇上,老奴有事求见皇上,所以仗着有幸服侍过先皇、皇上、太子大半辈子的福份,未经通传便擅闯上来,望皇上恕罪。”双膝跪倒。

算了,他也算是忠心耿耿。“起身吧,有何事?”老太监耿直。“皇上新年家宴为何送太子白缎?”皱眉不快。“你这是质问朕吗?”老太监仍旧跪于地上。“老奴不敢。”

“从那日起太子就只着素衣,皇上可有注意?”

楼台下凤萧声动人声鼎沸,众百姓竞相争看喧哗一时,不知何事。

“太子心心念念只有皇上一人。只要是皇上要太子做的事,太子无不尽心竭力做到极至的好。”

仔细一看,原来是楼下一白衣少年在吹奏着一曲凤求凰。

“皇上要太子学习上进,太子就夜夜苦读,废寝忘食。”

晚风吹拂,带起少年的衣襟,乘风而舞颇有天上仙子之感。

“皇上只说了句喜听箫曲,太子就日日练技,唇破不停。”

一曲吹罢,惹出楼下众人一片叫好之声。白衣少年浅然轻笑。

一笑之下台下众人竟都傻了眼,呆了魂。

“美人,再来一曲。”几个轻薄之人一时忘了规矩。

甚至有泼皮无赖之徒见色起意上前拉扯。“美人,下来跟哥哥去喝点小酒吧。”

看着欲拒难逃的白衣少年几乎被拉下低台,不由心头燃起无明烈火。

“大胆,你们活得不耐烦,竟敢对太子殿下无礼。”

众侍卫上前,照着几个登徒浪子就是一阵乱打。

“算了,今天是元宵佳节,不要生事。”白衣少年出言相阻,众侍卫这才罢手,几个脸如猪头的泼皮无赖忙不迭的磕头,飞一样的逃去,惹来众人一阵哄笑。

“唉!”忽闻一声长叹。

“啊?福伯你说什么?朕一时没注意。”不觉竟忘了他在身旁。

“皇上,你在看什么呢?”老太监也跟着向楼下张望。

“没有什么,只是看看花灯!”竟掩饰不住一阵慌乱。

“花灯?”老太监向下望去,只见楼台下百姓如同众星捧月般围着一个清秀脱俗的白色身影。

“皇上可还喜欢花灯?”老太监似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尚可!”

“既然喜欢,何必如此相待呢?”老太监一脸不忍的望向自己。

“这是何意,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