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拒之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甜哟。你都看了晚晚的文了,就把晚晚收了吧。

明天就元旦了,提前祝大家元旦节快乐!

//第二十八章,拒之门外//

不多时,忘春快步走了进来,道,“小姐,那人说,他是你的夫君。”

赵谨梧没怎么在阙城呆过,所以阙城许多人都只是听说过这个人,据说很有钱,是白城的首富,但阙城真正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就连徐家都只有徐老爷见过他。

一直以来,赵谨梧和云珂从相识到成婚,忘春和忘夏从未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姑爷。

云珂的动作顿了一下,满不在乎,“我夫君在白城,那人肯定是骗子,忘春你别理他,就说我忙着呢,没空见他。”又说道,“初映,该你了。”

就算真的是他,云珂也不见,那天他竟然叫她滚,一想起这件事情她就来气。

忘春应声出去了。

......

赵谨梧、绪远和羽袂站在钟桃苑的门口等着,刚才的忘春进去通报后,没多久,远远就见她出来了,步伐没有了进去时的匆忙,不紧不慢的走出来。

见只有那名丫鬟一人出来,而未看见那抹熟悉的倩影,赵谨梧略略有些失望。

钟桃苑的门只打开了一扇,另外一扇是闭着的,此时,忘春站在门槛里面,“我们家小姐说了,她的夫君在白城,这位公子,您还是走吧,我们小姐忙着呢,没空见您。”

刚才云珂说,门口的这人是个骗子,所以忘春此时说话的语气态度不是很好,没有了开门时的恭敬,甚至有点鄙夷的意味。

忘春心想,眼前这人模样长得倒是挺不错的,想不到竟然是个骗子。

赵谨梧蹙眉,“她在里面做什么?”

“我们家小姐吗?正忙着和徐家四小姐玩牌呢。”忘春又用下巴指了指对面,道,“喏,看见没?就是对面那个徐家。”

三人转头看向对面,正门的牌匾上写着“徐府”二字。

趁他们三人转头去看徐府的当儿,忘春直接将钟桃苑的大门一关,“嘭”的一声轻响,留下门口的三人在雪地里风中凌乱。

绪远和羽袂的眉分别跳了跳,绪远的嘴角还抽搐了一下。

他们在白城足足找了两天三夜,而咱们这位庄主夫人则跑到了阙城,还和别人悠闲的玩起了牌,在他们的人生中,这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奇特的夫人。真真是应了那句:大年初一吃饺子,头一回。

而赵谨梧何尝不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妻子呢。

赵谨梧听见她还有心思玩牌,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只是,云珂此时正在里面与人玩牌,心里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生气。

他差不多将白城翻了个底朝天,甚至以为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歹徒,发生了什么意外,可她倒好,竟然还悠哉游哉的与人在这里玩牌。

赵谨梧顿时火冒三丈,黑着一张脸,准备上去一脚将门给踹开,闯进去对云珂劈头盖脸一阵骂。

羽袂见他神色不对,又黑了脸,这是要动怒的前兆,她赶紧及时劝住他,“庄主,您冷静点,别又把夫人给吓跑了。”

绪远也在一旁附和,“庄主,羽袂说得对,夫人没出什么意外已经是万幸了。”

听他们这么一说,赵谨梧压了压在心头乱蹿的无名火,脸色和缓了许多。

对,他得冷静,好不容易找着了她,别又把她给气走了。

……

傍晚时分,阙城城北,锦程客栈。

赵谨梧被云珂拒而不见后,就先找了家客栈先歇歇脚,这几日为了找那个女人,劳心劳力,茶饭不思,现在总算能歇一口气了。

此时,绪远和赵谨梧两人在房内,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绪远正在和赵谨梧禀报生意上的事情。

赵谨梧定定的看着窗外某一处,等绪远说完生意上的事情后,他说,“我不在赵家庄的时日,庄内的事情依然让刘管家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给谨杭和识冉他们两个打理吧,除了重大的事,其他的不必事事都向我禀报。”

他顿了一下,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把北院那些人都送走了吧。”

绪远愣神,最后那句话,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只见赵谨梧继续说,“反正这辈子我只要她一人就够了,所以,绪远,在我和她回白城之前把她们都送走。”

“庄主......”绪远迟疑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有问题?”赵谨梧冰冷的双眸瞪了绪远一眼。

“没......没问题。”绪远的背后微微冒冷汗,“庄主,再过两日,阙城徐家的二小姐要嫁去江家,到时候夫人也会去。”

“知道了,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先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

夜间,赵谨梧潜进钟桃苑内,来到云珂的卧室,屋子里面很安静。

云珂正在炕上看话本子,烛光衬在她姣好的面容上。

赵谨梧一直盯着云珂,就怕一个不留神,云珂又消失不见了。

“珂儿。”他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唤她,语气中是浓浓的思念。

“嗯?”她抬头看过去,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她的房中,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放下手中的话本子,使劲揉揉眼睛后,复又抬起头来看看,那个身影依旧立在那里。

“赵谨梧,真的是你呀,你什么时候进我房中的?”

