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帅,你不能这么做呀!”
“武威军,我们不要投降!”
“不行,我宁肯死,也不愿意屈服于异族!”
武威军的士兵听到杨彪的话之后,顿时陷入一片慌乱。
他们不仅忠诚于杨彪,更忠诚于武威军,绝不容许武威军受辱。
“别忘了,你们的家人也都在南郡城!若是那楚河真的是个杀人恶魔,那你们的家人也都活不长久,难道你们希望他们遭殃吗?”杨彪冷冷道。
这一句话果然起了作用,不少人都松了口气,将兵器丢弃在地上,选择了投降。
毕竟谁都怕自己的亲朋好友死于非命。
“哈哈哈!杨彪啊杨彪,亏你还是武威公,却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比不过。既然你选择了屈服,那本王就成全你!”
耶律淳看到投降的武威军士兵越来越多,顿时高声欢呼。
“来人,将武威公杨彪压下去关进牢房。”
随后,耶律淳看着楚河,目露崇拜之色:“楚兄弟,你真是厉害!居然能逼的杨彪束手就擒。咱哥俩在一起必定能够统一整个西辽。”
楚河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若不是我在这边只认识你,本太子才不愿意来趟你这潭浑水。
但是表面上楚河却满脸笑容的拍着耶律淳的肩膀道:“好说、好说!我大魏与你耶律部族乃是同盟,自然应该携手合作。”
“只是这些俘虏,耶律大王能否交由孤处理?孤打算将其送回到大魏,充当我大魏的劳工和苦役。”
“这…”耶律淳迟疑起来,看向那些武威军的俘虏。
若是之前,耶律淳肯定会将这些俘虏收编到自己麾下。但是现在他刚刚占据了杨彪的地盘,正是势如破竹的时候,缺乏足够强大的武力震慑。
这时李儒上前对耶律淳进言:“大王,这些俘虏决定不能收编到我们耶律部族麾下!”
“你想啊他们都是杨彪的亲信部队,只是大魏太子用计才将他们俘虏,日后若给他们能够反叛的机会,岂不是危险?”
耶律淳听到这话,顿时恍然,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楚兄弟的意思孤明白了!这些俘虏交给楚兄弟,任凭楚兄弟处置。至于粮饷方面,本王也愿意支援楚兄弟。不知楚兄弟以为如何?”耶律淳开口问道。
“甚好、甚好!”楚河微微颔首,嘴角浮现出几分笑容。
这种情况之下,耶律淳还敢提供粮饷给楚河,显然是想通过这个办法笼络住楚河,为他所用。
“耶律大王,安市城可有发现铁矿?”楚河明知故问。
耶律淳摇了摇头:“铁矿没有发现!也不知从哪传来的消息,说这安市城附近发现了一条铁矿,而且还出土了一块奇石。”
“哦?若是如此耶律大王得赶紧退出这安市城啊!咱们知道,可是其他西辽的王可不知啊!这岂不是会引起了各路豪雄的争抢?到时候咱们可会成为众矢之的的!”楚河连忙劝诫道。
耶律淳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立刻道:“楚兄弟果然是智谋之辈,这么简单的一招就能将所有的风险转嫁出去。那本王这便退出安市城!”
说完后,耶律淳就带大军撤离。
看着远去的耶律淳,楚河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泽。
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场西北战局,最终赢家只有大魏。
西辽诸国内乱,大魏便可一鼓作气直捣黄龙,拿下西辽国。
接下来,楚河还要给这西辽诸国内乱添上一把火。让他们变得彻底混乱起来。
很快,整座安市城都落入了楚河的控制之下,这里的百姓,大部分早就被楚河迁移到了大魏境内,所以这里除了少数留守的士兵之外,根本不见其它人影。
将城门关闭,楚河也是带着赵云、孔师等一众亲兵返回耶律部族的王庭!
路上,楚河将一直低头不语、有些烦闷的孔师叫了过来:“孔兄,你怎么了?看你似乎有些心事。”
孔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楚河不解道:“孔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就是了,不必藏着掖着!”
孔师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楚河的马车之上:“主公,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河扶起孔师道:“孔兄,这是哪里话!咱两相交多年,彼此之间又没什么秘密。你我之间有什么当讲不当讲?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便是。”
孔师沉默良久,然后咬牙抬起头:“主公,恕臣直言。这一次西辽内乱,乃是主公你挑拨离间所致!可主公所用手段是不是有点太过狠辣了?那些老弱妇孺可是无辜的啊!主公!祸不及家人啊!”
“你是觉得孤这一仗胜利的太轻易了是吧!”
楚河眯起双眼,眼中闪烁出冰冷寒芒:“是!孤是不该用那些老弱妇孺逼迫杨彪他们投降,可你想想,若不是孤用此计策,这场战争会死多少人?又有多少家庭会白衣素缟?”
孔师一怔,然后叹了一口气:“主公所言极是!是臣错怪了主公!”
“你并未错!你只是站在了圣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孔师啊,这乱世之中仁义道德值几个钱,孤许诺你,等孤平定天下之后,定会用你的那套仁义来治国安邦,让天下再无饥馁之患!”
孔师感动的热泪盈眶道:“多谢主公恩典,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
楚河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婆婆妈妈的,这些客套话就免了!等回到耶律王庭之后,孤还有事要让你去做,你先去休息吧。”
孔师点了点头。
回到耶律王庭,耶律淳自然免不了一番庆功宴。
宴席之上,耶律淳端着酒杯走过来道:“楚兄弟,本王能吞并武威公杨彪的地盘,全靠楚兄弟的帮助。本王敬你一杯,请!”
楚河端起酒碗,与耶律淳喝了一口。
这时,忽听旁边有人嘲讽般的笑道:“啧啧,这楚河不过是一个大魏人,耶律大王称呼他为楚兄弟倒也罢了!怎地还叫我们也这样喊,未免太失礼节了吧!”