若换作以前的她,应当是向他展颜一笑,这句话说出来时语气里面还会透出欣喜。但是现在她没有笑,语气温温淡淡的,没有欣喜之意。

赵谨梧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今日为何不见我?”

他缓缓走过去,眉宇间透着丝丝愠怒,似在努力压制着。

同样,云珂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云珂的脸上并无喜色,淡淡的语气。

“我来接你回家。”这次,他倒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的表情不再像刚才那样平静,而是拉下了脸来,“我不回去,指不定哪日我又惹你不高兴了,你又叫我滚。”

看见她拉着脸,赵谨梧觉得这样的她多了些真实感,他唤了她一声“珂儿”后,又继续说道,“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向别人道歉,但他并不觉得很丢脸,他的态度很诚恳,很诚恳的在向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

云珂不说话,似赌气般的“哼”了一声,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偏向一边,不再与他对视。

其实内心还是有点惊讶的,难得看见他会向别人道歉。

“珂儿,上次我为你挡剑昏迷的时候,你不是说过,你有很多话想与我说的吗?你不是说,你以后要叫我谨梧吗?你还问我为什么会叫谨梧,我现在告诉你,谨,即谨慎;梧,即梧桐,虽是柔木,但可以断坚硬之角,质柔而坚韧。”

云珂的脸上微微有些动容。原来,她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还记在了心上。

将她不说话,赵谨梧继续说道,“珂儿,你怪我也是应该的,只是,你可以听我把话说完吗?”

“......”云珂不答应也不拒绝,她选择不说话,依旧偏着头定定的看着某处。

赵谨梧觉得她这是在默许他把话说完,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幅度。

“珂儿,也许你不知晓,儿时因为空山雾,我险些丧命,因此那空山雾我是最不喜的,但是我知晓母亲很喜欢空山雾的味道,所以赵家庄才会有空山雾。

“我喜欢喝白城浓云与文卿表妹一点关系都没有,纯属只是巧合,就像你喜欢桃花,而我也很喜欢桃花,这两者是一样的道理,不过我们是对某件物品有好感或者感兴趣罢了。我和她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和她这辈子再无可能,你觉得我会守着这个不可能过一辈子吗?”

她不回答,而是将头转过来看着他。

他走过去握着她的手,继续认真的说道,“我承认曾经喜欢过她,但也仅仅是喜欢,而你于我而言是不一样的,我心悦你,而且,你才是我的妻子,是那个要陪我一起度过此生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向云珂表明心意,他的脑袋里关于感情方面的词很匮乏,他不大会说太多华丽的情话来哄他的小妻子开心。

听了这句话,云珂惊讶的看着他,但是很快她又难过的低着头。

赵谨梧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句话说错了,也不知是哪里做错了,会惹得她又不开心。

许久,她闷闷的说了一句话,“你肯定还心悦北院的其他女子,不然宓霜也不会怀了你的孩子。”

赵谨梧的面色一喜,“你听谁说过宓霜怀了我的孩子?”

云珂看着他,有些气恼,声音也高了一些,“那天在你的书房门口,绪远说的,你当时也在场,难道你忘记了吗?”

赵谨梧暗忖,原来是在吃醋呀。

他忽然笑了,心头有些飘飘然,“你当时被气糊涂了吧,傻瓜,绪远说的是北院的宓霜姨娘有身孕了,又没说孩子是我的,我夜夜都宿在你的沁珂院,怎么可能会和她有孩子,那孩子是北院的厨子胡大锤的,你离家出走的当日,我就已经将他们二人打发出府了。另外,北院的那些侍妾我今日已经让人都送回去了。”

云珂满腹狐疑,“送回去了?为什么?”

赵谨梧问答,“那些人都是母亲找人介绍进来的,我都没怎么搭理过她们,以后我的身边有你足矣,对了,母亲和谨杭从帝都阳城回来了,你不是说,你很想念母亲吗?”

听到这里,云珂不但没有开心,反而突然哭了起来,“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